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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刹那,百里九歌忘却呼吸,顾怜已经闭上眼等死了。
然而
鼻尖飘来的一缕冷香,让百里九歌几乎以为是在做梦,喜悦,顿时撞破了她的胸膛。
是他吗
是他来了吗
那熟悉的香,是昙花的香气,那是让人魂牵梦绕的香味,是他的气息
一瓣雪白,忽的掠过眼前,飞卷着投入火海。
只刹那,风雪降临。数以万计的昙花瓣漫卷飞扬,如无数雪白的飞蛾,扑入火海,将强大的内力汇聚在小小的花瓣中,暂缓了压到百里九歌头顶的火墙。
她痴了,感动划破了眼眶,热泪滂沱。
真的是他。
他来了,他来了
就出现在她的身前,白衣如雪,鹤氅如羽,携来满袖飞花,染得黑红天地间白雪茫茫。
是他,用昙花阵,构架起一道屏障,挡住了扑来的山火。
“墨漓”百里九歌哽咽出声,一只手颤颤的触去,直到捏住了他袖口的布料。
这样真实的触感,催得百里九歌嚎啕:“墨漓墨漓”
“九歌,别怕。”还是在这样温柔有质的声音,充满了疼惜和宠溺,也有着一股后怕的情绪。
他道:“大哥,快带她们离开,前面不远处有道瀑布,只要越过瀑布就能躲开山火了,我随后就到。”
“墨漓”百里九歌担忧的喊着。
他专心御着昙花阵,柔声道:“听话,我和你保证,一炷香的时间后,就与你们会合。大哥,带她们去吧。”
墨漪哂了两声,一手搂过百里九歌,一手搂过顾怜,轻轻一使力,三个人便飞速撤离了。
这瞬间,墨漓猛然咳出一口血,染红了几朵昙花瓣。
眸底闪过一丝苦笑:他体内的阴阳咒,果真是越来越恶化了,如今只要爆发内力,便是这般,更何况昙花阵极其耗费内力
敛眸,定下心神,宽袖曳如轻云,昙花乱舞,面前这一方山火无法向前再烧半尺。
而体内,却是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煎熬,每一寸骨头,都如被残酷的研磨着
………………………………
267。逼出投放麝香之人
夏夜浅凉,两人一夜好梦。”
太后皱了皱眉,不大高兴的说:“难得哀家今儿个高兴,怎么,你都不肯给哀家点脸面”
良妃噎了噎,连忙就地行拜礼,“臣妾不是有意要扫母后的兴致,实在是因为臣妾”
“母后啊,别逼良妃了。”墨阳的唇角扬着模糊的笑意,替良妃说起话来:“良妃从来都不愿意出头,她的脾气就是这样。”
太后努了努嘴,道:“其实哀家这玉佛坠,本就是想赠与良妃的,算是换她今日弹一曲寒鸭戏水,可她竟这么扭捏推脱。”又和蔼的对比赛的小姐们笑道:“哀家这里还备了些喜欢的玩意儿,都赏给你们。”
小姐们虽然有些失望没能获得玉佛坠,但只要有太后的赏赐,就已经是容耀了,纷纷欢喜的跪地谢恩。
太后说:“良妃,你也别扭捏了,你的琵琶技艺闻名大周,还有什么好谦虚的是觉得哀家这张老脸,不值几个钱吗”
“臣妾不敢,臣妾从命就是。”良妃很不甘愿的应了。
墨泓正在旁边吃着从岭南送来的火龙果,这会儿见母妃的表情很无奈,问道:“母妃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只是弹一曲不会有事的,等晚上回去了,儿臣给你捶捶肩背就好了。”
良妃意味深长的朝着墨泓笑了笑,接着从司乐大人的手中接来一面花梨琵琶,缓步到大殿中央,跪在准备好的藏青蒲团上,试弦、调音,起弦,奏一曲寒鸭戏水。
百里九歌凝神倾听,心中也是颤了颤,这良妃的琵琶技艺确实是高,从前芳菲馆的姐妹们也有擅长琵琶的,却比不得良妃十分之一。
她望向良妃的贴身宫婢,那宫婢本是立在墨泓身后的,这会儿突然出去
是有人喊了这宫婢去延年殿的后花园,宫婢诧异的去了,在灯火昏暗的后花园中,等着那个喊她来此的人,却根本没看到人影。
宫婢越发觉得奇怪,打算回去了,可就在这时,忽然被人勒住了脖子,同时一个湿毛巾贴到她的口鼻处。
宫婢闭了眼,就这么被药倒了
延年殿中。
良妃的一首寒鸭戏水弹到结束时,掌声雷动,就连墨阳都露出赞扬的笑容。
