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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洛章华终于能爬起来了,见御风冷着一块冰块脸,竟是哭了起来,一边还朝着墨漓爬过来,“世子,本翁主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想和你在一起呢,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这可恶的女人百里九歌的小手握成了拳头,满脸嗔怒,低低道:“洛章华,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走还来得及要是敢再往前来一步,我一定将你踹飞出去,我百里九歌说到做到”
“呜世子妃”洛章华可怜巴巴的望着百里九歌,仍然不死心,还在往前爬。
百里九歌忍无可忍,嗤道:“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话落,红影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洛章华的面前。洛章华还什么都没看清,就被百里九歌狠狠一脚踢了起来。
“啊”洛章华整个人从上空飞出,化作一道抛物线,落到院墙外面去了。
“活该”百里九歌收了腿,狠狠嗤道。
却是御风见此,也施展轻功,翻过了院墙,悄无声息的敛去了声音和身形。
这让百里九歌诧异了。怎么那无耻女人被踹出去了,御风还要跟着呢难不成还要给她包扎她分明是自取其辱
却在这时,听见墨漓柔声道:“洛章华是阴阳家的人,今日发生的事,难保她不会拿去与阴阳家接头。我让御风跟着,可以顺藤摸瓜。”
百里九歌露出惊讶的表情,几乎不能置信的低语:“她那样还是阴阳家的人阴阳家是人手稀缺么”
墨漓意味深长的一笑:“她确实不太聪明,我想,阴阳家是要利用她的身份地位行事吧。”
“什么”百里九歌恍然察觉到了什么,心中有些担忧,忙问:“你之前说过,洛章华可能另有目的,难不成是阴阳家又要害你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墨漓你一定要小心,还有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不让那些家伙伤害到你”
她说得义正言辞,湛湛明眸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辉,分外耀眼。看在墨漓眼中,激得他心底情如泉涌,不自禁的说了句:“傻九歌”下一刻便将百里九歌抱了起来,一跃而起,直接用轻功代替行走,翩飞向湖心楼的方向。
百里九歌吃惊的环住墨漓的脖子,讶道:“墨漓,你这是要干什么”
听见他分外柔情的呢喃:“你一回来,便一心担忧着我,却都不问问,我和洛章华之间发生了什么。”
百里九歌一怔,大喇喇的拍着墨漓的肩膀,笑道:“问那做什么我很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完完全全相信你,所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那洛章华自己在做白日梦,那种人不用搭理,踹飞就好了”
看着百里九歌娇憨率性的模样,墨漓忍俊不禁,这会儿也到了湖边,他放百里九歌下来,依旧搂着她的腰,轻轻一勾,便带着她躺倒在湖畔软绵绵的枯草丛中。
百里九歌笑得恣意,在地上打了三个滚,伸了个懒腰,这才打着滚回来,趴在墨漓的胸口,呢喃起来:“我去见洛霞了,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说来听听。”墨漓扣住百里九歌的腰,一只手缓缓的梳着如瀑的黑发。
“洛霞和我说,在洛邑城北面三十里外,有一片原始森林,人称死亡森林。就在那座森林深处,有座九层的塔,叫作九死之塔,那里就是阴阳家的一个据点。”
墨漓的眉头微微凝起,念着:“死亡森林,九死之塔”问道:“阴阳家以塔为据点,如此明显,可我迄今为止,都未曾听人说过。”
百里九歌道:“洛霞说的是这样的。她说,前段时间河洛国的传国之宝沧海月明珠被人偷走了,那盗贼专程留了阴阳家的日月标记。洛霞派了很多人去追踪盗贼,追到了那座森林里,这才知道里头别有洞天。”
“可是那森林毒蛇横行、瘴气弥漫、还有好多沼泽地,派去追杀的人都死了。最后还剩一个人,见到那名盗贼进了九死之塔,便没有追进去,而是拼死回到洛邑,将事情告诉了洛霞。”
墨漓拧紧了眉头,不难猜知,不是没有人知道那座森林中有九死之塔,而是知道的人基本都死了。毒蛇、瘴气、沼泽,这些本就十分凶险,而那九死之塔,想必更是机关重重。
