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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娇见他不语,眼底闪过一丝悲伤又继续说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无论她是潯月还是牙儿都已经葬身在那离园之中了,你还期许着什么”毓娇嘴角冉起一丝残忍。
“闭嘴!”翛冉紧握着双拳,衣摆在夜风中肆虐地舞动着,他铁青着脸,熊熊烈火似乎欲冲破双瞳而出,在夜幕中散发出骇人的阴霾。
可跌坐在地上的她似乎并没有被他的怒气所吓,望着眼前这双漂亮的眼睛,原本阴霾地表情突然显得更加阴冷,反而多了一份决绝。
‘翛冉你变了,你变的暴戾,却毫无自觉……’毓娇一个抬眸,声如玉碎,披散着头发的她,此刻此地、是如此的妩媚又如此的哀怨。
“朕变成什么样子还轮不到你来评论”翛冉冷着双眸看着她又继续沉闷道:
“你还欠朕一个解释!明日一早梳洗装扮好了再到朕的书房来”说完便不再逗留的拂袖而去…
毓娇怅然所失的望着离去的背影,扬起的手最终停止于眼角处…
突然用尽全力大喊:
“你不但见不到此时的光就连彼时的阴暗也回不去了……”
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溢出,不是委屈亦非羞愤,更多的是对如此无能无法抵抗的自己感到愤怒。
翁声还震在耳边,翛冉一个震住,只觉身子突然被掏空了般,硬如磐石的胸膛中,闷哼一声,五脏翻腾,气血上涌。
而她则气息孱弱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久久不起。
犹如在暗夜里沉没的影子,自己并没有朝着所向的光亮荣华走去,而是一步步在愈来愈深的夜里不停地走下去。
眼前这个断然离去的男人从来不曾在自己的身边、也更从来没有打算与自己一起前行,一起朝着那光亮之处……
山坡上,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有些则已经枯黄。
转眼间,竟然已经迎来冬季……
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微微露出点粉色。
穿过草野,远远就看见他玄白色的长袍飘然在风中,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穿这颜色的衣衫。
那与风缠绕的黑发比初见时又更长了些。
一瞬间似乎天和地的界限是那么朦胧。
漫不经心地勾出丝丝回忆,亦勾结住了我的视线。
孑然出尘的气质,一身傲气却又与一种与世无争的温润相得益彰。
他背对着我,站与那高地处似乎在凝望着彼方……
我默不作声只站于离他不足十余米的地方停下。
………………………………
第贰壹柒章 零冬
“怎么不过来”突然他一个回首,嘴角一个上牵,一阵青风拂过,撩起我额前的发丝。
“在看什么?”我轻笑地朝他走去。
“在看这个世界”他一个伸手把我拢在怀中。
“看这个世界?”我不解地抬首看着他一脸的清新。
“嗯…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命数把你从这个世界带到另一个我全然陌生未知的世界十余年、又是什么样的安排把你又重新带回到这个世界……”他边说边伸手抚摸着我散落在肩上的发丝。
我低笑不语,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转身!
