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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本来就喜欢吉利话,相比较太后西去是大凶之兆,人们更倾向于太后仙去是给南国祈福去了。
白府内,白鹏脸色不善,地上散落着茶杯的碎片:“真是好笑,还仙去祈福了,这么愚蠢的话也有人相信。”
二皇子南初烨的脸色也不好看,本来都计划好了,利用太后之死,传出南帝不贤,退位让贤之事才顺利成章,没想到居然传出什么仙去祈福之类的谣言。
“此事一定有人从中作梗。”白鹏脸色阴沉的说道,计划好的事情出了变故,背后一定有人阻挠,只是这次事情十分隐秘,白鹏连慕容瑾都没有告诉。
南初烨咬了咬牙:“若是知道是谁,定叫他不得好死。”
白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皇子,既然这件事没有办成,那么咱们的约定就取消了吧。”
南初烨一愣,随即说道:“白将军,少了我,你想要季风的狗命不容易吧,若是我当了皇帝,季风的命就是你的。”
白鹏目光闪了闪,心想这个南初烨还是个蠢货,白鹏想要的可不是仅仅季焕罗的一条命而已,此事不过是利用南初烨罢了,等到白鹏坐上了那个位置,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季风了,就算是南初烨的命也是自己的。
南初烨不知道的是,和白鹏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认为用季焕罗一条命就可以换取白鹏对自己的支持,不得不说,南初烨还真是天真。
小年夜宴的第二天,由于端瑞贤皇太后的薨逝,南国皇宫褪下了昨夜张灯结彩的红装,换上一派素裹,白色的纸灯笼随处可见,宫人们身着丧衣,在司礼监太监的统领下,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再加上琉璃瓦上的白雪,仿佛整个皇宫都是白雪铸就一般。
端瑞贤皇太后的灵柩停在寿康宫,凡内外百官,皆素服满二十七日方可除,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妇,南帝下旨:于闻丧次日皆着素服至寿康宫行礼。辍朝三日,民间二十七日内禁一切婚丧嫁娶,禁屠宰三日,百官斋戒三日……
夜色浓黑乌沉,昔日灯火辉煌的寿康宫,住着南国尊贵到极点的女人,也随着女主人的逝去褪尽了铅华,太后喜欢热闹,什么颜色绚丽的帐幔,充满异域风情的波斯地毯。
一年四季应季之花不断,一众嫔妃们为了凑趣,也时不时来寿康宫陪着太湖说说话,逗逗闷子,这曾经是南国皇宫一个最热闹又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
而今一应事物都换成了素色,满宫的宫人们满脸凄楚之色,各宫嫔妃们脂粉拆换全无,林林总总跪了一地,以帕掩面,哀哀痛哭,或真情或假意无人知晓……
南凌公主是真伤心了,在她心里,祖母非常疼爱她,南帝有好几位公主,她的母亲并不得宠,所以小时或她并不是最出色的那个,反而因为淘气而被训斥过多次。
记得有一年她捧起因大风而吹落在地上的小鸟,命人送到树上,一转头祖母正在后面看着她,满脸的慈祥,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摸着她的头说:“你是个天性纯良的好孩子,不应该学了那些去,来,祖母给你讲个故事。”
从此后,她得了皇太后的欢心,时不时的来寿康宫给太厚解解闷儿说说话,皇太后也教与她做人的道理,所以南凌公主虽然刁蛮,但并不恃强凌弱,也不仗势欺人,仍然保持着纯良的性子,并没有像前朝的那位受宠的景阳公主,当街纵马,鞭打驸马,私养面,与官员的儿子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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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迷情之乱
正是因为祖母的疼爱,所以以孝为先的父皇才对她加以关注。她对祖母有深深的孺慕之思。想着以后这个疼爱她的人再也不可能拉着她的手,给她最喜欢吃的点心;握着她的小手教她练字,在烛光下给她讲小故事教她做人的道理……她就悲从中来,眼泪成串儿的滴落下来。打湿了不知道第几条帕子,她跪在半透明的水晶屏风后,守着皇太后的灵柩,边想边哭。外面传来小太监高亢的一声通报:平安县主到。
