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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宸宇故意示弱与漠雪王,却又让她和太后来劝说,也是想给那些朝中大臣一些警告,告诉他们,自己已经不是小孩,早已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可是,他的目的是达成了,自己嘛。。。。。。
“小姐,你说的这些或许有些道理,但是,您其实早就已经引起众怒了,就说您这皇后身份,哪个后宫女子不是想要取你而代之,再加上,您是现如今唯一一个怀有皇上龙子的女人,您说,要是没有这件事,您不也是一样不能过太平日子吗?”洛儿略微委屈的摸着被白曦凌敲过的头,不服气的说道。
跟在白曦凌身边这么长时间,洛儿也早已经不是当初那单纯的小丫头喽,在皇宫这个稍不留神就会死于非命的地方,单纯代表的或许不是美好,而是危险。
是啊,自己怎会这么糊涂啊,那些妃嫔和自己本来就是敌人啊!难道真是这段时间被独孤宸宇迫害的,脑袋不太灵光了,不过,幸好有洛儿这个丫头在自己身边,还是旁观者清啊!
日子如流水一般划过,转眼间二月已经过完,三月来临,而漠雪王也已经带着他的第一批赏赐,满载而归了。
白曦凌也已经将近六个月的身孕了,独孤宸宇有事没事也会来凤仪宫坐上一坐,白曦凌未有排斥也未有其他嫔妃所有的那种欣喜,一切好像都很平淡,平淡的让人压抑。
这天晚上,白曦凌因为白天和独孤宸宇在御花园中多散了会步,有点疲倦,便早早入睡了。夜半三分,白曦凌突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房中一片漆黑,白曦凌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洛儿,洛儿。。。。。。”压抑的声音在这静谧的晚上尤显突出,腹部的一阵阵刺痛让白曦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额头,手心更是冒出一层层的汗珠。
“小姐,您怎么了?”洛儿终于听到的白曦凌的呼喊,赶忙点上蜡烛,去床边看望白曦凌。
腹部的一阵痉挛让白曦凌差点喘不过气了,白曦凌喘着粗气,虚弱的说道:
“洛儿,快,快,快去听雨轩去找薛。。。薛洛竹,就说,就说,孩子恐怕快。。。快不行了!”
看着闻讯赶来的秋菊,白曦凌又道,“秋菊,你。。。你去舞月宫。。。去找皇上过来,要。。。要快,快去,快去,啊!”拼劲最后一口力气,白曦凌艰难的吩咐,她好怕,她总感觉孩子好像要从她身体里离开,她。。。。。。
“小姐(娘娘),您坚持住啊!奴婢这就去。”洛儿和秋菊最后看了眼饱受折磨的白曦凌,含泪远去,秋菊更是施展轻功往媚姬那赶去。
夏沫和紫心看着离去的两人,脸上也出现了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俩都是尚未出嫁的小姑娘,何时遇到过这种事啊!
“夏沫,快去叫张嬷嬷。”白曦凌的一句话点醒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两个小丫头,夏沫匆忙转身离去,而紫心则倒了杯温水,尽量让白曦凌喝下能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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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流产
“凌儿,怎么样,你怎么样了?”急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奴婢参见皇上。”张嬷嬷等人慌忙起身行礼,这几位嬷嬷是白曦凌怀孕之初独孤宸宇便给安排在这里的,都是对怀孕这方面经验丰富的人。
因舞月宫距离凤仪宫本就较近,又因秋菊与独孤宸宇都会使用轻功,所以独孤宸宇先行到达。
可白曦凌此时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说的话,独孤宸宇此时便是她溺水之时的那块浮木,除了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该当如何。
紧随其后薛洛竹也风风火火的赶到,未有理会满脸焦急却毫无办法的独孤宸宇,先从怀中取得一粒丹药送入白曦凌的口中,待看到白曦凌艰难的咽下去之后,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才给白曦凌把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洛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众人的神情也更加紧张,房中的气氛也更加凝重。
颓然的放开白曦凌的纤纤玉手,薛洛竹无力的说道:“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曦凌,对不起,对不起。”
白曦凌从薛洛竹把脉开始便一直紧密双眼,她在感受着一个生命从她体内的流逝,她一直告诫自己,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可薛洛竹的那句对不起却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上天为何要如此的残忍,这几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有这个小生命的陪伴,可。。。为何?为何啊?两横清泪从眼中滑落,巨大的痛苦早已经抽干了她的力气,她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独孤宸宇把自己的手从白曦凌的左手中抽出,一脸深思的看了一眼被悲痛掩埋的薛洛竹,站起身子,亲手帮白曦凌解开已经被汗水浸泡和沾满鲜血的衣服。
“你们都出去吧,朕和皇后单独待会儿。”短短时间,独孤宸宇声音已经沙哑,这个孩子,白曦凌一心在期待,难道他就不期待吗?白曦凌的痛苦,他也深有体会,失子之痛,若不亲自体会,又如何能感受的到?
