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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第一局只有近四百人。
但申光祖则异常冷静,他知道这一战是在大明天子脚下打,如果打好了这一战,威武军将会因此更得天子器重。
第一局的基层野战官兵也异常淡定,毕竟他们已经与建奴作战过一次,也见识过建奴骑兵的强大机动力,而正因为见识过,所以他们此时反而没有什么压力。
第一连的长矛手王铁蛋已经蜕变成一名老兵,此时正平持着长矛行走在刀盾手兼伍长李有来的后面,并对一旁新补的长矛手高宗强低声提醒道:“长矛不要握得太后面去,待会对方骑兵冲锋时,记得矛头稍微立起一些,要差不多到刺准其马腹位置就是,如此一旦对方战马撞过来时才不会让你的长矛脱手,记得埋头,马撞中长矛后会跃起,你若不低头会把你撞死,也不要回头,回头也会被踩死,相信持刀盾的兄弟和持火枪的兄弟们,我们只负责刺马刺人便是,先刺马,刺马不成再刺人!”
高宗强一边听着一边屏气凝神地看着前面的骑兵,在新兵训练时,他见识过骑兵冲锋时产生的威势,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火器手迟滞大部分骑兵冲到阵营前,一旦这些骑兵全都冲过来跟巨石撞过来没什么区别,即便自己这些人再不怕死,也会被全部撞飞。
而即便是一两个骑兵撞来,都会造成刀盾手或者长矛手重则五脏六腑俱碎轻则骨折。
但如宣传队的兄弟们所说,为了保卫家园,为了赶走这些杀汉家百姓如草芥的建奴,他们必须有所牺牲,谁死谁生则由上天抉择。
满达海这次带来了三个牛录的满洲建奴铁骑,其余皆是汉蒙铁骑。
不过,这次,满达海没有像常阿岱一样让汉蒙八旗兵先上,而是直接派出两个牛录合计六百人的满洲铁骑,以左右并进的方式朝威武军第一军缓慢行进而来。
满达海已经知道威武军火器犀利,阵法同戚家军类似,所以有意先直接用最精悍的骑兵冲破其阵营,而不是如当年蒙古铁骑对阵戚家军一样先以大量骑兵冲锋发射出无数箭羽。
在满达海看来,只以六百精悍铁骑冲锋,不密也不太过稀疏,既可以避免被明军火器大量杀伤,也方便随时变动冲阵方向。
“杀!”
“杀!”
“杀!”
威武军步兵第一局这边已经杀声震天。
步伐整齐。
甲衣粼粼。
而彼时。
“吼!”
“吼!”
“吼!”
这牛录章京乌路与牛录章京达图赖也带着自己的铁骑在阵阵海螺声中喊了起来。
战马慢慢加速,恍如人的心跳缓慢加速的声音。
咚咚!
立于城墙上的朱由检看着渐渐被建奴骑兵包围的威武军第一局,心里不由得一紧,他不知道当建奴铁骑冲锋时,自己这边的官军该如何应对?
但让朱由检没想到的是,威武军这边率先发动了攻击。
………………………………
第119章 对战
春风253轻型长炮迅速将六斤重的铁弹发射了出去,准确无误地轰击到一建奴,直接将这建奴连人带马轰了出去。
后面的建奴也备受影响不得不立即牵住缰绳。
建奴的冲锋阵型因此出现混乱。
但此时还在两百五十步以外,尽管这支建奴铁骑已经做好威武军火器犀利的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其火炮的射程所惊讶到。
满达海此时气的是钢牙几欲咬碎,他恨不得也把自己汉八旗的红衣大炮运来对轰一番,但可惜红衣大炮重达数千斤,他为了尽快寻找到威武军根本没有打,因而也只能白白看着自己的骑兵挨炮,却无可奈何。
轰!
