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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伤害她他清楚的知道,中了媚毒的他一旦失控,会带给她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走”极致痛苦的喘息着,墨漓说出的每个字都几乎要耗干他的意志力,“九歌走我没事你不能在这里”
“我不走”回答他的是那坚决如铁的声音,她紧紧抱着他,用着满腔的决心呼着:“我既然来了这里就是已经决定了要怎样做,你别想赶我走,谁都别想”
言罢,这会儿已然什么都不怕了,百里九歌抬眼,望着墨漓痛苦隐忍的样子和眸底那难以压制的,深深吸了口气。
“墨漓,别再撑着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她笑得明媚如常,只如在说家常一般的自然。
“你不要再顾虑我了,我什么都不怕,你又怕什么”
她说着,深吸一口气,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在他失控的前一瞬,几乎是用着引诱的语调软绵绵的呢喃:“墨漓,就让我做你的解药,好不好什么都不用顾忌,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
宛如是爆炸一般,这一瞬的墨漓彻底失控,理智湮灭,被消耗得所剩无几的精神力,也被她的吻、她的香、她的吴侬软语所消融。
药性如不可遏制的洪水,涣散了他最后强撑的意志,将他整个人完全驱使。
百里九歌蓦然被一股猛烈的力道压在了榻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会很难受、会很痛,就像是吴念念那样不断的翻滚哀嚎哭泣悲鸣;她亦知道墨漓的精神力已然超过极限,他不会像殷浩宸那样被惊醒而变得温柔
可她不怕只要墨漓能脱险她什么都不怕哪怕是再疯狂的折磨她也会坚强的挺下来的
这场无止尽的掠夺便这般狂猛的袭来,那疯狂的、粗暴的对待,让百里九歌如堕地狱。她咬紧了红唇,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可强烈的折磨让她初经人世的身体几乎要崩溃,她终究发出痛苦的惨叫悲鸣
眼泪不断的流下,周遭的一切都震荡着星星点点的昏黑,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这般纠缠本是亲密无间,可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疯狂的撕着、扯着,痛不欲生
刺目的红色,在眩晕狂乱之间洒落,如一朵朵凄厉的梅花。
百里九歌痛苦的哭喊着,却仍坚定的搂住她在救的人,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今夜的疯狂和粗暴只是个意外他根本是最温柔最体贴的人,他最是不想伤害她
她会忍住的,会撑过去的,亦如之前的他一般从白日强撑到黑夜。
狂澜、暴雨,无穷无尽的肆虐
没有云歇雨收的喘息之刻,只有一次一次更为猛烈的掠夺
从三更到四更,从四更到五更,黑夜,更黑,黑到灯烛燃尽、伸手不见五指
直到拂晓时分,那一抹温暖炫白的光照亮了整个窗棱时,百里九歌才在无止尽的痛苦中合上眼睛。
终于结束了吧。
这样沉沉的想着,此刻的身体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像是成了一团散架的死物,什么知觉都已没有。
她如垂死般默默的叹着,结束了,终于结束了黎明也终于到来了可是,为什么她满眼都是黑暗,看不见窗外的曙光呢
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看了
………………………………
144。她,我要定了
窗外,曙光将沉重的夜幕撕开了一道裂口,不断的撕大,逐渐将半边天色染得炫白。
远山蜿蜒,漫山的枫丹白露。一片枫叶被呼啸的山风刮起,吹到了朝都城中,打着旋落入一盏窗,轻轻落向沉睡中的女子。
百里九歌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记忆中的一幕幕亦真亦幻,隐约感觉到她重回了那曾经在每个夜晚温柔的拥她入眠的怀抱,她多想像平素一般伸着懒腰晨起,晒着太阳去做早饭
那一片枫叶缓缓飘来,拂过了百里九歌的睡颜,微微的痒意让她皱了皱眉头,忽然之间,她睁开了双眼。
