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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怕是多虑了,朕怎么会怀疑宫主呢?”看向他的目光十分温浅。
男子闻言,眼底不禁冉冉窜起一抹暗暗地晕着一丝炯炯的光,面无表情地看着此刻低笑的人,如荆棘丛中的一点火。
一点即燃……
片刻,只见翛冉敛去笑意,似不经意地瞥了眼眼前之人。
“朕只是关心宫主有没有被这场大火给伤到了”他有意加重‘伤’字,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之人,彷佛故弄玄虚。
“谢蕲皇关心,本宫无恙…好的很”男子亦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只见两人似在打哑谜般一来一往,说着怕是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听得懂的话。
就在彼此气氛僵持得仿佛一碰即破的时候…
“司寇邪的事…宫主算是失败了?”突然,翛冉话锋一转,起唇,唇角上扬。
“……”男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紧闭的双唇越来越无法抑制内心的汹涌澎湃。
“没想到,堂堂一个刺宫宫主也有解决不了的事…人…”翛冉似乎有意激怒他般继续挑衅道。
男子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但是意外的是却不见他有何过激的言辞或行为,仿若根本没听出他的嘲讽和言外之意。
“蕲皇要说的只是这些?”突然男子眼神一凌!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缓缓荡漾开来。
估计是没有想到他会无动于衷,翛冉眼角的笑意渐渐褪了下去。
“蕲皇找本宫来其实是…是想问关于‘她’的事”男子抬起他蓦然神采的眼睛来。
翛冉闻言迅速恢复了阴鸷脸色。
而此刻高坐在软垫上的他仿佛被人洞察到心事般,只是直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正在微笑的男子…
男子迎着他倏然沉鸷的脸色笑意更浓……
周遭的空气犹如沉入寒潭深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皇后毓娇生来就特别偏爱牡丹,故懂事以来便在自己家里专辟了一个花园,里面除了种植了各色各类的牡丹外,自然还有月季、杜鹃、山茶、姚黄、二乔等等品种。而在自己出嫁前的闺房最东边园中心还有一个方圆二丈的池塘,池中种莲。
可虽然满园艳花、风景优美如画却依旧抵不过这严寒得肖冷。
毓府中……
“心凝,开一扇窗”说话之人声音似透着淡淡的莫愁,虽神色疲怠却丝毫掩饰不去她那娇媚令人羡嫉的丽容。
“娘娘,这外面天寒、怕是您……”被叫做心凝的姑娘不过十六却有着如清灵般的声音。
“这屋内太闷了…你只开一小会儿,让本宫透一口气”毓娇略微皱着柳眉,语气淡漠中夹带着一抹哀婉。
“是……”心凝自然不便多言,微微垂眉,恭敬地回道。
只见年轻女子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窗缝儿,顿时一阵冷风立即灌入……
“呀!皇后娘娘!您瞧!外面下雪了”心凝惊喜地叫道,把头探出窗外,早已忘了方才因为天冷而不愿开窗的心情。
“下雪了么”毓娇原本低首思忖着,听言后随即慢慢抬眸…
“是啊!这是今年头一场雪呢,想必啊…定会有啥好兆头呢!”心凝高兴地回头。
“好兆头…”毓娇闻言不禁指尖微颤,强压住突然窜起的杂乱心绪,脸上浮现一丝奇异得神色,沉沉悠悠地眼神竟看不出是喜是忧……
碧纱窗下,拈一朵不知何时飘入手中的碎雪,低首微嗅。
只见她缓缓闭目,感受那雪花在脸颊拂过,感受那满思飞絮漫扬…
山野之上只见天地之间突然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随风盈动、朵朵似像一只只雪蝶般似舞如醉、似飘如飞。
山野之间此刻有一个身穿红色棉衣的年轻女子欢呼道:
“月姐姐!下雪了!下雪了!”
