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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清淡,似乎都不忍打扰到此刻赏月人的心情。
柔和的风拂过面庞,竟然有缕缕温情。
直到……一阵极细微的声响惊动这夜的迷离。
忽见他眸光一闪,仿佛有什么砸在他的心上。
心…猛然一颤!
只闻夜林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难道这深夜不止他一人?难道是?!
“月!”翛冉眼底一遽,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脸上竟泛起一抹惊喜,身形一震,蓦然回首……
洁月顷刻间照在来人身上……
她闻声,不觉身形微微一愣。
毓娇看着此时的他,一身淡黄衣的他立于湖潭岸边,仿佛与身前那潭幽湖融为一体。
平静温雅,他的神情先是一惊随即又是一片淡然,却又似是胸有成竹可君临天下的王者那般超然而自信。
“蕲皇…”回音的是一个清吟的柔声,毓娇微微放低了嗓音。却也同时打碎了他的眼眸中的希望,翛冉不觉感到有些心酸。
温暖触觉顿时消失不见,只见他敛了眼底的失望只剩漠然。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或许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在权势中伪装自身,在伤悲中隐藏寂寞强装坚强。
明明如此艰难却又放不下,只因……已……习惯。
不知从何时,他们之间早已毫无言辞,剩下的只有利益甚至是利用,此刻,映出的只有彼此的心力交瘁。
“蕲皇还不休息?”倒是她先开了口。
只见他眼色一滞,随即又恢复常态,平静的回道:
“睡不着……”
毓娇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没想到他竟如此坦白。
“那也真巧,臣妾也睡不着,蕲皇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臣妾可否在这陪您一会?”她嘴角微微扬起,屏气凝神,四周静得有如荒郊。
翛冉毫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一个回身,既然不是她,是谁又何妨,但是…
“朕想一人…静静…”许久,最后那清淡地两字悬在夜色中,竟不掺杂任何的情绪。
只见她朱唇微启,可后半句退缩之辞,蓦地消歇。
夜色靡丽,更添几分清清的萧瑟。
言不尽意……
园中随风摇曳的枝叶此刻似乎在诉说着眼前这两个身影无尽的寂寥。
一双眼睛冷若毫无**,闪着刺人的冷漠,一个英俊尊贵的男子一个艳丽自傲的女子。
月光淡淡如愁…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还望蕲皇不要…累了自己…”一语双关,她樱唇吹气如兰,却极低沉。
他的冷漠,令她有些难堪,她的自尊不允许再多做什么,这样只会让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只能留下仅存的骄傲毅然转身…
他没有回应亦没有回头,耳畔聆听到的,只有那渐行渐远的细碎脚步声。
亦不知那离去的人有回过头……
微风轻轻拂过那平静且毫无波澜的湖面…
一阵轻叹无声地扬起,几乎同时,不知从何处飘来一片绿叶,落在他的衣袖上,停下。
翛冉嘴角微勾,伸手一拈,低首微嗅,那眼中有无尽的清澈的波光。
忽然,暮色迷离中似有一缕琵琶声从远方传来,音色清幽,淡雅却又透着隐隐地哀愁。翛冉情不自禁地微微仰头,寻声望去……
眼底竟然有些失意,分不清此时此刻到底想的是她…还是念着另一个她……
对牙儿是移情也罢,如今想来却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命定。
过了许久,翛冉缓缓低首,徐徐地摊开手掌,望着那掌心的纹路,似乎还弥留着她的余味。
只见他涣散的眼神遽然变冷。
“月…即使违背天意,天涯海角,我亦一定要找到你……”那一字一句,声声扣着夜的箫冷。
是谁在这深夜无法成眠
又是谁在那彼方弹奏着这曲玉琵琶
搅得这一夜思绪满地,念与恋如两股交织的旋风,挥散不去……
………………………………
第壹玖柒章 花遇
“卺王这是?”豫鄂易一脸诧异,望向此刻脸上毫无波澜的人。
有些微皱的墨纸上还沾着丝丝水痕,书写了一行行清瘦的字体,字是她写的,上面说了她叫牙儿并无姓,原是蕲殿内的一名侍女,因在一次打扫后花园时无意间碰到蕲皇,却没想到这一遇,竟被他指名要了去,之后便开始负责蕲皇的起居。
豫鄂易读完,不禁抬首:
“那为何上次会在野外碰到她,还如此狼狈?”豫鄂易微微侧了下头,依旧心中存疑,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鬼潚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递于他另一张纸。
沉默片刻,只见豫鄂易脸色不变,缓缓抬头。
“皇后她?”
