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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九歌倒是没想到,墨晴在表明自己不会追着墨漓后,竟然这么快就嫁人了。百里九歌想,按照墨晴的个性,定不是被逼婚的,而是找到了良人。
果真,百里九歌从同去赴宴的命妇们嘴里听说,墨晴要嫁的,是陈国一位国公家的公子。那公子是庶出,不继承家业,也懒得回家,就打算跟着墨晴在西岐生活了。于是大家都说,墨晴的父亲隆裕郡王此番不是嫁女,而是招了个上门女婿。
办喜宴的地点,就是隆裕郡王府。府邸不大,百里九歌在正厅里喝酒,墨漓在旁边喝茶,看着隆裕郡王春风得意的坐在上座,开怀的望着女儿和女婿。
墨晴的生母是侧妃,这场喜宴,侧妃也是满面红光。墨晴蒙着盖头,与新郎共同拜过生父、嫡母、生母后,夫妻交拜,随后喜娘便乐滋滋的将墨晴送去洞房了。
因着郡王府的酒好喝,百里九歌也懒得去敬酒了,一个人喝个够最好。其间有人来敬酒,百里九歌都把墨漪推出去挡酒。墨漪的酒量比百里九歌更甚,也就当仁不让了。
酒过三巡,百里九歌问墨漪:“顾怜今儿个怎么没来,她不舒服?”
墨漪低声道:“她在府上照顾阿衡。”
寒蝉就坐在墨漪的身边,百里九歌问道:“寒蝉又怎么来了?”
寒蝉说:“顾怜姐姐说我这些天食欲不好,让我来吃点好的,所以她留下照顾玉衡姐姐。”
“这样啊……”百里九歌说:“顾怜可是很贴心的,从前我在芳菲馆的时候,只要累了她就给我泡茶,很多事情就为我着想。”除了追求墨漓的事。
墨漪哂笑:“弟妹心性豁达,总先记着别人的好。”
“顾怜本来就很好。”百里九歌道。
正好这会儿,隔壁那桌上坐着的几个命妇,瞅了寒蝉一眼,接着便凑到一起,窃窃私语:“看到大公子旁边的那个姑娘没?看穿着好像是湘国人。传闻中大公子风流不羁,这不会是他的新欢吧。”
百里九歌喷出半口酒。
“嘘,不要用‘新欢’这种措辞,注意点形象,应该说那位姑娘是大公子新纳的妾室,瞅着还挺清灵的。”
百里九歌将另外半口酒也喷出来了。
墨漪无奈的耸耸肩,哂道:“弟妹,我作风很不正派吗?不过是喜好喝喝酒,看看美人跳舞,就成了风流不羁?”
百里九歌无语喃喃:“其实当初在芳菲馆,你也就看看顾怜跳舞而已。墨漪,你瞧你在西岐达官贵人中竖立的形象,实在是无比汗颜。”
那边的命妇们还在窃窃私语。
“听说墨涟郡主也在大公子府上,郡主新回来,王上怎么也不给修个府邸,就让她去住大公子家里头,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用猜吗,不就是要把郡主嫁给大公子的意思?我看呐,王上还是赶紧赐婚吧,就这么住着不合礼法呀。早些完婚也能给西岐再添些喜气,说不定还能替世子殿下冲冲喜呢。”
百里九歌真不想再听下去,这都什么玩意,怎还扯到墨漓头上去了?
由于寒蝉不会武,听不清那些命妇在说什么,她问道:“墨漪哥哥,她们是在说你吗?”
“是啊。”墨漪很无奈的总结,“她们说,我作风不良,参加婚宴带着新欢小妾,家里面还放着个郡主,没名没分的住着。”
寒蝉平静的喝了口茶,说道:“清者自清。不过,我觉得王上是应该早点赐婚……”说着,掏出一个小锦囊,从桌子下塞到墨漪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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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引火烧身
这一幕恰巧被两个命妇看到了,在那边议论的更是激烈。
“看到没有?这还在桌子下塞香囊,大公子也太招姑娘爱慕了。要是大公子跟世子殿下一般专情,估计西岐又有不少姑娘哭碎心。”
“就是说啊!这男人长得好看,比女人更祸害。不过说到世子殿下,他也真是的,你们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世子殿下怎么就单恋一支花呢?”
百里九歌乌云灌顶,可恶,这还有完没完?能不能别这么乱扯?
