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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安静,众人额头皆渗出几滴冷汗,想这岳剑豪上台来,拔剑、杀人、收剑,竟是无一人能看清他那把剑的模样。
秦无寇也是心下骇然,看得出来,这岳剑豪不但心狠手辣,在剑上的造诣却是惊人。那青衫少年的刀快,自己已有些自叹不如,这岳剑豪竟是快剑如电,稳压那青衫少年一头。要知道,百尺竿头,每进一步都更难,那青衫少年已是快极了,这岳剑豪的出剑速度更是不输许多成名已久的高手,怕是有了武境五层巅峰的实力。
岳剑豪傲立武场正中,只是抬头望天,周边人群议论纷纷,却是无一人敢下场挑战。
秦千岳朝陈大人拱拱手,世故的说道:“恭喜陈大人,令外甥好武**啊,今ri是稳占鳌头了!”
陈大人忙也拱手还了个礼,语气中也掩饰不住的得意:“这年轻人是有些气盛,不过还算有几分真**夫。好好打磨打磨几年,倒也是一把好刀……”
李书儒听二人如此说,也心领神会,当即就要站起来宣布岳剑豪为今ri榜首,却不料那岳剑豪突然朝着竹棚这边作了一个揖,提气朗声说道:“在下素闻镇海军秦小将军刀法jing妙、武艺高强,为镇海军中第一高手。今ri机会难得,在下斗胆请秦将军赐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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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十步杀人不留行
() 秦千岳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上场去自然不是对手,只是自己世袭侯爵的身份,断断不能出声推辞,否则岂不是要丢了面子?这种场合下,只有陈大人以干舅舅的长辈身份喝止岳剑豪,说上两句什么“秦将军身居要职,岂能跟你这江湖草莽儿戏”之类的漂亮话,才能给秦无寇一个不下场的理由。于是,便抬眼朝陈大人看去。
谁知那陈大人此刻竟莫名其妙的端起茶杯来喝茶,眼帘低垂,彷佛没看到秦千岳的眼sè似的。
秦无寇明白这个道理,又看到陈大人这幅表现,八成是要借机给父亲一个难看,心里也不禁有些不爽,心想:打是打他不过,好歹上去走一遭,小心些莫要被他伤着就是。总不能畏缩不战,让爹爹蒙羞。
想着便将身上的戮神刀取下,置于秦千岳面前的茶几上,随手从旁边护卫刀鞘里抽出一把单刀,就往武场走去。
“无寇!”秦千岳轻唤了一声。
秦无寇回头一看,见秦千岳眼中隐隐担忧之sè,正待说两句宽心话,却发现父亲那刀刻般的皱纹又是深了几分,鬓角的白发更是多了几缕,战场上神威无敌的老将军,此刻也只是一个忐忑不安的慈父。
秦无寇胸中气血一涌,便是一时开不了口,只是眨了眨眼,示意父亲放心,自己知道厉害。
秦无寇刚走到场中站定,却听见人群里一声清脆的喊叫:“小胖子,打扁这个猪头!”顿时,众人一片哄笑。
秦无寇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循声看去,更是知道人群里还有两个清丽的姑娘在牵挂着自己。只是这岳剑豪如此手辣,又是点名邀战,甚至有可能是受陈大人授意要落秦家的面子。今ri只怕不给自己挂点彩,便是万万不肯罢休的。当即收敛心神,调息理气,舞了个刀花,向岳剑豪作了一个起手式。
岳剑豪身形一动,长剑已是出鞘,一道白光刷的一声便向秦无寇刺来。
秦无寇手腕刚一翻,那道白光已是到了胸前,无奈之下,只好单刀一横,挡在胸前。
听得“叮”的一声脆响,那长剑正刺在单刀的刀面上,秦无寇借着这一刺之力,往后飘出两丈,想要暂避锋芒。
谁知刚一站稳,又是一道剑光划空而至,秦无寇居然没有任何抢攻或是周旋的机会,只能又是格挡一下。
秦无寇心里明白得很,自己内力与对方相当,想以力震破剑招那是不可能。而对方速度远胜于己,变招又是迅捷,这一剑一剑连绵不绝,自己全然只有招架之力,那便是败局已定。实力高下立判,也没什么好强撑的。
想得清楚,秦无寇一刀荡开长剑,身形急退,几步退去,已是站在了石灰圈之外了。他拱手作揖,朗声说道:“岳兄**力深厚,不愧是少年榜第一的高手,秦某不敌,甘拜下风!”