仰首看着他,徐徐吐出……
“自然是为了与你相遇……”
许是我不太说话如此的煽情,只见司寇邪一个愣住,嘴角的弧度却愈来愈深。
我一窘,何时自己也如此的把肉麻当有趣。
“你笑什么?!”我故意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他依旧合不拢嘴,口是心非地回道。
“哼!定是又取笑我!”我笃定道。
“那你可就冤枉为夫我了,我笑…不过是非常喜欢听你这么说话罢了”他伸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低头将一双薄唇凑到我的耳边。
“噢?既然如此,那为妇我再多说几句可好?”我眼神一闪,邪恶地笑道。
司寇邪只笑不语,轻点了下头。
“为夫您放心,只要您死心踏地的跟着我,我定不会负您!只要我有一口肉就断不会缺了您一口粥……
”
“哈哈哈哈……”我话还未说全,只闻绿丛灌木中蓦然响起一阵爽朗豪放的笑声。
笑声持续甚久,久到我还以为此人抽了的时候。
只见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眼底含笑,热泪盈眶地看着我:
“好!那为夫这辈子就跟定娘子你了”
我哭笑不得,在如此风光旖旎的光景中,像我们这般说着‘情话’的人估计也够二的,不过这一个人是二、两个人加一起便不是了…顶多算个四……
我抬首看着此刻含笑凝望着我的司寇邪,不知怎得心里竟莫名的冉起一股暖流,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缠绕着我……
见我有些痴痴的看着他。
司寇邪突然一个俯身靠在我的肩上,双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腰间,声音略略带着些慵懒:
“此刻的我…有你相伴亦足矣……”
冬天…即便没有雪,此时此刻却好像把我们带入到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
一个白色的世界里……
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余下我和他。
突然,一阵强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气温一下子冷了下来。
“起风了!我们回去…”我抬起原本贴在他胸膛上的头,浅笑道。
“嗯……”司寇邪亦一脸淡淡地笑容。
“原来你们在这呀!”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穿过林中。
我和司寇邪不约而同地寻声望去,只见晴人一席翠绿的棉纱映入眼帘。
“可是有事?”我和司寇邪一起朝她走去。
“太白大哥今一早就说他要下山云游去了”晴人一脸焦急,似乎跑了很久。
听她此言,我们不禁面面相视,难道他不愿意帮我医治?!
我们随着晴人一起来到木屋时只看见腾临俊正和太白老头立于水池边。
“太白大哥!”晴人姑娘一时情急叫唤道,连忙跑上前牵住他的衣角。
被她这一把拉住的太白老头白眉微拢,有些莫名的看着她。
我见此景,心里一时有些瑟瑟的。
“老先生可是不愿意替潯月医治这颜伤?”我掩饰心底一闪而过的失落,步至他们面前。
司寇邪紧随着我,见我有些失望不禁伸出一只手牢牢地牵住我。
“太白大哥你怎么这样?!现在潯姑娘他们只等着您给她医治,可您却在这个时候…去啥南方云游去”晴人一脸不悦,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不放。
旁边的腾临俊闻言刚想开口之际,太白老头却已脱口道:
“你瞎叫些啥!我哪是不愿意帮她医治,别的不说,就冲着临俊这面子老夫也不能坐视不管啊”太白老头瞥了一眼有些眼红的晴人后甩了一下被她紧握在手中的衣角,又继续开口道:
“这潯月的颜伤需要一种药草,名叫‘雪勺’。这种药草只生长在南方的霊山上,老夫最近正好想去南方探雪梅,这不……顺便还能去趟霊山”太白老头一边说一边又瞥了一眼旁边的晴人。
晴人闻言不禁有些诧异,只愣愣地看了一眼一旁的腾临俊,而腾临俊亦朝她点头微微一笑。
可能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缘由,我们三人一时都愣住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是否需要在下与老先生一同前往”司寇邪向前一步。
“对啊!老先生一人前往想必有诸多不便,不如我们与您一同前往这样还能给您当个帮手”我附和道,与司寇邪相视一笑。
可没想到,某人的反应竟是……
“不行!老夫这趟主要是去南方赏梅,要是加上你们二人老夫怎么能玩的尽心”太白老头连连摇头,朝我们摆手,生怕我们会跟着他一样。
“可是……”晴人在一旁刚想开口说话之际。
“没啥可是不可是的!老夫已决定了!老夫可不想好好的一次探雪游变得无味”说话之际便不再与我们多言,朝木屋里去。
见他已经走进了木屋,外面只剩下我们四人。
“我看还是随了他,他这人为人比较随性,如果你们跟去怕是也不妥”腾临俊一脸淡笑地看着我和司寇邪。
“嗯…也只能如此”我低首思量了片刻回道:
“只是这样有些……”
“你也不必太过介怀,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次出游探雪是实倒是你那‘雪勺’怕真是顺便”腾临俊脸上的淡笑渐浓,剑眉一扬。
“那么这叫啥‘雪勺’的药草,太白大哥何时能采回呢?”晴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