看着悲痛哭泣的少年天子,秋菊想要劝说,却发现她真的不知如何开口,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最终放弃。
“皇上,娘娘刚刚小产完,身子需要清理,皇上贵为一国之君,不能让这些污秽之血玷污了皇上的双眼啊!求皇上先行出去,奴婢们来清理就可。”张嬷嬷在宫中时间最长,便状着胆子劝道。
“出去!”岂料,独孤宸宇未有反应,依然专注的解着白曦凌衣服上的纽扣,甚至连眼皮都未抬起。
“皇。。。。。。”
“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秋菊也想劝告,可独孤宸宇未再给任何人机会,已经怒吼出声,刚才的压抑,让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此时的怒吼,夹杂着眼泪的流出,让他看上去如同笼中的饿兽。
“混账东西,若你不想皇后身体留下隐患,就随哀家出去,让太医还有这些嬷嬷好好给瞧瞧,堂堂一国之君,你看看你此时的模样!”太后从宫外走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声训斥。
“母后,朕的孩子没了,没了,是朕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凌儿不会原谅我的,她不会原谅我的。”看着依然双眼紧闭的白曦凌,独孤宸宇哀声说道。
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无助的小孩,一个失去孩子的可怜父亲,一个担心妻子不会原谅的可悲丈夫。帝王的担子太过繁重,压得他已经喘不过气了。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如何能经受的住如此打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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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放我离开
“你出去吧,让几位嬷嬷留下就行。”一直紧闭双眼的白曦凌终于睁开了眼睛,可她只是眼中毫无焦距的盯着帷帐,声音微弱无力。
其实白曦凌在独孤宸宇大声呼喊之时就已经醒来,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独孤宸宇,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她真的是希望她能和孩子一起离开。
她潜意识里只希望这仅仅是一场噩梦,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啊!可现实,永远是如此的残酷,永远不会延着你所想的轨迹发展。
已经三天了,白曦凌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三天了,这三天来,她听不见任何人的劝告,一心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她的世界里,现在只有她和已逝的孩子,那个只有六个月却已经成型的男婴,眼泪早就已经流的不能再流,对孩子的愧疚早已经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凌儿。。。。。。”独孤宸宇从外面走进,看着把自己双脸埋在两膝之间的白曦凌,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三天的时间,他也不知他是如何度过的,那残留的胡渣,深陷的眼窝,让年仅二十岁的他平添了一分只有四十岁男子所有的沧桑。
“来,凌儿,喝点药。”独孤宸宇端着药碗,亲手舀了一勺药送入白曦凌的嘴边,可和这几天一样,白曦凌依然是未有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独孤宸宇前段时间给她送回来的那朵她为师傅所买的莲花。那朵导致孩子死亡的罪魁祸首。
“宸宇。。。。。。”
“啊,啊,我在,怎么了?”三天未有开口说话,白曦凌的声音略有沙哑,可就是这两个字,让独孤宸宇眼中却已经泛起了泪花,把药碗放到了一旁,坐到白曦凌身旁,紧张却也激动的答道。
“宸宇,放我离开,好吗?”独孤宸宇脸上刚刚浮起的笑容,却因为白曦凌的再次开口而消失殆尽。
“凌儿,你说什么呢?”
“放我离开吧!求你了,放我离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