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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寇此刻骑于马上,左手怀抱婴儿,背负林惜雪,身形无法移动。偏偏又被对方长兵器抢了先机,死死压制,一时竟无应对之法。
眼见身后追兵逼近,秦无寇再无暇考虑,当张煞又一枪刺来之时,竖起戮神刀,迎面对砍过去。
张煞心中纳闷:按理说我这一枪刺来,只能是横过刀面来削我长枪才是,怎么竖起刀以刀刃正面劈来?难道是贼子穷途末路,要拼个两败俱伤?这也不对啊,我一丈多长的长枪刺过去,等到你那四尺长的刀锋砍到我,我早已把你扎个透心凉了!
张煞心中狐疑,长枪却是去势不减,直yu将秦无寇脑袋刺穿。
秦无寇却是依旧一刀劈下,对迎面刺来的枪尖不闪不避,直到枪尖已堪堪刺到嘴唇,才一仰头,锋利的枪刃自下而上从嘴唇左边、鼻梁、右眼眉骨处一条直线斜斜划过,拉出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子来。端是凶险无比,避得稍晚一点,必是穿颅而过。
而小白龙与秦无寇征战沙场多年,也是心也灵犀,似乎知道主人有此行险一着一般,恰到好处的往前迈进一步。
而秦无寇正好借着白龙马的这一步逼近了张煞,刀锋由看似凌空砍空的一刀,变为斩向张煞持枪的双手。
张煞一惊,忙松开长枪,后纵开来,否则眼见双手不保。
白龙马一声长嘶,一跃而起,终于站上了城头。
秦无寇自是不待客气,借小白龙一跃之势,又是一刀“疾风斩”,迅捷无比的朝张煞当头而去。
张煞手无寸铁,刚刚后越之势完成,正是旧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际,面对这快如闪电的一刀,如何躲避得了?
却在这时,平地里突起一阵狂风刮来,竟将秦无寇一马两人刮飞,直飞出去两丈开外,一齐摔倒在地。
而那一刀则是带动了半尺长的刀芒,砍下了张煞一条左臂!
秦无寇正当运气急攻之际,只觉得罡风刮来,内息一窒,气血回涌,哇的一口黑血喷了出来,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秦无寇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紫袍老者站在张煞身前,气势如山岳,凝重岿然。
先天!萧太师!
………………………………
第十一章 先天杀神逼玉碎
() 又是一阵闷雷滚动,闪亮的电光照亮了漆黑漆黑的城头。
萧太师傲然的身影,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压在秦无寇的胸口。
先天高手!如果说武境四层和五层的差距,有如一个儿童与一大人的区别,那么武境五层与先天境界的差距,那便有如一婴儿与一壮汉的区别了。儿童若时机恰巧,又利刃在手,还尚有搏杀大人的机会;而一婴儿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在一壮汉面前有任何机会。
据说人一入先天,不但内力尽数转化为先天真气,可吸纳天地**气为己所用,化作自身真气,自然也可应用一部分天地之力,与一般的调用自身内力的武者已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而且一入先天,借天地**气调养肉身,自是身体康健,**寿也远长于常人,一般都可以活到二百余岁。
整个神州大陆,明面上的先天高手不足三十人,就算加上隐藏于山林间的那些绝世高人,估计先天者也在百人以内。为表示对先天高手的敬意,整个神州只有入了先天之境,才有资格取别号。
而禹东国作为神州大陆百余个国家中国力中上等的国家,也只有两名先天高手坐镇,其中一位就是这太子太师、定国公、镇北大将军萧定远,因一生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故人称“紫煞杀神”。
此刻,秦无寇千辛万苦、搏杀逃命至此,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却引来一先天高手的阻截。
秦无寇只觉得对面的萧太师,只是那样静静立着,却散发着无尽凌厉的气势,整个城头弥漫着一股他散发出来的煞气,几乎肉眼可见,连气流都变得呆滞起来。
而煞气中透着股又冰又森然的恐怖气息,竟让秦无寇也觉得手脚冰凉、心生惧意,甚至连一旁的白龙马也前膝跪地,哆哆嗦嗦的站不起来身。
秦无寇扯了扯衣服领口,仿佛想要大口透一口气,却是喉头一甜,一口黑血又yu吐出。可一想起父亲和李乐瓷惨死的情景,一想起后院那堆积如山的尸体,秦无寇心中又塞满了悲愤与不甘。
长发早已震散开来,自额头垂下,被鲜血粘住,覆在面门上,两眼jing光大盛,从发帘后直shè而出,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般,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吼,挥起戮神刀一跃而起,朝萧太师扑去!
