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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范阳府虎卫军中的豹韬营,不过千人之数”辛阜在耶律璨身后,仔细的为他详细介绍着范阳府的大军,不时的贬低一下。
当重骑慢慢的分开,两骑越众而出,耶律璨不由的心中泛起了嘀咕,只见有两员大将打马出阵而来,不由直了眼睛,一人全身披挂铁甲,连面目也罩在了铁甲之后,而另一人却是一袭布衣,但自是有一股气势。
辛阜在一旁,仍为耶律璨介绍道:“这二人便是那范阳府刘峰的得力臂膀,全身铁甲的是那刘胡,那一袭布衣的便是郭崇韬,却也是范阳府的智者。”
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刘胡与郭崇韬虽是经历了数次大战,但与耶律璨这般在草原上厮杀过无数场的莽汉还是有区别的,没有恁多的煞气。
耶律璨仔细的打量着这两个即将面对的敌手,自己也在心中做着评估范阳府军来势汹汹,但却是两个并不闻名的将领所统帅,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不论是冷兵器时期,抑或是现代战争,一个杰出的将领会给一场战争带来最大的变数。
所以,即便是范阳府军出场带来的令人忌惮的气势,但耶律璨在心中并不把刘胡、郭崇韬当作最大的敌手,倘若是刘峰到了此处,或许他才会郑重对待吧。
但他却也不是那种狂妄自大之人,虽是在心中有些小觑这两个风头正盛的将领,但在战术上却没有丝毫轻视,这或许也是一个成熟将领的表现。
身后的辛阜似乎也能猜测出耶律璨心中所想,低声谏道:“此二人虽是初出茅庐,但盛名之下并无虚士,却也是实打实的沙场骁将,观其军伍行列,并不是纸上谈兵之类此番大同城难得有场硬战了”
耶律璨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范阳军威之盛,已经让他心中有了绝对的认识,这样的一支军伍,小觑它的人一定会得到惨重的教训的,他虽然嚣张,但却并不是莽撞的夯货。
两军人马渐渐压了下来,十数万人马,却变得有些静默,沉重的气氛让双方人马都认识到这即将到来的大战并不轻松。
范阳府军阵营中,刘胡、郭崇韬却在谈笑风生,似乎有些过分的轻松写意
“此战多多依仗郭兄了,狼骑虽已非昔时骁勇,但仍旧有百战精锐的老底在,若非郭兄仔细谋划,此战并不轻松矣”刘胡满带感慨道,
郭崇韬闻言,心中稍稍得意了下,倒并不是他有多自傲,但是对于刘胡他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尊重,他从最初的对刘胡有些不屑,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刘胡着实是员骁将,也不在抱着老眼光看待刘胡,更何况刘胡还有一个刘峰大哥的名分。
他朗笑道:“将军说笑了,战场胜利岂是个人的功劳,当要依靠这些儿郎们血战”
刘胡闻言也是豪气干云,二人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此刻心中自是有百万雄兵,丝毫不把军阵对面的狼骑看在眼中,身后的众将也不由得随着二人的成竹在胸,对胜利的希望更大了起来。
狼骑都是马背上的好汉,最善破锋进攻,马上野战是他们的长项,虽然范阳府的风狼骑也集结了北地众多善骑的男儿,但相较狼骑这般从马背上长大的汉子,风狼骑在骑术上还是有些许落差。
但一场战争,并不是相较双方的长处,而是一个整体的实力对比,或者能抓~住对方的短板,从而影响扩大整场战役的胜利,这是一个将领需要做到的。
咚咚咚
震天的战鼓声给这场血战热了场子,随着战鼓声阵阵,意味着大战即将来临,刘郭二人早已商议好出战的顺序,率先出战的正是乌泽的风狼骑,这支北地能和狼骑战个不相上下的骑军。
三千铁骑呼啸着,在数里的战场上跃马舞刀的奔驰着,震天的喊杀声响起
耶律粲看着蜂拥冲来的风狼骑,不由得冷哼一声,刘胡、郭崇韬显然没有给他一丝毫的面子,两军阵前都没有搭话,便直接开打,更让他心中不舒服的是,曾几何时狼骑是被进攻的一方。
耶律粲大手一挥,出战的皆是他的本部精锐,他有意给刘胡来个当头棒,让刘郭二人清醒些,更是有意一口将这三千风狼骑吃下,如此一来对接下来的大战,狼骑将能获得更多的主动。
