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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受伤的工匠被带下去之后那个小工头马上拿了一块布匹跑至那块玉板之前打算将玉板之上的血迹擦掉。
只是那小工头低头欲要动手之时却是惊骇的张大了嘴巴:“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工头先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受伤的工匠的鲜血在玉板之上滴撒了大片,只是此刻那玉板上的血液竟然一点也没有了洁白晶莹的汉白玉玉板上只有那个工匠尚未雕刻完成的花纹。
那小工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一旁地面之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又看看洁白无瑕的玉板,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惊骇,一时只是张大了嘴巴呆在了那里。
“刘头,快来看看这几块玉板要怎么刻”那个小工头正惊疑之际忽然一声呼唤从不远处传来,那小工头也顾不上那块古怪的玉板转身离开了,毕竟工期才是最重要的。
那工头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那块玉板上一抹妖艳的血红之色浮现了出来,随后一闪而逝重又消失不见。
秋夜的天气便如天上那轮半月一般清冷,忙碌了一天的工人吃过晚饭后早早的钻进工棚之中去了,工地之中除了会有人偶尔赌两个小钱其他便别无消遣了,工人们也都是早早入睡了,毕竟明天还有的要忙。
已是时至后半夜了,一个人影从一处尚还亮着灯光的工棚中钻了出来,那人边快步走动口中边嘟囔着:“真他妈晦气,一个铜板没赢不说还输了不少。”仔细观看可以分辨出正是白日那个刘姓小工头。
那人嘟囔着走到离工棚远了一点后伸手便要去解腰带方便,可是就在那人低头的一瞬间只惊了一头冷汗,险些没叫出声来。
借着月光那小工头看到离自己两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影,看那人影的高度像是个小孩子,只是那一身鲜红的的衣裤在月光下显的那般诡异。
“呸,奶奶的,工地里哪来的小崽子。”那小工头一边口中嘟囔着给自己壮胆一边小心的向那个孩子大小的人影走去。
“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半夜在工地上做什么”那小工头一边走一边故意大声喊着给自己壮胆,只是面对他的呼喊那个人影只是默默的站立着一言不发。
“臭小子,老子跟你说话呢”两丈距离说也不远只是几步的功夫那小工头便来至离那小孩子不足两米之处,离的近了那小工头只感周身上下一阵阴冷,那种冷跟秋夜的寒冷截然不同,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让人头皮发麻的冷
“我好饿”一道幽幽如同叹息一般的不带丝毫生气的僵硬的声音从那红衣红裤的小孩口中传出,与此同时那小孩子一直低着的脑袋也抬了起来。
月光下那小工头看到了此生最惊悚的一幕,也是此生最后的一个画面。
在那妖异的红衣服之上是一张苍白的不带一点生机的面孔,那苍白中泛着青紫的脸庞之上零星散布着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如同铁锈般的东西,使得皮肤都皲裂了起来,特别是那一双空洞洞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小工头的眼睛。
“额”小工头想叫,可是喉咙却是像被什么掐住了,只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想跑,可是双腿却一点也移动不得,全身上下只有那两只因惊悚而暴凸的眼睛可以转动。
“饿”在小工头惊悚的目光之下那红衣小孩子一双依然是苍白中泛着青紫,密布着一块块铁锈般的疤痕手臂向着自己的脖子伸了过去。
再下一刻那工头只觉的体内的生机一点一点消散着,双目中的视觉也一点点的模糊。
月光下一个红衣红裤的小孩子伸出猩红纤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空洞的目光中闪动出贪婪与饥饿的光芒,然后向着那唯一一个亮着灯光的工棚如同飘动一般的走了过去。
在那红衣红裤小孩子的身后只留下一具干枯的尸体,一具只是在骨骼之上蒙了一层枯萎、缩水的皮肤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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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工地哗变
“死人啦死人啦”清晨当工匠们正忙碌洗漱吃早饭的时候一连串的歇斯底里的惊惧的呼喊响彻了整个工匠的营地。