管他什么先天,管他什么太师,管他什么以卵击石,管他什么以下犯上,秦无寇只知道就是挡在面前的这些人,害他家破人亡,就是这些人,屠戮了全城百姓,就是这些人,要将他赶尽杀绝!
秦无寇只知手中有刀,胸中有气,只愿浑身jing血、一腔怒火全部化成滔天刀意,斩断这无良的天意,斩断这惊魂的梦魇!
萧定远却是眉头微皱,“咦”了一声。
想他这一生戎马,杀敌无数,凝聚无数亡者冤魂怨气而形成的一股血煞之气势,足以震慑一般人的心神。自他入先天以来,还没有一个先天之下的武者,在他气势释放的重压之下,还能与他动手。
在他诧异之时,秦无寇已是当头杀到,一记“开山斩”正以石破天惊之势劈来。
萧定远轻轻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两个手指头,轻描淡写的一下夹住了戮神刀的刀刃,那雷霆万钧的刀势便嘎然而止。
看着秦无寇满脸的不敢置信的震惊之sè,萧定远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指,左手衣袖轻轻一拂,一股气流又卷起秦无寇飞出数丈外。
秦无寇来不及去想对方为什么不伤他,只是一起身,又要挥刀向前。
却在这时,只觉得周边的煞气突然厚重了几倍,肩头一沉,似乎有万斤重担压身,难以站起身来。
而空气中的冰冷之气更甚,竟不由自主的打起冷战来。
自是萧定远又加强了自身的气势,于秦无寇来说,萧定远并不高大的身影,却如一座参天的高峰,巍然屹立,而一股铺天盖地的强大威压迎面扑来,竟叫自己心生蜉蚍撼树之感,一挣竟未站起,又跌坐在地。
萧定远长叹一声,开口说道:“秦无寇,你秦家世代忠良,今ri老夫奉旨灭你家满门,也是心有愧疚……”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沉思片刻,又开口道:“罢了,罢了!你将怀中婴孩交出,老夫废你武**后,自放你一条生路,留你秦家一线香火。”
“什么?婴儿?!”秦无寇一听萧定远的话,心中掀起滔天骇浪:“这十万大军前来,灭我满门,屠城百万,难道只是为了这一个小小的婴儿?”
秦无寇不禁诧异的往怀中看去,只见襁褓之中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婴,皙白如雪的肌肤,一双漆黑闪亮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的一直盯着秦无寇,见秦无寇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竟咧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
秦无寇实在是看不出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刚出世的小妹妹有哪里特别,实在想不通这个白纸一般的婴孩和眼前的屠城惨剧有何关联?越想便越是觉得胸中愤懑,越想越是怒火中烧。
这时,天空再次响起一道震耳yu聋的霹雳,惨烈的电光似乎要撕破这死一般的血夜,哗啦一下,酝酿了许久的磅礴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秦无寇长刀杵地,一踉跄,再次站了起来。
只见他怀抱婴儿,迎风而立,后颈、背脊、腰杆均挺得如一根标枪一般笔直,对着萧定远大声质问:“我靖海军上下数十万男儿,断头流血,只为保境安民;我秦家世代尽忠职守,只为报效朝廷;而这海州城里百万百姓,辛勤劳作,只为养家糊口!这满城百姓俱是血肉生灵,不是你们圈养的牲畜!什么狗屁朝廷,什么狗屁皇帝,你们有何理由攫取他们的生命?今ri你辈屠尽满城,竟大言不惭归祸于一婴孩,你当我秦无寇真是蠢笨如猪之辈?”
萧定远却是无言的看着义愤填膺的秦无寇,不做任何解释。
秦无寇话锋一转:“老狗,我秦无寇学艺不jing,今ri只怕难逃你毒手!只是我秦家男儿俱是顶天立地之辈,秦家的女孩儿更不是你们能欺辱的!”
说罢,抱紧婴儿就往城墙外纵身跳去!想这海州城墙高达十数丈,这般纵身跃下,必是粉身碎骨。
萧定远大惊,想秦无寇怀中婴儿对他来说无比重要,他之前未下杀手,好言相劝,甚至答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