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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怎么在这?母亲找你很久了!”
“啊!”我一个惊醒,额头上早已浸湿,嘴唇微张,似乎是有人扼住了我的喉咙,有些悸乱的呼吸越来越无法抑制内心的汹涌澎湃,手脚瞬时变得冰凉,连微微颤抖的双肩都毫无察觉。
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不安…
顿时,感觉背脊处隐隐透着一股沁人的寒气。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源源不断涌来的记忆令我一下子有点茫然,这到底是谁的记忆?又为什么感觉如此陌生熟悉?!
这渐渐弥漫开来的阴森使得我的牙齿都冷的发出咯咯地声响。
为何?明明只是一个梦!
却能给人一种如此真实的存在感?甚至真切的有点恐怖。
无法抵御心底渐渐泛起的寒意,不禁双手抱臂。
暗夜,我有些无力地抬起头,望着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似乎那个小男孩正俯首望着我般……
淡然的眸中蒙上一层阴霾。
………………………………
第壹贰肆章 浣纱
一夜无眠,天色刚被一缕辰光染过,我便起身,走出了房屋。
故意避开那些晨练的士兵,绕到后山的水潭。
才发现已经好久未来了!这湖水依旧如此迷人,但是为何看的人心情却不再清澈。
自从来到这里,尤其是最近,经常会梦到和昨晚一样的梦。
可虽说是梦却又是如此真实,梦里的小男孩为什么会对着我叫‘妹妹’?
如果他真是司寇邪,那么我又是谁?
那个梦里的小女孩又是谁?!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连自己都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愈想记忆愈模糊,似有什么在渐渐浮现,却终究是雾里看花。
忍不住,扶住有些阵痛的脑袋。
自己到底怎么了?
犹如置身于一座迷城中…
一身白衣,倒影在湖面上,遮住了一丝寂寥。
站在水潭面前的我像是被层层迷雾包围着,看不透、也走不出……
突然,正低着头的我,无意地一瞥,隐约中竟看到原本如面镜的湖面,募然,透射出一个人影。
双目睁大!定神一看,不禁浑身僵硬。
是那个梦中小男孩?!
胸口似被什么用力地一撞,头昏昏沉沉。
膝盖竟不知觉地一软,恍惚中似被湖中的人影完全吸住般,整个儿身体慢慢地向前倾斜……
“小心!”突兀的一个惊慌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话音还未落,感觉有人向我扑过来,在我即将坠湖的瞬间,左臂被一股力量牵制住后便被带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眼前有些眩晕,身形摇晃。
可即便如此,差点坠湖的我竟没有后怕,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月儿?!”司寇邪面露峻色地低头看着此刻怀里正发愣的人。
“嗯?”我很自然的出声,然后缓缓抬起头。
感觉脑子中一片空白…
“你怎么了?”司寇邪有些担心地望着她此刻有些空洞的眼神,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她如此魂不守舍,好像什么都引起不了她的注意。
今儿一早,本来就习惯早起的自己,刚到前营去察看士兵晨练时,眼角就瞥到不远处,一个白影,还在怀疑她怎么会起的那么早,这才跟来一瞧。
就撞上刚刚那惊险的一幕,她整个人像被什么附身般,直直地朝湖水中…
如果自己再晚来一步,那…
司寇邪不敢再往下多想,搂住她的双臂不禁紧紧收拢。
原本还有些茫然不自知的我直到对上那双如墨潭般深邃的眼睛,才仿佛被什么一敲,回过神来。
“司寇邪”我无意识地轻唤道,眼底似有些许犹豫。
“怎么?”司寇邪不禁皱了下剑眉,今天的她实在有些奇怪!
忽然,我想起昨夜那一瞬间,不禁紧紧握住环住我的双手,生怕一个放手,他便消失了般。
“月儿?”司寇邪眼底的沉黯越来越浓,她到底怎么了?