此时,我正在太白老头的书房里翻阅着一丝关于医疗的书籍,却突然听到晴人在外面兴奋的欢叫声,不禁朝窗外望去。
“今年头场雪,定是个好兆头”在离我不远处的软垫上说话人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册,面带温润的浅笑朝我独步而来。
对于这些医书我理解起来还是非常吃力的,所幸有他的解释和指导。
“怎么?临俊兄也信这个?”我嘴角一弯,不仅调笑道。
“对于这种事,腾某向来是宁信其有的”他微微的挑起了眉,面容一柔。
我们不禁相视一笑……
“走!看雪去”我亦同时放下手中的书籍与他一同朝屋外走去。
果然!下雪了……
走出屋外的我们便看见晴人一个人正张开双臂在柔美的瑞雪中不断打圈,见我们出来不禁欢跃地一笑,朝我们跑来。
雪中的山景壮丽无比,天地之间似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那绵绵的白雪瞬间装饰了整个世界,虽然十分寒冷却更让人置于其中而深深被他所吸引……
那雪蝶一忽儿斜跌而下、一忽儿又打着旋在半空中飘飞…
我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微笑着闭上眼睛,让那薄薄凉凉的雪花融在我的鼻尖上、眼脸上、心上……
不禁深吸了口气、那凉浸浸甜丝丝的雪香顿时浸入心脾…
只是……
心里不知觉地一瑟,只是……邪…今年的头场雪我却不能与你一起欣赏…
洁白的雪花悄然无声地落着,飘飘洒洒纷纷扬扬…
茫茫雪原,卺军白色的帐篷几乎密密麻麻地隐于这天地浩然之间。
其中一处最大的帐营想必就是卺军此次出战主帅的帐篷也是他们卺国的国君……鬼潚。
………………………………
第贰贰伍章 闻雪
山野,在幽茗中浅浅地睡眠里,披着银白色的薄纱。
远远望去仿若映在天上的蜃楼般……
“不冷吗?”就在我闭息闻雪之际,身后缓缓飘来一阵淡香雪中竟带着一丝温润。
我不禁睁开双眼,转首,盈盈一笑回道:
“如真爱雪,自然就不觉得冷了”嘴角笑意缓缓荡漾开来、见他眼底划过一丝错愕,我不禁又低笑道:
“倒是你,这外面气温极低,你的身体……”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才不会让他误会。
腾临俊闻言又见我停语,嘴角一弯,向前跨了两步:
“潯月可是把我当成女子般娇弱了”
我见他略微的自嘲,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接话甚好。
“可是…你…”我欲言又止。
看着他此刻沾了满头的碎雪,脸色泛着透明的白,额上竟渗出一丝薄汗…
“也是,那我先回房了,你也不要在外逗留了太久”他似忽然想到什么,唇边挂上浅浅的笑,无奈地朝我一笑后便转身离去了。
我无言地轻点了点头。
望着那一袭淡蓝白镶边棉袍、清风若羽的背影,浅雾蒙蒙,看不真切,心中油然一阵轻叹,如此一男子竟然会生此病。
“咦…腾公子人呢?”突然,跑在前面的晴人一个回首不见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一笑,她倒是终于晃过神来了,看着玩得有些疯的她笑道:
“他已经回去了”
“哦……也是,依腾公子现在的身体也是不宜在这种天气下的”我见她有些怅然的自言自语道,不禁移开了视线,转而又仰起头,看着那翩翩起舞的雪片…
思绪渐渐飘起…
希望如他所言,这场雪会带来一些好兆头……
白色的营帐中他脸色很白,既不是苍白也非惨白,而是一种近乎阴冷冷漠的颜色。
他一头刺目的短发用一块上好的蚕丝绸布裹住,不知是为了御寒还是……
他此刻靠在榻上,膝头上正摊着本翻了一半的书籍。
微闭的凤眼略微紧凑……
突然,他蓦然抬起眼帘,一双狭长的眼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丝冷然……
“进来,你打算待在这外面多久”
豫鄂易原本已经走到帐外,只是想到此刻他必是在午休,故不知是否该此时进帐。
见帐内传出一阵低声,只能嘴角微扯修长的手指揭开帐帘,踏进一步……
“卺王”随后朝榻上之人一个行礼。
“你来的正好,孤正欲出游一阵,这段期间营中大小事务你就暂且代为处置”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很慢、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豫鄂易闻言眉心不禁一紧!此战当前,身为主帅的他不坐镇营帐中却要出游?!这…这到底演的是哪出戏?
难道是空城计不成?!
鬼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