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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对方沉默了片刻后,粗鲁的用脚踢了我一下,冷漠道。
周遭的空气蓦然一紧!压抑地我有些喘不过气。
极力地控制欲跳出的心脏。
见既然被他识破,只能硬着头皮,冷冷地睁眼,抬头!
鬼潚低眸看着躺在地上的她发丝伏地,容颜憔悴却隐若含冰,不禁皱起眉头。
一脸阴郁,丝毫不受她的威慑,身形少顿了片刻后,单膝撑地,蹲下身子,狭长的双眸泛着血光,直瞪着我…
目光如豺狼般寒冷锐利,似利刃穿透我的灵魂……
“牙儿?!好!很好!”他咬牙切齿地讽刺道,然又继续道:
“这是你的名字?还是又一个谎言,孤真没想到,你竟会混到翛冉的身边做了他的雅妃…”见他话音未落,便一个抬手!一把握住我的脚踝…
疼!心里不禁一紧!
但是此时此刻整个脑中却只装满了他刚刚那句‘你竟会混到翛冉的身边做了他的雅妃…’
什么意思?什么雅妃?我顿时感觉浑身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冷颤倒每根手指。
‘雅妃?!’是指我吗?
我何时成了他的什么雅妃?!这到底从何说起!就在我惊愕之际,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直接扣住我的脖子,逼得我不得不抬高头,拇指上的力道加重,一个下移!
扼制住我的颈项,痛的我几乎咬碎了牙!
“你的身份马上就可以确认了……如果到时候确认你不是什么牙儿的话…”他的目光如狼般嗜血,甚至有点暴虐残酷。
看向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冷峻,形如鬼魅……
一片死气沉沉…
“唔…唔……”我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不仅是因为刚才他的那番话更重要的是此刻他扼制住我的呼吸,让人难受。
还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谁知他却突然手一松,就在我还未来得及缓过气来。
他一把撩起我散乱在地上的发丝,放肆地放在鼻尖处轻嗅,眼底却闪着丝丝隐讳和阴寒。
“安静一点,即便现在孤取了你口中的布,你不也是一样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你最好省点力气,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赶”只见他阴柔的一笑。
我闻言不禁怒视着他,他凭什么这么绑着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心中不由地冉起一股盛火。
蓦然,看着他已准备起身却身形一停顿,然又一个蹲下,拨开我额前的发丝。
“你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即便你们的容貌完全不同,却同样拥有一双令人憎恶的眼睛…恨不得让孤想挖了她”他原本复杂阴晦的眼色逐渐变得弭患。
只见他勾起嘴角的弧度,刺眼的很。
“所以你最好…是…什么…牙儿……不然真是可惜了这双眼睛”他眸色语落,凌厉到了极致。
他低垂着头,那双眼像冰洋的最深处,黑暗且冰寒刺骨。
而我却顿时圆目睁大,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半响,直到那脚步声早已消失在梦魇中,才稍稍回了神,他…他根本是个不正常的人!
即便如此,可那一字一句,却声声蚀骨……
夜近三更
而就在我被劫之后的‘离园’
“不好了!离园失火了!”负责巡夜的侍卫第一个发现着了火的屋子,定神一看!才发现…这…这不是潯姑娘的房间吗?!心里顿时感觉一凉!
