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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地人心慌……
多久不曾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了?
若不是今夜他买醉,若不是翾溓怕自己但不了叫来自己,自己是不是还是无法靠近他?无法如此亲密地接触。
他为何将自己灌醉?为何如此自虐?为何偏偏是今日?又为什么偏偏喝的是醉卿?
娇媚的朱唇微微一浅,带着一丝自嘲,一丝悲凉,一丝嫉恨……
“……”低哑的声音,破碎吐出模糊不清的几个字,原本还昏迷不醒的翛冉忽然眼半睁开,迷离看不见神采,视线亦是没有焦点,却是对着此刻的毓娇。
听不清楚的零碎片语将毓娇的心思猛地拉了回来,只见她心下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手上用力,欲要挣脱,却被他紧紧握住。
此刻的翛冉像有了意识般,又像意识不清般,痴痴迷迷地一个大力向前拉,毓娇本就身体娇弱被他一拉顿时向前一倒,倒在翛冉的胸口上。
好热!好烫!
“蕲皇……”毓娇脸色白红交加,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和一丝丝一点点的期许。
今晚的翛冉实在太过诱人,又或许是空气中还未来得及挥发的‘醉卿’起的作用,毓娇对上他此刻迷恋的眼神竟不知不觉地也略微醉熏,就在一瞬间,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被夺去!灼热的霸气的气息扑面而来,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自己早已麻木的唇,辗转厮磨寻找出口,柔韧而极具占有欲……
………………………………
第肆零肆章 琵琶
“哪来的臭丫头,竟然弄脏我的衣服!”一声粗暴声在头顶上方炸开,我因为一直低头在想着事,所以回头时不小心撞上一个刚进入客栈的男子。
一个抬头,只见是个穿着考究,一脸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见撞上自己的竟然还是一个女子,不禁敛去眼中方才的怒气,瞬间换上自认为很风流的温柔眼神,头微俯下,声音放柔:
“姑娘怎得如此心急,撞的小爷我胸口痛的紧哈”
话语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我闻言眼中怒气一起,只硬硬地开口:
“劳驾让一让”
“若是小爷我不让呢?”他伸手一拦,整个身体挡住了去路。
“本姑娘没时间看你在这耍猴戏”我淡淡瞥了他有些难看的脸色,身形一闪,刚欲越过他出门时,却没想到这人看上去地痞的很可反应还挺快,他只一个翻腕已抓住了我的右手,眼中一狠,一用力,显然想折断我的手腕。
我闷声一声,右手怎么也挣脱不了,刚想寻他破绽之处下手时。
“臭丫头…口气倒不小…你知道小爷我爹是谁吗?”年轻男子一张脸因为羞愤由红变白,咬牙瞪着我。
我本就满肚子火,听他居然搬出如此经典的一句台词,不禁冷笑一声:
“你爹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娘!”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不过,不到一秒,随即大笑声此起彼伏,差点将房顶都揭了去。
此时此刻,被我气得唇青面白的年轻男子在一听到这片笑声后,脸色更是变成猪肝色,下手更是凶狠,我痛呼一声,明显听到右手腕骨骼发出一下闷响,痛的我不禁眼泪差点流出,暗咒自己今天不知道倒了什么霉运,碰到这么一个人。
见我面色苍白,男子似乎很兴奋,只见他一个直身,似乎还嫌不够欲朝我踹上一脚才够挽回面子。
我心中一沉,本能地缩腹闪身躲过他这看似极为凶狠的一脚,居然对一个女人如此下手阴狠,我微微弯下身子,膝头屈起改为侧顶,朝他最毫无防备的腰际处一击,男子忽觉得侧腰部突然犹如遭锤击。
“唔啊”的一声惨兮叫声顿时将周围的笑声生生压下,只见他脸色死灰的捂着侧腰跪跌在地,头朝下,看不清表情。
我平静地站起身,皱眉轻揉着早已麻木的右手腕,觉得自己的手腕如同上了一道烧红的铁箍,居高临下地看着双腿跪地,痛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的人:
“对女人,还是客气点的好”
说罢,不顾周围一个个都快下巴脱臼的人,转身离去。
天色渐沉,街市上的人们步履凌乱,个个撑着油伞急着往家中赶,耳边只听得雨声哗啦啦作响,将其他一切声音都掩盖了去,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场雨来的毫无征兆,让人不防备,出了店面时还晴空万里,不过半刻却大雨磅礴。
一路上,都没见人卖伞,抬头一看,怕是这雨会越下越大,若是就这么直接跑回去的话有点……
忽然,空中传来隐隐约约的琵琶声,清清幽幽似乎穿过这嘈杂的雨声倾入耳中,仿若天地间,唯一留存下来的动人声音。
不知不觉寻声望去,我出神凝望那一片烟雨蒙蒙的街头。
“这位姑娘,今天风大雨大的,您看您这身衣裳都湿透了,不妨进来小歇一会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回过神时,人居然已经站在了这雅居门口。
我微微朝热情的店小二点了点头,便跟着他走上二楼。
“这位姑娘实在抱歉,今个天气突变,小店其他房间满了,只余下二楼一间单间”
“没关系”
“姑娘可要点些什么?”
