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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得赶紧买,不然十天后就要多给钱了。”
陆远回道。
“那我赶紧买一匹!这是银子!”
这妇女忙拿出钱袋,取了一小块碎银,给了陆远。
陆远递给了费叔。
这个时代没有统一度量衡的银币,所以费叔依旧如那日的杨铁匠一样也拿秤称了,然后用剪刀剪出约莫三钱的银子来,重新称了后,就又在那妇女原给的一块碎银上剪下一小点来,然后和最初剪下的那块银子又称了一下,但费叔发现收的银子又多了,然后便又剪了一点下来,接着才称准了三钱的银子。
然后。
费叔就用了一张福建纸把剩下的小块碎银和一些银沫包了给这妇女。
这妇女也在一边看称,没有疑义,接了这一小纸包的银屑银块就放回了钱袋,接着才陆远手里重新抱回那匹“春风”布走了。
卖出了第一匹布,足足赚了一钱五分银子,陆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陆远相信他接下来会赚得更多的。
不过,陆远没有打算只在店铺里干等着卖布,能来店铺里卖布的只是城市中产阶级,而陆远可没有打算放弃富贵阶层的市场。
但陆远现在唯一认识的富贵阶层只有唐家。
所以,陆远还专门让人用生丝织了两匹丝绸布出来,且其中一匹制成了一件连衣裙,准备送给自己未婚妻唐婴。
连衣裙是陆远依据后世的记忆亲自设计让裁缝裁剪的,还专门在二妞身上比了一下,他相信这一件衣服应该能让唐婴喜欢。
“表妹,表哥,你们难道真的相信他陆远能写的好词来,他平时憨憨傻傻的,连童生都不敢去考,怎么可能写的出来好词,虽然我不知道他给表妹送的是什么词,但我觉得肯定是他从别处抄来的,也幸亏他认得几个字。”
唐府花园里。
张恒借着自己母亲来唐府作客的机会又来到了唐婴这里,而他一来,就开始诋毁起陆远来。
张恒回去想了几天,他知道要想让自己表妹对陆远失去好感,只能先想办法让表妹相信陆远是做不出来好诗词才行。
所以,如今张恒就在唐婴和唐文运面前这样说了起来。
“可我和兄长都没听说过这首词,表哥你或许是真的多虑了。”
虽然张恒这么一说,唐婴也有些怀疑那首词不是陆远所做,也有些后悔当初因为被那首词触动而太过草率地同意了和陆远结婚的约定,但她这几日也翻了不少唐宋乃至本朝杨慎、唐寅、徐渭等文豪的作品,皆确信那首词乃非陆远所抄。
张恒自然不愿意相信陆远,便继续说道:“或许是他找某个落魄文人代笔的,同青楼那些清倌一样花钱买的呢。”
唐婴听此便沉默了下来,开始有些怀疑陆远或许是买的。
但唐文运这时候笑说了一句:“整个临清城乃至整个山东布政司,我还没听说过谁的诗词文采能写出这样的词作来,所以,没准真的是陆远自己做的。”
这时候,唐婴的婢女彩衣来报:“姑娘,姑爷来了,说有礼物相赠。”
唐婴颇为惊愕,因为那首词的原因,她对陆远倒也有了兴趣,如今因为张恒的质疑,她甚至更想亲口问问陆远关于那首词的事,所以,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句:“有请。”
很快。
陆远就走了来,身后还跟着费叔,费叔手里抱着的则是一个小盒子和一个长方形盒子。
唐婴不冷不淡地向陆远福了身:“世兄。”
陆远也向唐婴等人见礼。
张恒没有回礼,只冷哼一声,刚才听到自己表妹的婢女称呼陆远为姑爷,他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
第7章 连衣裙
唐文运先开了口,对陆远笑道:“陆远,刚刚我们正聊起你呢,你送给小妹的那首词真是你自己所作?”
唐文运知道自己妹妹肯定想知道这个,却又不好亲问,便主动问了起来。
当然。
唐文运内心倒是希望那首词是陆远自己做的,毕竟他已经认定了陆远是自己的妹夫,自然也希望自己妹夫不是一介平庸之辈。
陆远听唐文运这么问,又看了唐婴一眼,他能猜到唐文运这么问自己肯定是唐婴的意思。
这时候。
张恒已经冷笑起来,直接以质疑的口吻问道:“陆远,你不会说你真的会写词吧,就你这呆呆傻傻的样子,要是能写词,不是也要和表哥一样考功名?”
