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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好闻的母狗气息啊,多诱狗的气味啊。狗儿们简直要欢喜的高歌起来。春天啊,狗儿们的春天来临了。
如此饕餮盛宴,还等什么呢?狗美眉,俺来了!
汪~汪汪!狗狗们疯狂了。
“跑啊――”麻四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声,率先往外狂奔。众人激灵灵打个寒颤,也是发一声喊,齐齐抱头而奔。
咦?狗美眉们喜欢这种调调儿?扑出房门的众公狗们都是目光一亮,兴奋的发出一声声长嚎,各自选定一个目标狂追而上。
这个场面充分证明了一件事儿:那啥啥啥,的确是不分国界、不分种族滴。
于是,彻底的骚乱从内院延展开来。只转眼间,便不断的向着外院乃至整个苏家庄蔓延开。到处都能听到狗儿们兴奋的吠声,时不时的还有某个人凄厉的惨叫声……
但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最开始触动铃铛声后传来的人声,此刻却迟迟不见踪影。确切的说,是不见人影,人声却依旧。只不过都是远远的在外围的某些地方,半天不见往里前进半寸。
麻四儿最先跑了,也是众人中,唯一一个成功躲开了求爱者追逐的。这必须要感谢他心中早先的不祥预感,还有那精明到了极致的脑袋。
和其他人不同,他在一跑出那个天井后,便将身上所有衣物边跑边开始脱掉。直到最后赤条条一丝不缕后,又忍着擦痛在地上着实打了好几个滚儿,终于最大限度的将身上母狗体液的气味盖住。
气喘吁吁的连着跑过两个角门,身后终于不再有那种令人心跳的声息。稍稍放缓脚步,转回头看去,但见远处影影绰绰的无数火光闪耀,夹杂着众多的犬吠声和人的哭叫声。
麻四儿心中发颤,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由的鼻子一酸,险险没掉下泪来。
这怎叫一个惨字说的啊。
还好还好,还好总算是逃出来了。想想那些落入了众狗魔爪下的同伴,想到某种熟悉的动作,他又猛的打个冷颤,下意识的双手护住屁股。
菊花好冷。
这种感觉让他极度惊恐,再也不敢停留。哪怕是赤着的脚底被石子硌的生疼生疼的,也咬着牙一步步往前挨着。直到转过花丛,在一处幽静的角门边上后才停下来。
角门是关着的,位置又极是隐秘,似乎被废弃已久。这里显然平时很少有人来,这让麻四儿终于是有些放松下来。又是喘着又是倒吸着冷气,挨着门边靠墙坐了下来。
待到喘息稍定,板着一只脚借着月光看去,但见一片血迹模糊,这一路跑来,早不知划伤了多少口子。刚才全身紧张着只顾奔逃还不觉,此时一放松下来,顿时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让他脸颊都跟着阵阵抽搐。
仰头看看天上晦暗的月光,又回想回想这一夜的遭遇,饶是他这等心肠,此刻也是不由的悲从中来,恨不得大哭一场才好。
整个行动完全失败。现在不单单是回去后怎么面对王档头的事儿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如何逃出去。
他现在身无寸缕,这大黑天的还好说,可天总要亮的。一旦天亮了,就算这里再少有人来,可他总不能一直躲着不动吧。可就自己目前这状态,只要一离开这里,被人发现就是妥妥的,连半点侥幸都不会有。
愁啊。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弄件衣裳来才是。他叹口气,放下伤痛的脚,倚着墙暗暗的想着。
可是这苏家庄里面的格局他完全不熟,又是在黑夜中攀墙进入的,再经过半宿的亡命奔窜,现在根本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又哪里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衣服?