一瞬间的恍惚后,便是昨夜那噩梦般的记忆纷至沓来。明明是那样的摧残与折磨,可心中惦记的全是墨漓的状况有否好转。
感受到他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百里九歌痛苦的张了张唇,想要翻身去确认他的情况。
可才微微一动,无比的酸软痛苦便令她呼吸蓦止,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她竟像个被拆得四分五裂的木偶。
因着忧虑墨漓,百里九歌没有放弃翻身,心知自己这近乎残废的身体定是比吴念念当日还要严重好几倍。
她咬紧牙关,倔强的仍要翻过身去,却在这时,感受到墨漓忽然动了一下,接着是他沉闷的低吟。
不好她不能让墨漓看见她
这是百里九歌脑中产生的第一个念头。
她不会忘记昨夜墨漓让御风阻止她的事,更不会忘了墨漓拼了命般的想要将她赶走
若是当他醒来看见了这般场景,他该是如何自责
何况,她也不想让他看见她有多么狼狈不堪
百里九歌狠咬住下唇,使出浑身的力气试着从墨漓的怀中脱出,就这么拖着无力的身体,一点点的,终于脱了出来。
可亦在此时,她看见墨漓打开了眼睛。
这一刻百里九歌止不住倒抽一口气,措手不及的慌乱迫得她飞快的想要逃离,胡乱在榻上抓着,想要抓起自己破烂的衣衫。
“九歌”身后是墨漓的低呼,尽管那语调是震惊的,可百里九歌能听出来,他怕是已经都记起来了。
“九歌。”她感受到身子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那是熟悉的、冰凉而坚硬的胸膛,在剧烈的颤抖着。他想要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逃离,可面对这饱受摧残的身子,他不敢再多用一丝力气。
“墨漓”百里九歌喃喃,这会儿知道自己就是逃走也无济于事了,只得放软了身子,回眸望向墨漓。
目光交接的这一刻,尽管百里九歌已经预想到墨漓是怎样的情绪,可却还是被他眸底的神色所惊住。
那翻滚在深深瞳眸中的情绪已然化作巨浪,心疼、怜惜、悔恨、自责,每一种情绪都像是凌迟之刑,仿佛是无数把刀同时划在他的身上,剜下他的骨,毁掉他的血肉
“九歌”这素来内敛淡然之人,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激动的无法控制言语,“九歌,我”
“没事的墨漓。”百里九歌只笑着摇摇头,凌乱的发下,那张虚弱苍白的小脸上却挂着明媚娇憨的笑。
轻轻拿下墨漓的手,笑道:“我没什么事的,你看我这不还好端端的不是你也已经没事了,这样便好。”
她转过头,在扭曲的床褥上胡乱的抓了几下,总算如愿以偿的抓到了自己残破的红裙。
“墨漓,你身子骨毕竟不好,体内的毒刚解掉就别乱跑了,好好休息养养身子。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饭,你放心,我好着呢。”
如是说着,百里九歌卷着一身残红,背对着墨漓站起身来,这瞬间不听使唤的双腿几乎就要软倒在地上,可她硬生生的撑住了。
想起了昨晚自己是赤脚冲进来的,这会儿便也不去找鞋子了,就这么光着脚踩过冰冷的地砖,一步步吃力的走着。
每走一步,都扯动腿间那撕裂的剧痛,百里九歌合紧了双唇不让自己痛吟出声,任着冷汗划过苍白的脸颊,却不知,身后之人在用怎样的目光注视她。
这一刻,墨漓濒临发狂。他望着榻上散落的红色,再望向百里九歌那一袭残红、一身痕迹,那些痕迹如蜘蛛网般死死的捆住墨漓的心,勒住了他的喉咙,每一丝每一寸都如尖刀刺入他的身体,让他记起昨夜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那是万般粗暴的凌虐折磨,他根本难以想象,那样纤细瘦弱的身躯是如何承受他的肆虐,一次又一次
“九歌”她为何这么傻,明知道会遭受地狱般的对待,却还是无惧无畏的来,倔强的怎也不肯走。
她为何就这么傻
为何这般奋不顾身的为他,一次一次的刀山火海,拼了一切的只为他好。
为何为何要这么傻
傻的让他一辈子都无法放手了。
“九歌”心被无边的自责所吞噬,可眼底的狂澜却越加猛烈,陡然间竟蓦地平静下来,渐渐的化为一抹比苍山洱海还要坚定的意念。
他,决定了,再不会犹豫了。
就这么深深叹了口气,让心中充满了酒一般的情意,墨漓敛了衣衫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岫玉簪随意半束了墨发,轻披鹤氅,沿着百里九歌的足迹出了房去。
门外的天光太过明亮,他无畏无惧的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