牡丹来了!南凌多想出去抱着她的肩膀大哭一场,在这里她不行,她是公主,身后有教养嬷嬷盯着,她可以小声的啜泣,嚎啕大哭不符合她公主的身份,外面好多命妇都看着。她正胡思乱想,觉得胳膊肘被轻轻碰了一下,她抬眼一瞧,是个面生的小宫女,正要怒,只见那小宫女牵起她拿着帕子的手,将手心里攥着的什么迅放到她手里,而后低垂着头,弯着腰退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快而敏捷。
南凌眨了眨眼睛,四处看看了,现没人注意她,便打开手掌一看,原来是一个纸团儿,展开一瞧,上面写着:至柳亭一叙。落款是牡丹。柳亭是寿康宫后面的花园子里的一个亭子,三面是奇形怪状的山石,一面对着荷塘,地势高,甚至能望到御花园,之前南凌在太后休息的时候经常和宫女们在那里捉迷藏。
南凌心里一喜,她想着牡丹牡丹就托人带了口信,不愧是好姐妹。仔细看了看,是牡丹的笔记,她放下心来。找了个借口让教养嬷嬷们留下,自己带着贴身宫女出来寿康宫,借口让侍女去拿手炉,便独自一人登上了柳亭。
冬季的柳亭为了便于贵人们赏雪,四周用丝绸围了起来,中央有桌子并四个矮脚束腰美人墩儿,上面摆着个攒盒,里面装着各色点心。把角还有四个小火炉子,那碳少的正旺,暖暖的让人觉得舒服。南凌跪了这许久,又哭了许久,这里不同于寿康宫里的压抑,真真舒了一口气。
亭子虽然轩敞,但一眼能望到底,并不见牡丹的身影,南凌奇怪,约了她来,怎么牡丹倒不在?正四下里望着,忽然听到身后脚步声响,有人拾级而上,正往亭子走来。南凌准备了一包泪,口里哽咽的呼着:牡丹姐姐,转身欲往来人怀里扑。不对,牡丹姐姐怎么块头儿似乎变大了?还着男装……南凌意识到了不对,忙刹住扑过去的身形,然而冲得太快,刹不住脚步,眼看要倒在地上,只见来人迅伸出双手,扶住了南凌。这下南凌的眼泪真掉下来了,啪嗒啪嗒的打在扶着她的手上。
“哎呀,你别哭。”声音好熟悉,南凌稳住身形,这才有机会抬眼,竟然是汤圆。
南凌拿帕子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问道,“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笑话?牡丹姐姐呢?”
“这个……那个……牡丹说一会儿就过来。”往常口齿无比伶俐的汤团支吾了。
“牡丹姐姐不在,你来干嘛?我要去陪祖母。”说着南凌就要下亭子。
汤圆一急,这舌头也顺畅了,急忙拉住南凌的衣袖说道,“哎,你先别走……是我求了牡丹带我来见你一面,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松手,干嘛拉拉扯扯的?是说你味觉的事儿吧?本公主现在没空。再说已经找了七色莲来赔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爽利。”南凌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把汤圆噎得脸红脖子粗的,差点儿没把好用易鼓起的勇气给说没了。
汤圆吞吞吐吐的,眼神闪闪烁烁的不敢看南凌,“不是因为这个,南凌……我……我……”南凌将袖子扯出来,狐疑的望着汤圆:“你干什么罪大恶极的报复我的事儿了?从实招来,不然事了本公主可不饶你。”
“南凌……你的身影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喝茶你在茶杯里我写字你给我磨墨我坐班你扮成小书童冲我调皮的笑你在我心里了就连梦里也是你扯着我耳朵训我!”汤圆一口气说出心里的话,急忙转过身子,压力着急促的呼吸,不敢面对南凌的表情。
南凌睁圆了杏眼,帕子掉在地上:傻掉了。“他……他的意思是心悦我么?”
亭角的铜炉里银霜碳在无声的燃烧,不忍心打扰这两个各有心思的年轻人。
南国京城,上官府书房。
季焕罗和上官敏密议了小半个时辰,书房的门才打开。
“来,季兄,咱们去棋语轩手谈一局如何?好久没跟你切磋了,手痒。”
“手下败将,都敢来邀约,我当然应战,看看你的棋艺是否有长进。”季焕罗心情不错的回应。
听到心心念念的人的声音,早就守在门外的上官然心不受控制的剧烈的跳动起来。拿在手里的帕子紧了紧:“季大哥,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我肯定比牡丹更懂你。”
等门里的两个身影一出来,上官然轻轻点了一下下巴,嘴里说着:“哥哥,如今天气寒冷,我给你和季大哥送了些甜汤来驱驱寒。”贴身侍女紫草端了托盘冒冒失失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