愁眉苦脸的左思右想一番不得计,免不了的将此番的磨难尽数迁怒到始作俑者的苏默头上。低声喃喃咒骂着,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混蛋,打从进了东厂后更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混蛋,但坏到像苏默这种阴损到如此地步的混蛋,还真真是平生仅遇。
一边咒骂着,一边忿忿的挥了下手。这一挥,却不防撞到了那扇关闭的角门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声响吓了他一跳,好悬没当场跳了起来。待到神魂稍定,左右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人被引来,这才长长吐出口气来。
然而目光的不经意瞟动之际,猛然在某个地方定住,随即便是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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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憋屈的麻四儿
原本关闭的角门竟然露出条缝儿,这门竟是不栓的!这对于眼下走投无路的麻四儿来说,完全就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最佳诠释啊。
一个僻静到了极点的位置,一扇几乎很少开启的门户,在大户人家的房屋格局中,这种地方多半都是为一些下人们提供的。
通过这种角门,或是通向下人们的住处,而且是那种不大受待见的下人的住处;
再要么,就是直接通向外面的门户。下人们通过这扇门出入府中,一些采买的日常生活物资,也是通过这些门户运进府中。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现在的麻四儿来说,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儿了。
尤其是第二种,趁着眼下还是夜里,就算他赤身**的走出去,也不会被人察觉。
心中满是怀着激动,甚至神经质似的两手合什在胸前祷告了一会儿,这才深吸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
目光随着门户的展开望去,一片绿树花红映入眼中。四周静悄悄的,连虫鸣声都没有。
麻四儿叹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这里不是对外的,门户里面又是一个院子。显然,自己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这个角门很可能是进入下人们住处的所在。
罢了罢了,好歹比僵在这里动不了好的太多。或许能从里面找到件衣裳先,只要能找到衣裳,就可以在天亮后找地方出去了。
他心中暗暗想着,咬牙站了起来,扶着墙忍着脚底的疼痛,小心的一步步挨了进去。
只是才走出几步,他的脸色就开始难看起来。抬起的脚半天才一点点落下,就那么站在原地半响,才如同镜头慢放似的,一点一点的转回来。
角门两侧,还有墙头上面,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正笑嘻嘻的看着他,满脸的兴趣盎然。对他的举动不但没有丝毫阻止,眼中脸上的神情,甚至还带着某种鼓励和期待。
不带这么玩人的!麻四儿心中哀嚎一声,脸上先是苍白,随即又是发青,最后猛然蹲下去,满脸通红的再也不肯起身了。
这帮混蛋,真是什么主人什么手下,一个两个的都坏的头顶冒水脚底流脓的。人家一个大男人家的,你们那眼神往哪儿瞅呢?还看?看你老母啊看!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全家啊!
麻四儿这会儿真是崩溃了。
可不是嘛,换成任谁来了,这么赤条条被人围观也得崩溃啊。这帮家丁也确实是坏,就那么不言不语的,还特意屏住气儿,为的就是看人家麻四儿的窘相,要不要这么坏啊?
此时见麻四儿打死也不肯再表演的模样,带头的一个黑脸儿叹口气,脸上满是遗憾的表情,低声嘟囔道:“一点儿都不配合,还想着能看上个把时辰的呢。”
麻四儿低着头听着,脸儿都要绿了。这帮混蛋,竟然还想看一个时辰?我你大爷的!
要不是实在没法站起来,麻四儿真想扑上去活活掐死这厮。
“石头儿,没戏了,这杂碎咋整?”几个汉子中有人笑着问道,目光不屑的瞥了蹲着不言的麻四儿一眼,让麻四儿不由的又是激灵灵一个冷战。
也是这一眼让他猛然省悟过来,眼下不是尊严不尊严的事儿了,而是生命!命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住了。
回想这一晚的遭遇,麻四儿要是再不明白人家早知道了自己这些人的行动的话,那就真成了猪了。
能知道自己的行动,那自己这些人的身份多半也瞒不过。而既然知道自己东厂番子的身份,还敢这么玩自己,这就说明这帮人很可能完全不在意他的身份。
那么,接下来的结果很显然了,一个不在乎自己身份的人,可能会在乎他的性命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想明白这一点的麻四儿,顿时心中大是惊慌,再也顾不上什么还光着身子被人看了。一言不发,猛地起身就跑。
身后黑脸儿正是石悦,看着麻四儿忽然起身就跑,不但没怒,反倒是露出饶有兴趣的模样。两眼盯着麻四儿随着跑动而下面直晃荡的一坨,招招手分出两个人继续看住门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