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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个好相公。”杜若欣然一笑。转念又道,“我是怕哥哥冷,所以才关了门,但怕有人会诟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还是先走了,等会儿,我让管家把秋月找来,伺候哥哥服了这丹药吧。”杜若将锦盒咔哒一声盖上,放在陆尘语面前,转身就走。
“恭送燕王妃。”
杜若生气的转头看一眼陆尘语,看向他淡然好似他就是她的哥哥,她就只是燕王妃一般,杜若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又转头,出去了,走的时候,将门也带上了。
确定杜若出门了,再看不见屋里的情形,陆尘语赶紧将那锦盒拿过,抚着那锦盒,再将锦盒打开,看着那一颗光滑的丹药。叹气。。
“造化弄人吗?我因为体弱不得不将你推进君墨染的怀抱,当你嫁给他的时候,竟从他那里得来了一颗这样的丹药。服了这颗丹药,我不再体弱,但你也不再会是我的了。”
陆尘语哽咽着,“倘若我没有体弱,或者是早些得到了这枚丹药,一切是否会如我想象中那般。不……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假如不是因为我体弱,父亲根本不会收留杜若,人海茫茫,或是生死相隔,我定是寻不到她了。”
正当陆尘语还沉浸在幼时的那段回忆的时候,突然门敲响了。“少爷,你在吗?若小姐让秋月送了水伺候少爷服药。”
陆尘语看向那丹药,急忙将自己的锦囊打开,将那丹药放进去,又将锦囊系于腰间。
“少爷,我能进来吗?”
“你进来吧。”
秋月进来之后,将水放在桌子上,正找着那丹药的时候,却听得陆尘语道,“丹药我已经服下了,我喝些水就好了。”陆尘语将那晚水喝尽,看见秋月的目光放在了那个打开的锦盒上,他将碗放在桌子上,便马上把那锦盒扣上,站起身来,把那锦盒放在床头。“喝完了,你把那碗端出去吧。”
秋月端了碗,走到门口,转头看向面朝着床的陆尘语。还是忍不住的提示了他,“若小姐送的东西,少爷总是格外珍惜是没错。但这丹药是对少爷身子好的,就算少爷现在不吃,放在锦囊里也最好用油纸将那丹药包上一层。还有。少爷,你锦囊的穗子还没有整理好。”秋月说完之后,便退了出去,把门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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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首向来萧瑟处(九)
门关上之后,陆尘语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由于慌乱之间系上的锦囊,穗子果然凌乱,不像他一般的整洁风格,他将那锦囊取下,把那颗丹药倒在手心,颇为珍视。
而退出去的秋月,端了瓷碗,看见了还伫立在院外看着高挂着那盏梅花灯的杜若和冬梅主仆二人。她愣了一下,又上前请礼,“燕王妃,少爷已经将药服下了。是否要秋月去安排一下你和燕王的住宿?”
杜若看着那梅花灯,白日看来,那梅花灯也没有了那夜的意境,又低头看了看秋月,秋月的表情依旧谦卑,但杜若也知道,秋月的话并不只是表面的那层意思而已。是留,即驱。
“不了,我这便回王府了。哥哥将那药服下就好,也化解了我心里的一个大忧。”杜若浅笑,看了冬梅一眼,语气淡淡,“冬梅,我们回去吧。”
冬梅跟在杜若身后,主仆二人就这样慢慢走远,秋月叹了一声,端着那瓷碗也走开了。
终于离得那院子很远了,杜若的步子也慢了下来,冬梅也跟着慢了下来。
杜若回头看了远远挂着的那盏梅花灯一眼,露出微笑,冬梅在旁侧道,“要是还有执念,对你们四人都不是好的。”
杜若转回头来,拉过冬梅的手一道慢慢走着,边走边说着,“哥哥说你机灵,我前几日还以为他看错。今日……”杜若低头看了一眼路,“他说的没错。”
“是少爷和小姐抬爱了。”
“一切都是我看不开,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放下?”
“王爷还在等你。”
冬梅一语双关。杜若听懂了她的话,笑笑,表面上不置可否,内心中,冬梅那句话却搅乱了她内心那一澜春水。
杜若叹了一声,“冬梅,你想你娘吗?”
