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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子仰头望天,眼眶子突突突的跳着,真有种想掐死这丫的冲动。尼玛,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喊上冤枉了。我勒个大艹的啊,不会这真是个贪官吧?啊,果然是吧,要不咋一听宫里传唤,就吓成这个怂样儿了呢?
门子心里又是惊疑又是鄙视,不过这可不是他能置喙的事儿。毕竟,庞推官的官儿再小,那也是从六品的职位,是官!
官与民,那永远是两个阶层,如同天与地的差别。所以哪怕是心里再如何腹诽鄙视,面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半点儿来。
“大人勿惊。据小的所知,这番宫里来人,或是问话或是传旨,但总该不是坏事,反倒多半是好事儿。”没奈何,既然不能得罪,那么就只能哄着了。
果然,庞大人一听这话,眼神儿猛然一亮,整个人如同回了魂儿一般。蹭的一把拽住门子衣袖,急声道:“这话怎么说?”
门子笑道:“大人当知道,若真是坏事,来的可就不是宫里的公公了。或者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或者是东厂的番子,怎么也轮不到劳烦宫里的公公出面吧?大人,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门子话说的隐晦,其实那意思就是:你丫真把自个儿当盘菜呢,能劳烦宫里的大太监亲自来提你,那得是多大的罪名啊?就你这芝麻官儿,真要犯了事儿,最多也就是厂卫来个小旗番子啥的就打发了。
可惜,庞大人就是个棒槌,压根就没听出来这话音儿。此刻在庞大人心里,全是激动和兴奋了。
祖宗唉,这是又要发达了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简直不敢人相信啊。是了是了,肯定是苏仙童的仙气儿庇佑,老子想不行大运都不行呢。
哇哈哈,这可真是春风得意、春风满面、春情满园、春意盎然啊。啊,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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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那一年春天,那四射的基情
春天,果然是春天。
当庞大人壮着胆子来到了前面,一眼瞅见厅堂中间负手立着的那个一身华服的老太监,老太监笑眯眯的拱手向他道喜时,庞大人便感觉自己开始荡漾了。
尤其是又看到左近几个房舍里,各房管事、书吏躲躲闪闪的偷窥着,眼中露出的又是忌惮又是羡慕的目光,庞大人就觉得自己整个被春天包围了,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哎呀,不知上使如何称呼?此来又寻庞某何事啊?”庞大人心中心花怒放,不过面上却还要端着点。
总算他还记得自个儿乃是儒门子弟,这儒门必须是清流。而清流嘛,跟阉宦总是要保持距离的,这样才不会被人诟病。
“咱家内务府管事李广。”老太监慢悠悠的说道,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很假。
“哦,李公公。”庞大人一抖大袖,再次作揖道。眼神儿却是左瞄右瞄的,瞄的李广都有些发毛了。
什么毛病啊这是?那眼神儿,真是……太猥琐了!即便是如李公公这般的,都有些顶不住了。
“庞大人在找什么?”李公公眼中有光芒闪动,尖声问道。
嘎?庞大人愣了。找什么?当然是找圣旨了,一个宫里的大太监到了顺天府,不是来宣旨的难道是来一日游吗?
“呃,没……没找什么。这个……公公此来……”庞大人赔笑,小心的问道。貌似有些不对劲儿啊……
“咳咳!”李广咳嗽了两声,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儿。
庞士言猛省,赶忙转身往里让,心中更加忐忑起来。这春天貌似有远离的迹象哇,这可不是好兆。
本来嘛,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像庞大人这个等级的官员如果要升迁的话,当由清吏司考察后,上报后再由吏部审核,然后呈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皇帝审阅后方可正式行文,再转由吏部用印。最后一步才是下旨宣布,但多半是由礼部官员完成。
至于说太监来宣旨的也不是没有,但那多半不是经过正常程序,而是直接绕过内阁和吏部,直接由皇帝发出的中旨。而这,便是常说的传奉官了。
当然了,庞大人开始以为的便是这种。至于说传奉官不是正途,庞大人会在乎吗?