似乎接下来的事不会像灭火这般容易了……
禅煜如约赶到离园,还未踏进园内老远就看到夜空上方升起一股浓烟,正是离园的位置,不禁眼底一暗,起步奔至。
望着面前已经被扑灭的火,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熏味,弥烟一片。
禅煜一身暗色素衣,眼神震惊无光却又透着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周围徒然弥漫着一片灰烬死气……
………………………………
第壹玖贰章 冰寒
园内,禅煜紧握着双拳,衣摆在狂风中张扬着舞动着,他铁青着脸,熊熊烈火似乎欲冲破双瞳而出,泛着青白的薄唇,在夜幕中散发出骇人的阴霾。
那几乎要咬碎了的牙齿,发出咯咯地声响…
“你说什么?”蕲殿内,一个高声冉起,报告的侍卫不禁打了个冷战。
“回蕲皇!今夜近三更,离园莫名失火,所……”双膝跪地的侍卫早已汗背淋淋,声音都有些颤抖。
“牙儿?雅妃呢?她人呢?她在哪现在?!”翛冉脸色一暗,一个起身,竟震落了桌上的数叠奏折,大步步至侍卫的面前,一个抬手拎起几乎快瘫倒在地的人。
侍卫浑身止不住的打颤,连牙齿都忍不住哆嗦起来,却又不得不回答。
“回蕲皇,雅…雅妃…她……她……”侍卫说话之际,脸色刹时惨白。
“快说!”一阵怒吼响起,他瞪着他的目光沉阴却又带着粗重的喘息。
“雅妃她……她…没能逃出来……”
音落,溅起一地的寂静。
翛冉原本紧抓着他衣襟的手蓦然松开,仓惶的倒退数步…
顿时感觉呼吸困难。
那侍卫似乎又在他旁边低诉着什么,而他却什么都听不进,厚实胸膛紧绷了一下,心跳似停顿了半秒,翛冉摇摇欲坠地扶住身侧的高椅,强撑着身体不倒下。
心如被利刃绞过…
明明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她的伤似乎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本想,本想过几日便接她回宫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只几秒,见他气息孱弱的跌坐在冰凉的高椅上,原本的暴怒化成一抹悲哀。
深谙之中的他浑身冰凉,毫无温度。
清楚地可以看到他眼底里那无处可藏的痛楚和悲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沉寂的内室里突然响起一个怒声。
“紫姬她昨夜去了离园,失火时正好被巡视的侍卫看到,所以…所以便被带回了蕲宫”豫鄂易面露难色,嘴角微微一紧。
一身白衣衬托出夜的深沉。
鬼潚闻言一脸阴郁,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所谓,不是告诉她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的吗?她去离园?!到底想干什么她,思绪到此,不禁一股怒火上升。
这次原本是冲着那个女人去的,没想到…
没想到居然会碰到她?她怎么会在离园内?她到底和她之间有什么联系?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却又仿佛隔着数道屏障,让人恍如陷入一座迷宫内。
心里这么一想,不禁有些恼怒起来。
内室里油然扬起一股寒气。
白色儒袍的男子身形笔直地站在靠窗的位置,不时望着盛怒中的某人。
“需不需要属下…”豫鄂易语气恭谨地询问道。
“不需要!”鬼潚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然又继续道:
“以她的能力想必还不至于有什么问题,现今只有等她回来了”鬼潚浓眉不耐地一挑,便起身…
豫鄂易一身白色长衫立于窗前,看着异常冷清的房间,心里总感觉有些难以平静。
周围依旧一片幕黑亦很静,似乎连一缕月光都吝啬于我。
我平复着呼吸,体力匮乏地伏在冰冷的地上,喉咙深处干涸得近乎火烧,身体百骸,亦沉重得无法挪移半分。
既然人都在这了,也惟有静观其变了。
只是,现在的我口渴的紧!仿佛火烧般。
“要水吗?”一个冰冷的声音顿时溅起,衬托出空气的肖冷。
愕然抬眼,发现此刻的他面无表情,唇角掠上讥讽。正眨也不眨紧盯着我。
我有些自嘲的扬了扬嘴角,这个人还真是不辱他的名字,神出鬼没的,连他何时进来的我都不知。
只见他缓缓向我走来,眉间似在隐忍着什么,等走至我面前,一个俯身,一副君临天下的摸样,深邃的线条此刻显得异常冰寒。
事到如今,我也豁出去了。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面对他的视线,我亦面无表情的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是这么紧张,微微定了一下神!便点了点头。
却见他便不再开口,只将眼光凝在我的脸上,表情怪异的很。
一身紫黑色锦袍长衫,腰间束银灰色丝带,一头惹眼的短发,直觉告诉我,他的这短发定是与黑河之上的那场火势有关。
稍稍敛了眼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冷清无语。
突然一股凌厉地杀气便袭了过来,让人心底寒意顿起。
顷刻,又见他脸色微变,便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