岳剑豪一愣,没想到秦无寇就这般爽快的认输,话又说得这般漂亮,第二十一输给第一本就没什么丢人的,那自己折辱他的目的便是达不到了。只是此时秦无寇已退出了石灰圈子,按大会规矩自己便不能再出手。
岳剑豪心中不甘,只好出言侮辱,希望能激怒秦无寇:“秦将军堂堂镇海军第一高手,如此胆小畏战,岂不是坠了镇海军的威风?难道镇海军上下都是胆小如鼠之辈?”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秦千岳的脸sè也是一变,只是自恃身份,不好与这江湖中人争持,只是盯着陈大人,似乎在说:“你还不管好你家的狗?”
陈大人仍只是怡然自得的喝茶,似乎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这时,却有一个响亮的声音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数个身影已是站在了武场之内,赫然有秦无过、郑清河在内。原来在场观看的镇海军将士也是不少,个个闻言义愤填膺,几个脾气大的更是站了出来,要跟岳剑豪拼命。
“老郑!退下!”秦无寇厉声大喝,郑清河等人也只能悻悻退到白圈之外。
秦无寇知道这今ri规矩,进了这个石灰圈子就算是上台挑战,生死勿论。老郑这帮人在军中是悍将,单打独斗却不是这江湖高手的对手。若是再慢上一会,这岳剑豪借机发难,在圈内杀了老郑,自己也无可奈何。
秦无寇朝四周拱拱手,等噪杂的议论声平息下来,才运起中气大声说道:“咱们镇海军的威风,是摆给那倭寇看的,不是摆给自家百姓看的。”
“好!说得好!”
“镇海军奋勇杀敌,个个都是不怕死的汉子!”
围观群众多是海州军民,个个感戴镇海军保境安民的大义,纷纷起声附和。秦千岳也笑呵呵的抚着胡须连连点头,赞赏儿子说话得体。
却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哭喊:“李大人,你要给小民做主啊!”“秦将军,救命啊!”……
只见人群朝两边分开,当中涌出数百个老百姓来,个个泪流满面、哭天喊地,当头的数十人更是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还有几人抬着一块木板,上面摆着一具尸体,竟是那卖糖炒栗子的老孙头。
“老孙头!”李乐瓷大惊,上前一步就要问个究竟。
一个灰头土脸的乡绅模样的中年人,一步跪在李乐瓷面前,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李小姐,我们俱是在山下做小生意的商贩。那帮官兵说是钦差大人不让我们在会场附近摆摊,便砸了我们的摊子,抢了我们的银钱,稍有不从便是拳打脚踢。老孙头不肯把他那祖传的炒锅给他们,便被他们活活打死了!”
那乡绅说完,又是朝着竹棚方向使劲磕头,放声大喊:“李大人,你要给小民们做主啊!”数百小贩也是齐齐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喊。
李书儒也是听得清楚,知道是钦差大人的亲兵为非作歹,借机抢劫财物,还闹出了人命。他虽是为官廉洁爱民,却管不到这皇上钦点的钦差,只是手足无措的看着陈大人,口中喃喃道:“陈大人……你看……这……”
陈大人却是一下站起身来,傲然环视了一周,对着台下高声说道:“我钦差随扈清理秩序、维护治安,那是职之所在!此等不法刁民,不服管束,理当伏法!李大人,你可是有何异议?”
李书儒额头渗出点点汗水,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台下民众却是一片哗然,纷纷指责。
这时,人群中一个钻出一个黑瘦的少年,提着一根黑sè的棍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武场正中,指着钦差就大声叫骂道:“你这狗官!纵容手下行凶,还敢颠倒黑白,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陈大人闻言脸sè震怒,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不开眼的贱民敢当众骂他。
那岳剑豪却是一见主子脸sè一变,也是心领神会,刷的一剑就朝那瘸腿少年刺去。
秦无寇认出这正是那卖艺的少年,见他走到白圈当中,又是开口骂钦差,已是心知不妙,便留心岳剑豪。此刻见他有意出剑,便是一步冲进场,挡在那少年面前,单刀一格,拨开了这一剑。
岳剑豪yin冷的笑道:“秦将军又下场了?有机会领教一下镇海军的武**,甚好!”说着,已是惊鸿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