陆远没有理会张恒的冷嘲热讽,只点头道:“没错,这首词不是我做的。”
陆远当时说的是他写了一首词,而没说是他自己做的,所以,如今陆远见唐文运与唐婴质疑自己,陆远也不好再隐瞒。
毕竟陆远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眼前这唐文运与唐婴兄妹都是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对诗词是耳濡目染的人,自己如果强行说是自己写的词,反而容易被拆穿。
唐文运听后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感到意外,他现在也觉得以陆远平时的呆傻应该是做不出这样的好词。
唐婴甚至有些激动地问了起来:“那是谁?!”
张恒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心道这陆远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居然主动承认了,如此倒也省的自己亲自出面揭穿。
“原是位偶然相识的隐士,其他的不可奉告,还请见谅。”
陆远总不能说这词作者是一名来自后世的人,因而就瞎编了一个人,然后搪塞了过去。
唐婴明显对能做出这首词的作者有了兴趣,忙问道:“不知世兄可愿意带我引荐。”
“是啊,陆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见见他,居然能创作出这样的好词来,看得出来,此人是情真意切之人,我当时还真就以为是你做的,现在想想的确是如张恒所言,能做出此诗的必是不简单之辈。”
唐文运也说道。
陆远又道:“他已经离开这里,不好再引荐。”
唐文运和唐婴皆流露出失望之色。
唐婴更是蹙眉敛娥起来。
而张恒倒是情不自禁地露出得意之色,深怕自己表妹就这样饶了陆远,忙道:“表妹,你都听见了吧,这个陆远一直在骗你呢,把别人的诗词拿来送给你,这样的伪君子,你也要嫁?”
陆远只看了张恒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也懒得去和张恒争辩。
唐婴现在依旧沉浸在因为无法见到词作者的失望中,听张恒这么说,只是有些失落的看了陆远一眼:“陆世兄,你回去吧。”
陆远则道:“今日来找小妹,不仅仅是送礼,陆某还有一事相求,还请小妹准予我细细说来。”
唐婴没想到陆远不愿意离开,不像往日自己让他走就走,倒也有些感到意外,但一见陆远佩戴着自己那日相赠的香囊时,又觉得颇为恼怒,有些生气地道:“陆世兄先把香囊还我吧,这本不是送与你的。”
“哦,好”,陆远没有不舍,乱世将至,国难当头,一心只想强大自身的他没有把心思放在这儿女之情上,所以,他听唐婴主动要回香囊也没有失态之处,忙把香囊解了下来。
唐文运见此只是摇了摇头,他很想说说自己妹妹,既然已经定了和陆远成亲,又何必在意陆远是不是这首词的作者呢。
倒是张恒见此喜不自胜,忙把香囊从陆远手里夺了过来:“拿来!”
唐婴接过香囊后,才淡淡地问着陆远:“世兄,请说吧,有何事需要小妹帮忙?”
“小妹先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陆远笑说着就抱过两木盒来,开始一个个打开,且说道:“我给你做了一件成衣,然后给你带了一匹新的‘春风’茧绸布。”
唐婴微微一皱眉,眸子流露出厌恶之色,她本以为陆远真的是要求自己帮什么忙,所以她才愿意留下来,但她没想到陆远居然只是以此为借口还是要给自己送礼讨好自己,跟自己表哥张恒一样,没事就送些俗物,自己是需要这些俗物的人吗?
张恒也在一旁讥笑起来:“我说陆远,你一个家道中落的困窘之辈,何必如此,还巴巴得送成衣和茧绸布来,我表妹会缺这些东西?唐府的绣娘绣出来的衣服素来是临清城有名的好货,你做的成衣能有她们好?”
别说是张恒讥笑,就是唐婴的婢女也觉得自己姑爷这是在瞎弄,就算她这个婢女也没把一件衣服和一匹绸布放在眼里。
要知道自己唐府可是官宦之家,从不缺这些的。
即便是唐文运也摇了摇头,但他也不好说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