“快、快、看看哪里死人了”
“喊声在东边,快去看看”
那些洗漱未毕或是已经端起饭碗的工匠们一个个着急忙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股脑的往喊叫声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工地之内有人丢了性命这可是大事情。
就在那群工匠们向着喊叫声传来的地方奔跑的时候迎面一个衣衫不整,满面惊恐,口中不住的发出惊悚的喊叫的工匠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刘二。”一个身躯健硕的中年男子一把抓住那喊叫的工匠,急声问道:“哪里死人了哪里死人了”此人正是整个工地之内的负责人,最大的工头。
“刘、刘头、刘头他们帐篷内的人都死了”那人一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工棚,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惊悚的结结巴巴的说着。
那大工头拉着那个惊惧的工匠领着一众工人直往那处工棚而去。
“呼啦”一声工棚的布帘刚一被掀开外面的一群工人们看到了毕生难以忘怀的惊悚一幕,一个个忍不住的往后倒退,甚至有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工棚之内横七竖八的倒着六七具尸体,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干尸,六七具只剩下干枯的皮肤包裹着骨骼的干尸,每具干尸上两颗暴凸的眼球遍布着惊恐的神色除此之外身躯之上再无一点伤痕,只是周身之上无有一点血液与水分。
“工、工头,那边还有一具、一具尸体”就在众人呆愣之时忽然一个工匠跑过来喊道:“看衣服好像是刘头的尸体”
“快快通知黄管事,报关”出了这么大的事,八人横死非命,而且死的如此诡异、惊悚,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工头能够处理的事情咯,只有将此事通知容庄王府的大管事,并且再报官处理了。
不多时一群捕快在南京府知府的带领下火急火燎的奔往了容庄王宫殿的工地之上,容庄王府的大管事黄管事更是来到了现场。
“嘶”一众捕快看着那并排的八具干尸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那个黄管事更是只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在南京知府一番审问之下百十个工匠只是摇头道不知,昨日都还好好的在一起干活,如今却是八人死于非命,而且死的还如此骇人。
“娄知府这事情你看”黄管事小心谨慎的问道身旁同样面带疑惑,眉头紧皱的娄知府。
娄知府沉吟多时,这才艰难的道:“黄管事,此事只怕绝非那么简单啊,你看这些个尸体上面一点伤口都没有,最为诡异的是他们身上却是一点血液都没有。”
那娄知府说道此处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说句不该说的,只怕这事情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黄管事听到这里面色不由一紧,却是未曾出声。
娄知府看了眼黄管事又道:“黄管事应该还记得早些年降教余孽为患南京城之事吧。”
娄知府一提早些年降教之事那黄管事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身后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降教余孽之事黄管事可是记的真切,甚或还曾亲眼见过被降教之人残害的人的尸体,那血腥的程度真是令黄管事连做了三天的噩梦。
“那娄知府你说该如何是好”此时黄管事也没了主意,只好向娄知府询问对策。
娄知府也是轻叹一口气:“若是真个依娄某所见,这工程不如缓上两天,万一到时再出了这般人命之事便更不好办了。”
“这怎么成,王爷可是一直催促工期呢,若是耽误了工期王爷怪罪下来我可是担待不死的”娄知府一说让停了工程,黄管事可是把持不住了。
“娄知府,你可是堂堂南京知府,如今出了这般事情怎能够推脱到那些神神鬼鬼之上,我看你还是快快领人破案,将犯人抓捕归案的好”有道是宰相门前三品官,这黄管事最为堂堂一界藩王的手下亲信若是真个蛮横起来娄知府还真拿他没办法。
“既然如此那黄管事便督促工匠们好生为王爷建筑宫室吧,待的娄某将这些尸体带回去交与仵作验尸之后定将罪犯抓捕归案”娄知府跟那黄管事打了个马虎眼后一摆手领着一众捕快抬着八具干尸出了工地直往府衙而去。
这般棘手、诡异的事情娄知府实是不愿插手,怎奈他又是南京一地的知府,此事他还就偏偏跑不了,只好暂时出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主意先将容庄王王府的人稳住再说,至于抓捕罪犯娄知府实是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