“恩,据她所交代的,因为皇后嫉妒她与蕲皇比较亲近,故欲加害,不得已才逃出宫外,没想到之后竟阴差阳错地又碰到蕲皇,所以才会被他安排在离园内……”鬼潚冷声道。
“那潯姑娘呢?难道她当夜并不在离园内?紫姬的情报应该不会有误才是”豫鄂易边说边将手中的墨纸递还于他。
“她不但说了自己的身份,还说她知道潯月的下落”鬼潚一脸阴郁。
豫鄂易得闻他此言后一脸惊愕,疑惑地望着鬼潚,她这个交代的确有些惊人!
“在何处?”
鬼潚却不急着回答,只似不经意地转头瞥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马车,眼神一暗,语气有些低,一股凌厉地杀气便袭了过来继续道:
“她不肯说,说除非孤答应她一个条件”
“可是让她离去?”豫鄂易没有多想,便一个脱口而出,等语出才觉得有些鲁莽。
“恩,她说她这次又无故失踪,翛冉定会寻她,她只想回到他身边,并说一旦她安全到达目的,定会把潯月的下落通过书信的方式传给孤”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可眼神是那般淡漠,毫无波澜,让人猜不透此刻他的情绪。
“卺王相信她的话?”豫鄂易不解,卺王似乎在犹豫,这完全不似他的为人。
“无论信不信,现在除了她之外也没有其他可寻之迹”鬼潚嘴角一抿,语意凛然。
“我们可以等紫姬回来再商议啊?再则她的解释在下总感觉有些牵强”豫鄂易微微蹙眉。
“你可知她告诉孤潯月在何处吗?”鬼潚浓眉一挑,不答反问,他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亦很慢,又似含着特别汹涌的情绪。
“在下不解?”
“她说潯月竟然在蕲殿内……”他的嗓音浑厚亦低沉,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蕲殿何处?”豫鄂易脸色聚变,急问。
只见鬼潚缓缓摇了摇头,脸上蒙上一层阴影如泥潭深渊,怒意隐现……
蕲皇竟然生病了,都说这病来如山倒,这一下着实把大臣们等以及服侍的人都给急坏了,蕲殿内只见一群人忙里忙外,进进出出的,个个脸上肃然,一时间,整个蕲殿内被一种沉闷的压抑给笼罩着,让人都不敢大气呼气。
似乎这里是唯一一片不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般阴沉。
“司寇将军实在抱歉的紧!让您这白跑一趟,蕲皇的身子实在不宜接见,所以只能劳烦您再等些时候”侯在内殿外的士官一脸歉意,身子微躬的朝司寇邪作揖。
“无妨,那我便改日再来”司寇邪倒也不介意,只简单问候了几句便返身离去。
原本打算这次面见再提之前之事,却没想到他竟突然染病。
司寇邪一人,负手离开内殿,却在路过百花园之际弥留了脚步……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整园,阵阵沁风,吹散发髻,仿佛周围被一股吐出的淡淡的幽香所包围。
心中所系,却又所失落,司寇邪只稍停了片刻后便踏步进园…
百花园内中为池,东南为建筑,这种布置方法使山池主景置于受阳一面,是蕲殿内建筑的常例。
一路走着,想着可是这百花丛中最娇最美最妖娆的花似乎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只觉得整个人如缺失了一部分般毫无头绪……
直到停步于一池人工潭前,只见他俯首望向潭底,发丝微垂,眼底如潭水般深不见底,涟漪点点
……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顷刻,一缕声音溅起萦绕在满园之中,带着些许疲倦,很轻很深,墨绸般的发丝丝丝缕缕的飘起…
那俊美且刚毅的侧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