墨泓更是抹着嘴角的火龙果浆,称赞起来:“母妃真是太厉害了,儿臣也想学琵琶。”
良妃别扭的笑了笑:“你是男孩子,怎能学琵琶。”接着又抱着琵琶施礼,“母后、王上,臣妾献丑了。”
太后看起来满意到了极点,喜滋滋道:“此曲只应天上有,名不虚传呐。哀家这玉佛坠就赠给你了,良妃,你这就戴上给哀家瞧瞧吧。”
“谢谢母后。”良妃从嬷嬷手里接来了玉佛坠,脸上有着十分不情愿的表情。
她似是抗拒着什么,却终究还是将玉佛坠佩戴起来了。
立刻就有人夸赞:“这玉佛坠好生漂亮,配良妃娘娘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恭喜良妃娘娘了。”
“谢、谢谢。”良妃像是蚊子般的细语,旁人看着,还以为她是谦虚羞怯了。
良妃回了席位,有些心不在焉。墨阳慰问了她几句,她也只说没事。
太后道:“看你今儿个状态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紧。墨泓,送你母妃回去。”
“哦,孙儿知道了。”墨泓老实的回答,起身去扶良妃。
良妃连忙道谢,尽管低着头的,可眼底还是有种如逢大赦的意味。她在贴身宫婢和墨泓的搀扶下,一并告退。
“娘娘慢点。”这宫婢掺着她朝外走。
良妃忽的觉得哪里不对,将自己这贴身宫婢从上至下打量了好几遍,问着:“秋菊,本宫怎觉得你好像变胖了呢”
“啊是吗哈哈,娘娘您说笑了。”秋菊眉飞色舞的笑着,将良妃拱出去了。
延年殿中,歌舞继续。
墨漓锋锐的视线,从宫门处不动声色的收回,落在百里九歌身上,柔和的像是一瓣瓣昙花,仿佛方才的锐利冰冷只是幻觉。
“太后祖母,九歌,这里有剥好的栗子。”
他笑着,递去了一个青瓷小盘,盘子里放着的,正是他适才一颗一颗剥好的栗子。
百里九歌心里甜滋滋的,匀了一半给太后,剩下的自己笑纳了,心里担忧墨漓会不会剥栗子的时候撇到指甲,专程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番,这才放心下来。
宴会过后,宾客们一一散了,百里九歌还随着墨漓留在延年殿。她知道,他们还有事情要做,不是今晚就是明晚,这两日,她都要和墨漓留宿在延年殿了。
自从那次百里九歌为太后治疗偏头痛后,这延年殿里的沉香都换成了高良姜,高良姜的味道较之沉香清淡很多,百里九歌嗅着也舒服。
她躺在墨漓怀里,他抱着她,靠在一张软椅上。不远处的太后正在梳着头,将白发一丝丝的梳掉。
太后蓦地发问:“这些日子怎么都不见玉衡呢听说她是又出去挖玉了。这鬼丫头也真是,从前出门还知道和哀家打声招呼的,而今竟是说走就走了,连个回来的日子也不给留。”
墨漓心知,太后定不晓得李玉衡是阴阳家长老的事,是以,只温润的笑答:“许是一时走得急,忘了与太后祖母打招呼。”
这会儿百里九歌有些困了,大喇喇的打了个哈欠。墨漓见状,便抱了她,想将她安置在榻上,却正好在这时,有人跑来延年殿中了。
“世子殿下、世子妃,我回来啦”
一道珠圆玉润的身影,嗖嗖冲了过来,笑盈盈的就凑到了墨漓身前。
太后认出这正是良妃的贴身丫鬟秋菊,当即斥道:“大胆奴婢,哀家这延年殿也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吗良妃平日里都是怎么管教你的”
秋菊怪异的眨了眨眼,接着就从衣服里掏出了那枚玉佛坠,在太后眼前晃了晃,笑说:“良妃让我把这个埋起来,我就给太后娘娘送回来了。”
“你”太后顿觉得,这秋菊有点奇怪。
百里九歌这会儿憋了一肚子笑,终于没忍住,哈哈笑出声来,指着秋菊大笑:“你还是把人皮面具摘了吧,我记得秋菊可比你瘦了不少,良妃肯定有问过你是不是变胖了。”
秋菊的脸色顿时绿了,“世子妃你怎么知道”
“这很难猜吗”百里九歌畅笑不止。
秋菊悲哀的承认了:“不难猜,是我太胖了”她要减肥她要减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