“一壶茶一盘点心便可”
“是……不过……”
小二后面的话我早已听不进去,整个思绪都被这雅居楼上传来的琵琶声牵引着,而心绪亦早已飘飞到那片大雨之中。
独坐在窗台前,眼前只余下水帘一幕幕,耳边只余下那声声动人心弦的琵琶声,清澈如小溪流淌,又宛如雨打芭蕉,温润如绵绵细雨,又委婉如情人间私语。
其实这座雅居外表既不华丽也不出众,却惟独这琵琶声让人心醉。
叫人甘心将时间停放在这里,任他慢慢流逝也不可惜。
不知不觉,人已走至窗台,一个眺望,远处的绵山浸在这雨幕中犹如一幅水墨画,那么雅美,那么不真实。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明日便要与禅煜离开这里了,不知何日何地还能再看见如此美景,如此优美的琵琶声。
此时此刻,在我正上方的一间单间中,亦有一个人同我一般,一起遥望那片雨幕远景。
司寇邪漫步移至窗台前,任凭那雨水打进都不在乎,一双狭长的眼睛映着淡淡的模糊的景色……
………………………………
第肆壹伍章 卷帘
司寇邪只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衫,负手站在窗台前,眼前的雨景何尝不是自己的心境,整整二个月,她若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一丝踪迹,胸口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深不见底,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就如同有一把带刺的利刃直插入心间,将它猛地扯了出来。顿时鲜血弥漫。
我端了一杯热茶,轻嚼了一口,果然很香,想来这雨来的如此突然也不会太长,于是,继续眺望远处的雨景,竟牵起昨日跟禅煜的一席对话,不禁嘴角微微一浅。
我故意戏弄:“我究竟哪里好?是生得闭月羞花,还是沉鱼落雁?”
他忍俊不禁:“这世上,闭月羞花不难寻,沉鱼落雁也不少,但……”
他忽然斜斜看了我一眼,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竟一个抬手在我鼻尖一捏,语气极柔:
“这世间,却惟独只有一个你”
他语落略一勾唇,笑意诡谲,手指不留痕迹地轻轻自我指间交缠而过。
我还记得,当时自己还笑骂他果然是个情场高手,他却淡笑不语任我戏弄。
思绪拉回,依旧身临在这座雅居中,琵琶声依旧未断,却相比开始时显得略微哀怨清愁了些,眼前一片片水幕,景物似乎都混合在了一起,交错纵横,淅淅沥沥,点点击落,视线不经意地朝楼下一瞥,却见一对恋人模样的男女并肩走在一条小巷里,因为只有一把伞,男子生怕女子会淋到一滴雨,不但把整个伞面都朝向那女子,还将自己的蓝色外衣脱下给她披上,女子似乎挣扎了一会,终究抵不过男子的坚持,没有暧昧的动作,只有最简单的动作,一眼望去,雨中的这对年轻恋人竟是一幅极为美丽的图画。
眼前的雨景混合着这幅景象像绢丝一样,又轻又细,淅淅的响声,只觉得自己好像浑然深陷在一种湿漉漉的烟雾之中,视线望着那对渐渐模糊的两个背影,竟跳出另外一个场景……
身下的马慢慢地走在石路上,背靠在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上,忽然,有一个人体贴地用纱巾围住我的脸,防止风沙,我握着缰绳,回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