如此说来,当日那个幸存者没有进塔而是回洛邑禀报此事,委实是个正确的决定。
“墨漓。”百里九歌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清亮的声音传来,“我想去九死之塔。”
墨漓微怔,只一瞬间便将百里九歌的腰扣得紧紧的,那在为她梳理头发的手,也改为将她的身子环抱住。
“不许去。”他的语调依然温柔如水,可却多了一分命令的意味。
百里九歌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好不容易得知阴阳家的一处据点了,要是不进去探个究竟,那便得不到任何收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想要冒这个险,我无畏无惧。”
“不行。”墨漓将百里九歌拥得更紧了,这会儿声音都低沉了下来,带着微微的抖动,“我说过,我不能看着你为我出生入死,那样危险的地方,我不会让你踏进半步。”
他拍了拍百里九歌的后脑勺,再度柔声道:“九歌,你听我说,虽然现在知道了九死之塔是阴阳家的据点,但我们对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不能贸然行动。我们在河洛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也会留心有关阴阳家的蛛丝马迹。所以,此事别急躁。”
百里九歌嘟了嘟嘴,虽然心里有些急,不想让墨漓再多受阴阳咒的折磨,可她又已经下定决心要信任墨漓、听他的话。
想了想,终是将脑海里那些杂念都赶走,飒爽的笑了:“那好,我听你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心这样诚,我便偏不信还会栽在阴阳家那帮妖人的手上”
墨漓浅笑:“嗯”轻轻扣住百里九歌的后脑勺,让她贴向自己,直到触到她温软湿润的菱唇。
百里九歌嬉笑的迎合起来,这回也不等墨漓调教她了,主动伸了小舌去勾缠他的,辗转在甜蜜之中,唇间逸出顽皮的嗫嚅声。
凉风浅浅,湖水粼粼,湖畔这半人高的枯草地里,正是灼热的夏季一般,吻得至情、吻的热切。两个人都将矜持给丢一边去了,相濡以沫,衣衫渐开,不知道初冬冻人,只知道沉溺在温柔和放纵的索取之中
百里九歌醒来的时候,是在绣榻上,暖和厚实的棉被盖住她光洁莹白的娇躯。
身畔这会儿已经没了人,窗外是迷蒙的夜色和绛蓝色的湖水,映着明亮的上弦月,不远处可看见洛邑城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点点,就似天上那纷繁的星子。
因着今日白天的天气极晴,此刻星子清明,二十八星宿排布诸天,都被那一扇大窗,收入百里九歌的眼底。
她突然想起,师父和师兄就都是禳星的高手,能辨天象、能识阴阳,这会儿那两个家伙在就好了,她正好想请教请教他们今夜的星位有什么变化和预兆。
正想着,忽然有香气飘过鼻端。好香啊,像是汤的味道是什么汤这么香
百里九歌不禁抽了抽鼻子,想要将那香味全吸进鼻子里,连脑袋都跟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扭动了。
然后,她怔忡,望着墨漓端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瓦罐过来。那瓦罐看着好熟悉,上头还漆着一朵白兰花,这不就是她上次煲汤的时候摆在一边等着盛汤的那个瓦罐吗
还有这汤百里九歌猛然惊觉,这和她那日为墨漓煲得汤,是一样的
“墨漓,你”忍不住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墨漓行至桌子旁,将瓦罐放在了已经摆好的众多菜色中间,柔和一笑:“那日让你把辛辛苦苦熬得汤给御风了,虽然没有浪费,但我知道还是不妥。所以上次特地让御风剩了些,我也学着煲了一模一样的,今晚与你一起喝。”
“墨漓”百里九歌已经说不清这是这两天自己第几次感动了。早知道墨漓这人细致贴心,可真正体会到他无微不至的关爱时,才知道什么是柔到骨子里的宠溺。
“来,九歌,我扶你起来。”他徐徐来到绣榻旁,带来清雅的昙花香。
百里九歌笑了笑,昨日的害羞也消去了一半,小手勾了兜儿穿上,让墨漓替她在后面打结。接着他又将她的衣物拿来,帮着她一起穿好。
待两人来到桌旁,开始品尝这美味汤汁的时候,墨漓说起:“御风回来了。”
百里九歌一听,放下了勺子,问道:“他跟踪洛章华有什么收获”
“说来话长。”墨漓见百里九歌不喝了,便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