可眼下看来,这分明没有这种迹象啊。不然的话,多半会在庭院中直接宣读了,又哪会这般避讳?要知道升官这种事儿,本就是给人添光的,正要大张大办,给人张脸面的事儿。
宫里的太监们,个个都是人精,哪会不懂这些?可李广眼神的暗示,分明是不想张扬的意思。这就让庞大人有些腿肚子转筋了。
宫中隐晦!
他脑子里冷不丁的冒出这四个字来,顿时不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什么春天冬天的,全尼玛不见了。
这四个字儿能沾吗?那绝对是谁沾谁死啊。自己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儿,咋就摊上这种事儿了呢?论级别也不够不是?庞大人快哭了都。
不过好歹之前有过一回激动了,这会儿倒是没再直接软了。强自支撑着进了房,让了李广上座,这才失魂落魄的在下首陪了。
“庞大人,你要发达了。嘎嘎……”端起下人上来的茶水轻啜了一口,李广这才开口说道,发出一阵公鸭般的笑声。
庞士言这会儿哪还敢真的期待什么发达?当即咽了口唾沫,强笑道:“公公说笑了,庞某一介末官,位卑言轻,何敢言发达二字?莫不是公公哪里弄错了?”
李广一愣,笑声戛然而止。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心中暗暗古怪。按照他调查的情况所知,这个庞推官应该是个热衷名利的官儿啊。怎么这会儿,听到发达的消息,反倒是有往外推的意思,一点儿也不像消息中所报的那样呢?
这般想着,脸上却是不由一沉,哼道:“庞大人,你莫非没听到咱家所言?咱家说你要发达了那便是一定会发达的,只要你办好一件事儿,便想不发达都不行啊。”
噗通!
出乎李广意料之外,他这话说完,预想中庞大人的欢喜欲狂没看到,却先见庞大人整个人出溜地上去了。一张胖胖的圆脸上,满是惊怖恐惧之色,抖得跟只鹌鹑也似。
“这……”李广傻了,讷讷的指着他说不下去了。
“公公,公公啊,莫要说!莫要说!庞某只是个外臣,内宫大事儿不敢与闻,不敢与闻啊!求公公放过下官,放过下官吧。”
庞大人放声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叫一个伤心啊。简直就差爬过去抱大腿了。
李广就觉得头顶上天雷阵阵,又恍如千万只乌鸦嘎嘎飞过,心中真是哔了二哈了。
“你……你这……蠢人!蠢人!你在乱想些什么,什么内宫大事儿,混账话!”
李广真要气疯了。这尼玛真敢想啊,还内宫大事儿。他喵的,真要是内宫的事儿,你他妹的算哪根葱啊,轮的上你吗?还有,这话要是传扬出去,别说庞士言了,便是他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明朝之初,梃击案和红丸案至今记忆犹新啊。一旦牵扯上“内宫秘事”四个字,不死也要扒层皮啊。
不过也别说,自己眼下要办的事儿,如果真要硬望上靠的话,还真是说不定能靠上那么一丝儿。
心急了,还是心急了啊。李广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这趟来的太过匆忙,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了这种被动的局面。
然而此时此刻,便是再想回头也不可得了。不然的话,一旦传扬出去,说自己偷偷跑来私会外臣,闹的一个大臣差点吓死,那真是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想到这儿,他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尽量温和的道:“庞大人,可不是误会了?咱家此来,却真是有一桩富贵相送,却与内宫毫无干系。庞大人万不可胡言乱语,自误误人啊。”
说罢,两眼死死的盯着庞士言,唯恐这昏官儿再口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庞士言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总算消停了些。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道:“不是……”
“不是!”李广不等他 问出口来,便果断打断道。
庞士言大大的长出了一口气,就那么坐在地上,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半响,才抬起头来看向李广,一脸哀怨的道:“公公,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何不早说清楚?”
李广嘴角狠狠的抽搐两下,心话儿,早说?尼玛谁能想到你想象力这么丰富啊?而且,你妹的,咱家一来就言明了是好事儿,偏你这昏官儿自个儿瞎想,如今却来怪咱家,真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