春风253轻型长炮又用一枚铁弹将一匹建奴战马直接撞飞。
时速达六七十公里的飞奔烈马与急速而来的铁弹一碰撞,所产生的碰撞效果简直如巨雷炸响。
顷刻间。
战马连带着人皆成了碎块。
紧接着又有十多名骑兵被轰击中,整个建奴铁骑阵营渐渐没有之前那么有秩序。
这就是春风253轻型长炮的威力,有准星和照门的它可以很准确地打击目标。
建奴铁骑只能利用自己娴熟的骑术不停更换战马,朝威武军第一局步兵阵营冲锋着。
但是春风253轻型长炮还有转盘,不是传统的火炮只能朝一个方向轰击,而是有一定炮击范围,故依旧可以通过转动转盘轰击这些建奴铁骑。
而接着。
当建奴铁骑继续冲锋进两百步时,第一局的火器手开始进行排队射击。
威武军的燧发枪射程在两百步时能产生杀伤效果,虽不能进行精确瞄准,但排队射击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而建奴铁骑即便是轻箭都还不能够到威武军阵营,更别提直射射程只有五十来步的重箭。
故这些建奴铁骑依旧只有挨打的份。
第一局三个连的火器手分别负责对正面和左右两翼的建奴骑兵进行排队射击。
噼噼啪啪的枪声响起。
阵阵白烟升起之时,对面朝威武军第一局阵营冲来的建奴铁骑顿时被打翻数十铁骑。
建奴马甲隆德此时呲着牙冲了过来,正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被明军火炮炮弹轰中时,他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胸膛上出现一血洞,然后鲜血汩汩冒了出来。
隆德两眼一黑,只觉手一下子软了,手中狼牙棒摔在了地上,然后从马上摔了下来。
啪叽!
后面的建奴步甲富善见隆德摔下马时,来不及勒住缰绳也不敢勒住缰绳,麾下坐骑的前蹄此时瞬间就踏在了这隆德的身体上,将这隆德脊椎顿时踩断。
而富善下意识地想看一下隆德怎么回事,顿时发现自己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前方十步之远的地上。
原来他的战马也跟着中了一弹且因此倒地,而他则因为惯性飞了出去。
富善被摔断了肘部,正要忍痛起身,却又见一马蹄凌空踏来。
“不要!”
富善话还没喊出口,脑袋就被踩碎,犹如被巨石砸了一般,顿时死了过去。
建奴铁骑们有些不敢往威武军第一营的阵营靠拢,因为一靠拢就会被排队枪毙。
于是。
一些建奴铁骑便干脆开始往第一局后方袭来,但这时,第二局则开始开枪射击。
第二局与第一局保持着两百五十步的距离,当一些建奴出现在第一局后方,第二局的火器手便立即开枪,而第一局后面的刀盾手便举盾抵挡,与此同时第一局后面的火器手也与第二局的火器手一起夹击。
在看着数十骑被射杀后,建奴铁骑也不敢往第一局后方冲锋,只得继续往威武军第一局正面和左右两翼冲锋。
这些建奴铁骑不愧是真虏,倒也悍不畏死,因而也就继续冲锋着,一些巴牙喇兵更是冲在前面,狡猾的利用马背遮挡身体。
因而,还是有一二百建奴铁骑冲到威武军第一局阵营二三十步的阵营里。
这个距离已经到这些建奴的重箭射程范围内。
牛录章京同时也是巴牙喇白甲兵的乌海此时就迅速抽出重箭拉开强弓朝威武军第一局阵营的野战兵射了过去。
噗呲!
乌海射出的重箭带着割裂空气的声音朝威武军阵营急速而去,而阵营中一名刀盾手因举慢了盾牌,便导致一名长矛手腹部顿时中了一箭。
这乌海臂力惊人,其重箭威力十足,直接破开这名长矛手的棉甲,直穿其腹。
这名威武军长矛手一直记得自己作为威武军新兵参加训练时所背的条例,知道自己这时候最好不要叫出来以免影响自己的战友,所以他就没有惨叫,而是忍痛坐了下来,自己掏出纱布开始摁在伤口近心端,这是他在新兵训练时学到的急救知识,知道摁住离心脏处近的受伤血管可以防止血液流失过多,而可以有机会等到医护兵救助从而捡回一条命。
在其后的一名长矛手直接补了上去,也没过多的寒暄。
只那名刀盾手有些面带惭愧,心想自己刚才要是反应快点,自己这战友或许就不会重箭,因而他也顾不得害怕,只更加专注地盯着冲近来的骑兵。
乌海看见自己射中一名长矛手后露出阴狠的得意笑容,按照他的记忆,这个时候肯定会有惨叫声起,甚至会引起对方阵营的混乱,自己再射上几箭,对方阵营甚至会因为恐慌而直接溃逃,但很快他就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