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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那双眸子之中充满了痛苦，缓缓的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面具慢慢的滑下！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不仅不能杀段枫，也不能杀皇甫哲和宁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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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章 难以面对的感情
此刻天命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么多年的恨意，竟然是那么的荒唐，竟然是那么的偏激！
戚烟梦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了起来，而天命身上的杀气在这一刻也荡然无存，此时的她，不在是那个杀人如麻，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地下王者，她只是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天命呆滞的站在原地喃喃的说道。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杀天命，绝对能够一击必杀，但是却没有人动，所有人都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
良久之后，天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段枫说道：“段枫，好好对待梦梦，如果你敢负她，上天入地，我必杀你！”
这一刻，天命放下了对段枫的恨，放下了内心之中那偏激到极点的想法，慢慢的转身，向着一旁走去。
在这雨夜之下，天命的身影充满了落寞，看着她的背影，让所有人的心头都忍不住的泛起了酸楚。
虽然天命很强大，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
“嫂子……”戚烟梦在看到天命作势要走之后，立刻大声喊道！
听到戚烟梦的声音之后，天命的身影微微停滞了一下：“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跟我回家好吗？”
“家？”天命的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道自嘲的笑意。
家是什么？
家是一所房子，房子里有个人点亮了灯，灯下等着迟归的人。
这才是家！
以前天命也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家，但是现在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家了，在戚鹏为段枫挡住子弹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家了！
天命没有说话，而是失魂落魄的向着前方走去，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眸子之中充满了迷惘之色，接下来连她自己要做什么或许她都不知道吧？
戚烟梦还想在说什么，但是却被段枫给拉住了：“别喊了，你不了解她，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可是……”
“她回过神后，可能会去找龙爷！”皇甫哲这个时候突然开口的说道：“段枫你以为不告诉她，她就不会自己去查吗？”
段枫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天命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心中清楚，等天命回过神后，肯定会去查真正害戚鹏的人。
虽然心中清楚，但是段枫却又无可奈何，他不告诉天命那是他的自由，难不成他还能够管的住天命吗？
“段枫，我怎么没见她妹妹凤凰？”宁咏霖突然问道。
“不知道！”段枫苦笑一声，他也在疑惑，凤凰和幽皇一向形影不离，可是凤凰去那了？
原来，当年幽皇生下段惜君之后就交给了凤凰，让凤凰把段惜君拉扯成人，而她则是走了，成为了现在的天命，可是谁知道凤凰心中担心幽皇，也就是如今的天命，竟然又把段惜君转手交给了陈小雅，求她帮忙抚养段惜君，然后孤身一人去寻找幽皇（天命）！
可是至今未果。
如果让天命知道，她和戚鹏的女儿，是由段枫的初恋陈小雅舍弃了自己的青春，放弃了自己的一声，为她拉扯孩子，为段枫还债的话，恐怕也不至于造成今天的局面。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天意弄人！
雨依然在下，根本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所有人的战斗都已经结束，整个街头犹如人间炼狱一般，到处都是尸体，惨不忍睹，一阵凉风吹过，犹如阴风一般，让人忍不住的颤抖一下。
段枫在目送天命远离后，扭头看着布兰妮说道：“布兰妮，来吧，完成我们未结束的战斗！”
“我不想乘人之危，就算杀你，我也会光明正大的杀！”布兰妮冷声说道：“我们走！”
不是布兰妮不想杀段枫，而是不敢杀，虽然段枫说了幽灵十八骑和七杀成员不能够插手，但是却没有说皇甫哲和宁咏霖这两位，他们要是插手，她的人包括她，将会很有可能葬身纽约！
布兰妮不是傻子，还不如趁这些人没有为难自己抓紧跑路呢。
“等一下！”
“难不成你想让他们围攻我吗？”
“你不许透露出去天命的任何事情，不然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够走！”
“放心，我不是长舌妇！”
“你对上帝发誓！”
“火狐，你……”
“艾菲尔，唐郎……”
“我布兰妮在此对上帝发誓，若是泄露出去关于天命的任何事情，不得好死！”布兰妮咬牙说道。
“你可以走了，但是他们必须死！”段枫看着布兰妮说道。
“不行！”
“艾菲尔，杀！”段枫扭头看向了艾菲尔。
“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杀了他们。”艾菲尔伸出那诱人的丁香舌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这本该是诱惑的动作，但是落在比尔等人的眼中，却是杀意凛然！
“上！”
艾菲尔手中的皮鞭一抖，幽灵十八骑所有人全部视死如归的冲了过去。
段枫没有去看战斗，而是低头看着戚烟梦道：“你没事吧？”
戚烟梦在听到段枫的话后，立刻摇头，然后直接一头扎在了段枫的怀中，将段枫给死死的抱住了。
雨夜之下，在这遍地尸体之上，段枫和戚烟梦相拥在一起，给原本凄凉恐怖的画面，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感觉。
但是艾菲尔等人在听到段枫的话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冲了过去，就连唐郎等人也是如此，一个个犹如下山猛虎一般，完全对着比尔等人围攻。
布兰妮想要出手救援，可是却被艾菲尔给死死的缠住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脱身，只能够看着比尔等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对于这些皇甫哲和宁咏霖两人没有在意，段枫要放在布兰妮他们都能够理解，毕竟杀了布兰妮和教廷这梁子算是结大了，教皇将会亲自动手，而且教皇动手的名誉也可以说极为光明正大，一句话访华，让所有人都无法拒绝。
要知道布兰妮可是教皇的侄女，杀了她，教皇若是不疯才怪呢！
所以布兰妮不能杀，至少目前不能杀，就算是杀，也要等先干掉教皇再杀！
战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只是顷刻间，比尔等人就永远的倒在了这片深沉的土地之上。
“布兰妮，你可以走了！”艾菲尔看到战斗结束之后，立刻将手中的皮鞭完全握在了手中，淡淡的看着布兰妮说道。
布兰妮双眸喷火的看着艾菲尔，冷哼一声，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直接离开了这里。
今夜可以说损失惨重，不仅没有杀掉段枫，所有人唯独布兰妮一人活了下来，而且还是因为她是教廷的圣女。
不知道什么时候，段枫已经和戚烟梦分开了，段枫看着皇甫哲和宁咏霖一脸感激的说道：“今天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我是奉命来办事的。”皇甫哲看了一眼戚烟梦说道。
“你要真想感谢的话，就谢谢若柳吧！”宁咏霖微微叹息了一声：“本来我是没打算来的，是她拉着我来的。”
段枫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我走了，有机会来京城，我家老爷子想见你一面。”宁咏霖轻轻的拍了一下段枫的肩膀，然后向着宁若柳走了过去。
而段枫则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一眼宁若柳，不是他不想去看，而是不敢去看，对于他来说，宁若柳的爱，让段枫的内心之中充满了压抑。
他怕看到宁若柳那双充满无助而又伤心的眼神，不知如何面对。
所以他只能够忍心不去看。
宁咏霖走到宁若柳的身边后，轻轻的拽了一下宁若柳的胳膊：“回去吧！”
“哥……”
“若柳，他不爱你，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别傻了行吗？”宁咏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难不成，你还真想把你哥给逼死，才算结束吗？”
宁若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段枫和戚烟梦在一起是戚鹏拿命换来的，难道自己也要让自己的哥哥拿命去换吗？
这太残忍了，虽然宁若柳任性，但她有这样的资本，宁家小公主的身份就决定了她的起点，决定了她可以任性妄为，但是这不代表她真的会让宁咏霖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