“自然是有想的,就算王府再好也会想她的。”
“你代我去看望看望奶娘吧。”
“我送了王妃回王府,什么时候来看都行。”
“好。”
两人向外走去,步子越来越快,杜若也再未有回头看一眼。
杜若走出将军府,轿子还停留在将军府门前。
“你们还在这里?”杜若疑惑的问了一句。
“王爷王妃没有吩咐,不敢离去。”
“墨染呢?”
“王爷说城西炭行的炭不错,给将军府送了两箱之后还要去给王府购上一些。”
杜若抿唇,不再问了,走到轿前,冬梅为她掀起轿帘“回王府吧。找人告诉墨染,让他也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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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
时光匆匆而逝。四月已到,赶走了冬季的冷意。对于回京还不足半年的燕王和他的燕王府,人们的印象淡的很,只是依稀知道,燕王前些日子把将军府的养女杜若娶过了门,虽是婚礼声势浩大,燕王妃杜若除了婚后的三日归宁,便再未出过燕王府一次,就连皇宫内的皇上和皇后,都不知晓杜若的面容模样。
相对而言,大家知道的更多的,莫过于最近一直频繁出现的陆将军之子,陆尘语。传闻他大病已愈,便雷厉风行的接管了几个铺子,硬是让几个濒倒闭的铺子又兴隆起来了,经商之道被他玩转,他又起兴,参加了几个诗会,虽没有与其他人一同去过私塾,但在文采上却力压众人数筹。大病初愈的他看上去还是有些体弱,但他温和的笑,和他的才能无一不吸引了那些闺阁少女,又有人道,陆尘语的病已经得到高人的医治,这样,陆尘语便成为了那些少女心目中的最佳良人。
“冬梅,他又去诗会了吗?”冬梅一边为杜若梳着发,杜若假装轻描淡写的问着冬梅。
冬梅梳发的动作轻柔,“听说是去了。”
“可有作了什么好诗句?”
冬梅看向镜子里杜若期待的眼神,低下头,看向杜若的发,一遍又一遍的梳着。“一向会留下些手墨,但是这次没听人念着。”
杜若哀叹一声。像是失了神。
这已经是午后了,杜若坐在梳妆镜边,冬梅慢慢给她梳妆。“不是我说王妃,你要管的不是这件事吧。也该想想也有好几日王爷没有宿在这里了吧?”
杜若轻笑,“那****说的对,墨染还在等我。只是我是不是就是那种贱人,明明有了君墨染,却忘不掉陆尘语。你说,是不是只有下贱的人才如我这般朝秦暮楚?”
“王妃言重了,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那男人三妻四妾不就是大罪了?”
“但他们是男人。”
冬梅叹息,“那也许是冬梅才疏,不能给王妃解释,但冬梅知道王妃不算是那种人。”
杜若将发髻取下,在冬梅诧异的时候,淡淡然的说了一句,“我乏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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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二)
杜若走到床边,脱下鞋子,掀开被角,躺坐了进去,正准备躺下。冬梅呆立在原地。
“怎么了?”杜若看见冬梅还呆在原地,便问了一句。
“王妃,容冬梅问你几句?”冬梅抿唇,想了一会儿,待到杜若答应的时候,她便支支吾吾,像是难以启齿一般的慢慢往外蹦字,“昨日王妃觉得大厨做的鱼腥味太重,差点吐了,近日还一直嗜睡对吗?”
杜若呆愣住了,点点头。
“对了。”冬梅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如果冬梅没记错的话,近几日王妃该来月信了,王爷也是因此没有宿在这的吧?”
“我……”杜若看向冬梅,又不自觉的将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她微微舔了一下嘴唇,“本该是的,但我,这次没有……”
“王妃……”
“我不大喜欢……这个时候恰好又是,所以就跟他说我月信来了,他就睡去书房了。”杜若看向自己平平的小腹。“我……有孩子了?”
“但也有可能是巧合,毕竟月信不准也有可能。”冬梅将手中东西都放下,立即转身,“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禀告了王爷,再去找上几个郎中来看看。”
冬梅说完之后,转身就跑出去了,还将那门带上了,从跑出去的她的背影看的出来,她的高兴,但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