数里之距,在战马的奔驰下几乎盏茶时间,两军便相交在一起来,铁与血奏响的战场交响乐,算是正式开场了,狼骑的狼牙重箭、羽箭黑压压的如阵阵暴雨,冲刷着风狼骑的骑阵,而风狼骑的帽沿钢盔和全身铁甲给了他们最好的防护,但即便如此,风狼骑也遭受了极大地伤亡。
但就在下一刻,风狼骑便还以颜色,三棱重锋的标枪,非死即死,确实如此,在三棱标枪下,没有任何生命可以逃脱,他们只能在标枪下,痛苦的等待生命的结束。
生命的微小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一个对生命无尽漠视的时代,或许此刻生命的意义就是无尽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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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锋对击(二)
“去年战桑干源,今年战葱河道。樂文小说 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秦家筑城备胡处,汉家还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
战场上人嘶马啸,极目望去,风狼骑凝而不散,而狼骑却犹如草原上的狂风一般从四面八方卷了过来,将风狼骑阵一层层削薄。风狼骑的韧性是毋庸置疑的,刁钻的羌刀让他们无往不利。
“铁蹄营出击”
看到激战一刻钟后,耶律璨明显感觉到自己小觑了风狼骑的战力,己方五千余狼骑,竟然和对方不足三千之数的风狼骑战了个旗鼓相当。
尤其是双方战损竟然达到了二比一还要多,这让他情何以堪,遂当即派出麾下另一支精锐“铁蹄营”。
铁蹄营,顾名思义全营使用的都是铁蹄马,且他们的战力亦是比寻常狼骑营要强力许多,更甚的是他们与其他狼骑营略有不同,使用着相同的兵刃,也就是契丹弯刀。而大多数狼骑营使用的兵器都是根据自己本身的能力而配置。
铁蹄营可以说是耶律璨在大同府倾心打造的一支铁军,一支灌输了军伍纪律的狼骑,而它的战力一支受到契丹内部的质疑,或许这一战是证明他们的最佳途径。
随着铁蹄营加入战场,风狼骑的压力陡然增加,乌泽几次陷入险境,若不是都尉级战甲顽强的防护能力,乌泽怕也是喝不上刘峰和的喜酒了。
铁蹄营的加入,也意味着狼骑与风狼骑的对拼落入了下风,即便耶律璨载如何不承认,事实就摆在了眼前,如此,风狼骑的战术目标也达成了,在郭崇韬的战术安排中,风狼骑的出击,就是要打破狼骑在骑战野战中的霸主地位。
当乌泽听到范阳府军阵中响起了信号鼓声,便调转马头,绕出一道弧线,边战遍走,向自家阵地撤去。
作为沙场老将耶律璨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哂笑,其身后的辛阜也上前缓声谏道:“不可让这三千风狼骑这般回阵,咬住他们,迫使风狼骑离本阵游弋”
耶律璨颔首示意,战鼓声又变得凝重,铁蹄营与苦战的狼骑,不计伤亡的死死咬住了风狼骑,乌泽几经调度,都没能摆脱身后的两营狼骑,只好作罢,游弋在本阵数里外,和七千余狼骑做着游斗。
这一幕似乎让耶律璨、辛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喜色,风狼骑的战力是他们不曾预料到的,这般强悍的战力,似乎只有契丹宫卫军才能真正做到碾压。
在范阳军阵中的刘胡、郭崇韬二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似乎他们不为之担心,看着耶律璨阵中,迅速出击涌来的狼骑,也丝毫没有急切的神色。
也确实如此,在他们的安排中,乌泽的风狼骑只是作为一支牵制轻狼骑的力量,但绝不是战场的主要力量,耶律璨、辛阜在还没有弄清范阳府虎卫军的真正配置时,便轻易的下了决断。
耶律璨近乎压上了全军,步骑军五万余,有一股要毕功于一役的气势,在他做出这个决定前,辛阜本要劝阻一下,但略一思索,便放弃了,因为在他心中,范阳府军即便相交北地其他军伍强盛了许多,但在狼骑的铁蹄下,只不过是多坚持了些许时间而已。
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