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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本是有所拘束,君墨染本就是刻意接近杜若的,就越发的显得不自然,而这不自然就更是使得杜若远离他。这时,想到自己的愿望就能实现,杜若的心情就越发的好,花灯会的人群也不再拥挤,两人便一边赏灯,一边说着话,但一般都是君墨染说,杜若听着,偶尔回上几句。
倘若看见旁侧有好看的花灯,两人也会谈论几句,杜若在府中本就压抑的很,君墨染对她越说话,她便越感受到君墨染,慢慢的,她的话也多了起来,从之前谈了些诗词,又到家常,君墨染便笑着,听她说。
花灯会的人逐渐散去,君墨染借了一旁的烛火,将梅花灯的灯芯点燃。
“夜已深了,便由墨染送你回去罢。”
“不必了,我来时也走的是这条路,我记得的。”
“让你一人回去,就算你自己放心,我也会担心的。倘若不是这花灯节,我定不会认识你,但这花灯节后,兴许我们再难见面,送你回府一次又何妨?”
“那便好吧。”
一路上,出了花灯会,两人便将面具取下,拿在手中,两人又安静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先扯开的话题,又聊了好一会儿,等到了将军府门前,话题虽未聊完,却也只能止了。
“不知你竟是陆将军府上的小姐,我在云将军手下任事,倒也算是缘分。”
“许是再难相见的缘分。”
君墨染淡然一笑“那倒也是。”
两人看着将军府,什么道别的话竟都说不出来,却又听得一声秋月的喊声“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小少爷正在发脾气,你去看看他吧。”
杜若惊诧,君墨染将梅花灯的灯柄交到她手中:“有此灯伴你,我便不再送你了。”杜若拿了梅花灯,急匆匆的向将军府里跑去。
君墨染站在门外看着杜若跑远的身影,转身准备走时,却听见秋月那丫头唤道:“公子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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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俯首对花影摇动
杜若来到陆尘语的住处的时候,陆尘语的房门已经关了,但房间内的烛火未熄,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尘语哥哥,可是已睡下了?”
旁边来了一位妇人,正是陆尘语的奶娘。“若小姐不必多言,小少爷怕是不想见你。”
“为何?”
奶娘干咳了两声,凑在杜若耳边,说,“刚秋月回来跟小少爷说了些什么,小少爷就咳得厉害,吩咐了秋月去府门前等你喊作你来,却又说什么就算若小姐来了也不许去烦扰他。”
杜若应了一句,本是想听了奶娘的话回去的,房内又咳了几声,“来了只跪在门外答话便好。”
“少爷……这?”奶娘好奇,迟疑,却还是俯身要跪,却又听得房间内陆尘语大拍桌子一声,“杜若。”
杜若也很好奇,但看看房内,又看看奶娘,只得将梅花灯交在奶娘手上,跪在了门外。
“奶娘,还有其他人先下去。”陆尘语又说一句,杜若只好又从奶娘手里接过那梅花灯。奶娘和其他人都退下了,院内只剩下房间里的陆尘语和房间外跪着的杜若。
“今日的花灯会如何?”陆尘语的语气淡然。
“花灯很是美丽,有射花灯,猜灯谜,放河灯,我得了一盏梅花灯,煞是好看,既可以用手提着,也可以挂着。”
“可有逢着什么有趣的……事?”
“我点了两盏河灯,许的愿理应都成了,先愿了将军荣耀一世,再愿保佑尘语哥哥一世平安。”
陆尘语耽拉着嘴角,似乎是笑容,却更像是苦笑“那你可有逢着什么有趣的人?”
“那倒不曾,大家都带了面具,也难得和人搭话结交。”
“秋月说是在人群中与你冲散,便先回府了。”
“我本以为她会在花灯会等我,后来在看花灯会竟有些入迷了,忘了这事,想着也觉得秋月能自己回府,便也不担心她了。”
陆尘语又一气急的一拍桌子,这一个剧烈的动作让他不免的又多咳了几下。“杜若。”他捂着胸口一直咳,咳的停不下来。
“尘语哥哥,”杜若直起身来,恨不能马上站起来跑进房间看着陆尘语的病情,“你怎样了?”