墨漓忍俊不禁,往百里九歌的碗里夹了片香菇,“九歌,吃些菜,不需理会她们。”
“嗯,不理会。”百里九歌决定就当听不见,吃菜。
倒是在那边桌子上添酒的郡王府婢女,听全了命妇们的话,走到百里九歌身边添酒时,低声骂了句:“一帮长舌妇、老女人,就你们也敢说世子殿下和大公子的不是,哼!”
百里九歌忙把酒樽送到了婢女面前,看着她添酒,一边在心中说:好样的,把我的心声也骂出来了。
突然,后院传出女子的惊叫声。
“救命啊!”
这声音来得刺耳,惊动了觥筹交错的宾客们。一时间,前厅的热闹被打破,新郎惊讶的放下酒杯。隆裕郡王、郡王妃和侧妃也纷纷起身,恐慌的面面相觑。
“救命!救命啊!救命啊!”尖叫声愈发的恐惧。
“墨晴!”新郎离席,惊慌的朝着后院冲去。
这是墨晴的声音。
“墨漓。”百里九歌道:“出了什么事,我们快去看看!”
“嗯。”墨漓即刻起身。
墨漪和寒蝉也赶紧跟上。
后院里,循着尖叫声,百里九歌飞纵而去,头一个跟在新郎的身后,冲到了事发地,望见墨晴已经自己揭开喜帕,跌跌撞撞的扑进新郎的怀里,还指着身后的那个拱门说:“那个院子里有、有好多虫子……它们吃花,还吃人!”
虫子,吃花,吃人?
百里九歌想到了什么。不会吧,这难道是……
她顾不上去多看墨晴,连忙展臂,将后面过来的宾客们拦住,纵声道:“别贸然进院子,那里面危险!”
墨晴害怕的哭道:“是虫子,好多的虫子,它们把喜娘吃了,我冲出来的时候,看见喜娘就只剩一副骨头……”
宾客们因着这话,纷纷哆嗦起来。隆裕郡王的侧妃吓得流出眼泪,连忙过来搂住墨晴,与新郎一边安慰她,带着她后退。
忽的有人惊呼:“虫子出来了!”
百里九歌望去,顿时倒抽一口气。她没有想到,竟有那么多的虫子从拱门后涌出来。这些虫子她没有见过,奇形怪状,有大有小,有的蠕动有的低飞,密密麻麻的朝着众人袭来。
宾客们吓破了胆,女眷尖叫着想要逃窜。
然则一声“退下!”,让所有人都怔了一怔。
是寒蝉出声喝止了宾客们,她走了出来,越过每个人,目光清冷的穿过夜色,直视着那些虫子,清泠泠的说道:“我是廖寒蝉。”
就这样继续往前走,离奇的事情也出现了。只见蛊虫们竟停止了前行,开始一点点的后退。寒蝉进,它们便退,就这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退回了那道拱门里。
而寒蝉,迈过门槛,走入了院落中。
清泠泠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草鬼婆,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我可以放出更厉害的蛊虫把你们都吃掉。现在我命令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话音落下后,很久都听不到寒蝉的声音。
百里九歌想要进院,被墨漓握住了手,制止了。她竖着耳朵听,接着听见了蛊虫们群起离开的声音。
仰头望去,又吃了一惊,那些蛊虫真的乖乖离开了,会飞的拎着不会飞的,就这么成群结队的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接着寒蝉从门里走了出来,说道:“隆裕郡王,院子里面现在没有虫子了,喜娘的尸骨还在,请妥善抚恤。”
一道道惊讶的目光聚焦在寒蝉的身上,寒蝉如同没看见似的,朝着百里九歌走来。
百里九歌忙问:“是不是廖昔萤干的?这种放蛊害人的事,她真没少做!”
寒蝉道:“是姐姐的蛊虫,姐姐在西岐。”
“她到底想炼什么样的蛊?”百里九歌心中的怒火被点燃。
寒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刚才在院子里,我看见了很多蛊虫在吸食雀阳花的元气。姐姐大概已经炼到最后一道工序了,蛊虫吃食了雀阳花,她就可以去找那个和她有约定的人。我猜那个人现在就在西岐。”
雀阳花?有约定的人?
百里九歌感觉一片混乱,突地问道:“不对啊,我记得御影说过,西岐就只有墨漪家里种了雀阳花,怎么隆裕郡王的府上也有?”
隆裕郡王偷空答了一句:“墨晴院子里的雀阳花,是本王几日前刚命人从梁国移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