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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看着君墨染,便就问了他一句,“墨染,现在还是寅时,你若不然回去再睡上一觉好了。今日里你要行军,定然是非常累的,也没有办法睡了……”
“早就已经起来了,那就起身好了。”
“当真不再要睡了吗?”杜若问出了这么一句,突然就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君墨染要出征,只是上次,是君墨染劝她睡了,如果她不想送他,就让她在床上多贪睡一会儿吧。可是这一次,她看了许多的兵书,也更加的知道体谅了君墨染了。
君墨染笑着,“我睡好了。”
“那我服侍你穿衣。”杜若边是说着,边是给君墨染把衣服给取了一套出来,君墨染也是站起身来,就等着杜若替他把衣服套在了身上。杜若替他整理好衣服,给他系上了腰带,抬头看一眼他,恰好君墨染也在看她。
“看我做什么?”杜若便闻了君墨染一句。
“你若是不看我,你又怎知道我在看你?”君墨染回了她一句。
杜若替他把那腰带再又是扣紧了一些,就像是嘴上说不过他君墨染,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还是有别的办法报复了他的。不过当她真的感觉到她或许真的把那腰带给系紧了,却又把那那腰带给放松了一些,又问了君墨染,“这样,会不会紧了一些?”
“不会。”君墨染摇摇头,只是他却不会跟杜若说,杜若替他挑错衣服了。这衣服到时候他很难再想了办法再穿上那一身战袍,只是,杜若既然这么替他穿了衣服,他自然也就随着她做了。
“那就好。”杜若又看了看君墨染的腰带上,却突然有些忧郁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这次听闻你要出征,这消息又有些突然,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再去寺庙,给你求一道平安符。总归是心意在那里吧。”
君墨染看着杜若,又是笑着对她说道,“还说要什么平安符?你就是我最大的平安符。只要想着你,就算是战场上遇到再大的困难,我都要想尽了办法,活着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去了战场呢?我还会照顾你呢。”
“我已经带了。因为你在我的心里。”
杜若的脸又是一红,半天也不能好好的说出了一句话,想来想去,只好是轻轻的拍了君墨染的胸膛,说了一句,“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说情话的本事,我才不听你说了呢。我去给你收拾东西去了。”
君墨染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该说的话,他都已经是说了,想必依着杜若的性格,该听的话,她也都听了进去吧。
君墨染想的没错。那一字一句,皆是镌刻在了杜若的心上,却又像是一道枷锁,把杜若牢牢的捆在他君墨染的身边,如果说之前,杜若对于君墨染还有任何的不满意的地方的话,直到君墨染这一些话出来了,才让杜若的心里完完全全的都放在了君墨染的身上。
君墨染这些话,说出来还有些像是玩笑似的,可是在杜若的心中,它却比誓言更重,重到成了这就是杜若从此以后担负的一切。
可是君墨染却没有想过,这些话,虽是救了他一命,却是害了他一生,害了杜若一生。
尤其是到这个时候,时间才更显得短暂,他们也再没有说出什么**的句子,也没有再是互诉衷肠,杜若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给君墨染收着的了,两个人便也就坐在床边,恨不得就如诗句中所说的那样,“夫妻对坐到天明”。
只是天已经亮了,君墨染却又忍不住再多待了一会儿,与杜若相视着。他已经早就换了衣服,而又有侍女端进来了洗漱的东西,他也洗漱完了。万事俱备,就只等着君墨染走了。
“杜若,这一次,你还想送送我么?”
杜若才想起上一次自己送了君墨染出城,与他共乘一骑,走了那么远,再是后来自己走回来的事情,其实说起来,这事情还是有些丢脸的。只是这一次,杜若的身份有些尴尬,而且她也听君墨染说了,这次皇帝回亲自送了他离去,那她也就不便去送他,徒惹皇帝不快了。
杜若再看一眼天色,也已经亮的差不多了,杜若再看了自己,对着君墨染苦笑了一下,“我今日本来就没想着送你的。你看我现在穿成的这模样。不过,你该走了,我只送你到门口吧。”
“哪个门口?”
“自然不是书房门口,也不是那城门口了。”
“好吧。”君墨染还有些眸光低垂,不过也是应下了杜若的这句话,勉强笑了一声,起了身。杜若见他起身,也站起身来,把她收拾起来的几个包裹拎了过来,对君墨染交代道了这些包裹。
“这是一些兵书,没事的时候也可以翻上看一些的。”杜若指着那个包裹对着君墨染说道。又指了另外的一个包裹,说道,“这是我给你备着的笔墨纸砚,可以给我写家书的。”
见杜若还要指着说那些包裹一一是做了什么用的,君墨染连忙拉住了她,说道。“好的,我到时候自然会多翻出来看看的。你说的话,我也都记下了。”
其实君墨染没忍心与杜若说,“那里应该也不会缺了这些兵书和笔墨纸砚的。”不过君墨染也想着杜若本来就是喜欢这些文墨书卷的,能给他带了这些东西自然是不稀奇的。还有也是因为上次,他给她寄得那封匆匆忙忙的那封书信吧。
君墨染忍住了笑,从杜若的手里把那些包裹都给接了过来,全都扛着了。
“墨染,我是不是收了太多的东西了?”
君墨染摇摇头,一手再是拉过了杜若的手,“你既然要送我出府门口,那就走吧。”
杜若只好是点点头,便就和君墨染一齐出去了。
只是两个人的步子非常慢。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一出去,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了。
终于是到了府门口了,杜若对着君墨染叫了一句,“墨染……”
君墨染也跟杜若一同,停在了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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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涌起骇浪千堆雪(六)
“怎么了?”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回去了。”杜若小声的说了这一句,又对着君墨染说了一句,“早些回来,我等你。”
杜若说完了这一句,怕自己真的会哭出来,便挣脱了君墨染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转身就要走。她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她心里不舍他,跟着他走了那么远。而他死了消息从南疆传回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世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俩之间,感情正浓,他去的又是他不熟悉的北疆,她又没有办法给他求上一个新的平安符,这么想来,她很是担心他这次会不会出问题。她怕自己会真的忍不住会哭了出来,在他的面前哭了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君墨染却也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杜若的手,不仅是留住了她,更是将她往这边一带,他见得她眼里打转的眼泪,心里一软,用那只手,将杜若拥在了怀里,好不容易松开了她,她抬头看向他,他却是一个深吻。
“等我回来。”
“我等你。”那泪又是从眼眶里汹涌出来。
君墨染的手替杜若将她的泪给抹去,自己却又要被杜若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感染了,不过他还是像是嘲笑了杜若一声,“哭什么,陆将军都说了,刑天齐在北疆也能算得上独挑大梁之人,他的本事也是我教给他的。我又是姜朝的战神,这战哪里有不赢的道理?父皇不过是想让我掌了这份兵权罢了。”
杜若把自己再是涌出来的泪水给擦去,又道,“我都知道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担心你。”杜若再是擦了自己眼角边的泪珠,再是跟君墨染说道,“我不管,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如果你再没有了的话……”
杜若说着说着,自己却也止住了这句话,再是凑上前去,给了君墨染一个吻,对他道,“你走吧。”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却越是怎么停留都不嫌够,怎么深吻都不嫌够,怎么凝视都不嫌够。
直到墨点牵了一匹马过来,对着君墨染说道,“爷,该走了。”
杜若现在心里头就想起了柳永的那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那一句正是如此之说,“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想来今后的生活,也应是映照了那诗句中所说,“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以往杜若从未感觉到这句诗中的意境,就算是上次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