“你就跪在那里,不许动。”好不容易止住咳,陆尘语便说道。“杜若,枉我如此信你,让你去看一场花灯会,你却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
杜若心里一惊,忽想起那个将梅花灯交予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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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俯首对花影摇动(二)
“秋月说她都看见了你和他在面具摊上,在射花灯上,在人群里,扯不清的事情,你却跟我说,未曾见过?”
“他不过是路遇的一个好心人罢了,我也未曾有跟他有什么纠葛不清,秋月她本就是看错了,我与那人清白的很,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
“我们最多算是萍水相逢,就算有些交情,事事也皆止于礼。”
“‘止于礼’上句是‘发乎情’,你当我不知吗?”
杜若语噎。过了不一会儿,她又道“我杜若对天发誓,假使我对他有半分感情……”她一字一顿,眼泪便流下来,声音也带着哭音,“陆尘语,我与你十五年来的情分,你竟一点也不相信我吗?”
“我是看重你,便才这样问你,”陆尘语又笑,“那便这样吧,十五年来,你只以父亲的战友之女的身份在将军府里生活,如今,我便认你作我的妹妹,明日再去询问了那人家。”
“将军外出打仗,你没有理由就这样决定我的身份,决定我的去留。”
“就凭我是陆家唯一的嫡子,你在将军府只是一个寄留的外人,你若小姐的身份是因为我得到的,我要你跪着,你便也只能听话的跪在门外。”
杜若听了他的话,呆呆的跪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哭着念叨着,“你又何必要这般来羞辱我?”
“即是羞辱,却也是你在羞辱我吧?难道要让人知道我陆尘语身子弱,连自己的未婚妻也跟人鬼混不清吗?我便认你作妹妹,不论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为了兄妹情谊,包容你罢了。”陆尘语再咳几声,“你起身回去吧。”
杜若的泪流不止,将那梅花灯插于旁的一棵树上,“这梅花灯确是很好看,我将它放在外面的树上,我这便回去了。”她用长袖子擦了泪,又仿若无事的走出了院子。
院子外,秋月正在候着,见她出来,“若小姐。”
杜若见了是她,冷笑一声,伸出右手便向秋月的脸扇去,“背主的东西。”打完那一巴掌,她却并未像是解了气,跑也似的离开了这个院子,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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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俯首对花影摇动(三)
夜深,露重。
陆尘语披了一件带绒的披风,将门推开,门外的一棵树上果真挂着一只特别美丽的梅花灯。他将披风拢了拢,朝着那棵树走去,将梅花灯取下,笑的灿烂。
这时候,秋月捂了半边脸,也走进了院子,虽然她强忍着,但还是有些克制不住她的抽泣声。
“她打你了?”他将那梅花灯把玩,“也是,她那么聪明,定是猜到了你是那告密者。”
“少爷,这远不算是告密者吧。花灯会上,见奴婢喜欢面具,小姐便也给奴婢买了一个青猴的面具,她待奴婢情如姐妹,奴婢却无中生有,跟着她,假意在做别的事,最后明明看见了她,却又将她推送到那男人身边,便回了府,又暗中将她在花灯会上发生了的事扭曲了告密少爷,只打奴婢一巴掌,算是轻的吧。”
“我会不会说的狠了些?”
“小姐刚才是哭着跑出去的。许是狠了些吧。”
“狠些就狠些吧,不然事情也许就更难办了。她今天晚上定是会哭的很惨的吧,你去寻些东西,找人给她去敷眼睛,你也顺道敷敷你的脸吧。对了,我嘱咐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秋月将眼泪抹去,“办好了,那公子果真来送了小姐回府,他要走的时候,奴婢便上前喊住了他,问了他,知道他是云右将军身边的得力干将,又是五岁便封了王的,燕王,君墨染。”
“燕王。”陆尘语看着梅花灯,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又淡然一笑,“其他的可也问过了?”
“也问过了,读过不少的书,文采也不错,又是上过战场的猛将,射花灯的时候,百步穿杨,既将那梅花灯和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