看着面前神色有些焦虑的他,我如梦初醒!我让他担心了。
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自然地让唇边挂上浅浅的笑,然后,慢慢地松开紧握住他的手,换成同样姿势的圈住他的腰际。
“月儿!”司寇邪依旧不放心的唤道,眸中光芒瞬间凛起。
“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一个怪梦!”我搪塞道,毕竟现在什么都还不明了,我不想让他也和我一样,患得患失。
“真的?!”司寇邪狐疑地侧过头凝视着我。
“煮的!”我调笑道,刚说完,便挣脱他的怀抱,返身,朝营帐走去。
可刚刚才转过身,还未踏出几步,右手腕就被人一扯,回头!
他眼神凌厉,双目清明而沉寂,似还隐隐透着怒意…
我抿着唇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今日的他没有再穿黑袍,一身简单的青衫儒袍,丝毫掩盖不住他的俊逸,这番装扮的他不像位武将倒更像一介书生,只是眼底的温度有些冷峻。
此情此景,这神情、这轮廓、这眼神… …
一瞬,眼前近在咫尺的他突然与昨晚梦境里那个小男孩重叠在一起,视线有些模糊、让人迷失…
我不禁眯了眯双眼,正欲开口…
“将军,潯姑娘!原来你们在这啊!”突入的一个声音,搅乱了我的思绪也打断了他的。
“何事?!”司寇邪显然有些不悦。
“蕲皇刚刚驾到!”此时,跑得满头大汗,还喘着粗气的士兵连忙应声回到,说完喉结处不仅一紧。
蕲皇?!他何故这么早又何故亲自前来?
我和司寇邪不禁面面相视…
………………………………
第壹贰伍章 静言
“臣拜见蕲皇!”
“潯月参见蕲皇!”
我和司寇邪双双朝端坐在正椅上的翛冉行礼到。
此时,站在他身旁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叫李福的。
今日他怎么会突然到访?!我和司寇邪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好鲁莽的直接询问。
“免!”低沉温润却又不失威严的声线从头顶上响起。
我们双双起身!抬首…
今日的他一身便服,月白色的锦袍金丝镀边,腰间是同色锈着精美的金线团章流纹,深邃的轮廓,透亮的黑瞳,格外飘逸,修长白净的手指搁在桌木上,举止悠然、眸中带笑似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那个初次相遇的‘二皇子’。
“朕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临州之事”不等我们开口,翛冉便眼角上扬,声音柔和的说道。
“不知临州还有何事需要蕲皇操劳?”司寇邪一脸严肃的询问道,一旦说到国事,他总会露出这种表情,我暗自腹议,默不作声。
“还不是那个朕任命的汲莫,前日有人来报,说那个汲莫因为与那临州的流民起冲突,被打伤了头,直到现在还卧病不起,可这临州之事又不能耽搁,朕一时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选,所以……”只见他眼角微微朝我这里一瞥,停顿了片刻后又继续说道:
“所以…朕一想!这临州之事原本就是由潯月她提出的,现在这个时候她岂非是最佳人选!”房内顿时弥散开他那温雅语声。
这原本与我无关的话题怎么会突然把我扯了进来,除了一旁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司寇邪外,以及一脸面善的翛冉,剩下的我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听他这话,怎么好像是要我去治理那些临州来的流民?!
虽然,他们都暂居在蕲国城内,但是离司寇军营少说也要有近2天的路程,这不等于是……
“潯月恐怕不能但此重任”我心里想的话竟然不假思索的就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只能看着微微变了脸色的翛冉,而佯装不自知。
“蕲皇请三思,潯月她虽然见解过人,但是要她去治理那些流民,臣认为……”
“难道潯月还要朕请你不成?!”翛冉募地打断了司寇邪的话,半开玩笑地看着我们,脸上扬起的淡笑却不入眼底。
这表情,虽然表面看上去很是‘亲切’,但不知为何?我却能清楚地看到笑容里那泛起的寒意。
言话之意,不就等于说,这是皇令!不得拒绝更不能忤逆吗?
他话音刚落,司寇邪那双幽深的眼眸中似隐泛着波澜,嘴角不禁微微一紧。
“恕臣…”
“潯月定尽力而为!”我看着司寇邪有些搵怒的眼神,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