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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九歌不由的心有些酸,小手缠得墨漓更紧了些,像是在坚定的告诉他,她的意念。
她接收到墨漓柔和清淡的笑。
又问那乞丐:“是哪一个灵君给墨漓下咒的,你们查出来了吗”
“唉”那乞丐叹了叹气,回答:“我们兄弟们也都是尽力了的,也只能查到这里了,这会儿说着,倒觉得有些对不住黑凤姑娘。”
“哪里的话。”百里九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仍是十分感激。
她明媚的笑了笑:“总之很谢谢你们,能打听一些算一些,至少范围已经缩小成九个人,总比茫无目的的强”
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墨漓,兀的淡淡说道:“若是下咒人真的在那九人之中,我想,范围应该还能缩减。”
“啊”百里九歌诧然的望着墨漓。
墨漓冲着她笑了笑,说着:“我有位朋友,与阴阳家牵扯了不少,也因而知道些关于阴阳九灵君的事。”
他一一讲着。
阴阳九灵君,最高位的是帝灵君,接着是魔灵君、仙灵君,这三人属于上层位阶。
中层位阶,是生、死两位灵君。
而下层位阶的,则是剑、蛊、乐、玉,这四人。
据墨漓的那位朋友所言,阴阳家的灵君原本是六位,那后三位灵君是这些年才跻身高位的年轻人,他三人上位后,阴阳家才正式放出阴阳九灵君的名号。因此,蛊、乐、玉这三位灵君,必定不是十八、九年前向墨漓下咒之人。
也即是说,下咒之人,就在帝、魔、仙、生、死、剑,这六人之中。
百里九歌听罢,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阴阳九灵君各自的名号,我虽然有听过,可这么详细的事情,却是连我师父都不知道。墨漓,你那位朋友好厉害,他是什么人”
墨漓笑答:“他叫秋杭。或许,以后你会见到他,亦或许不会见吧。”只因为,他不确定,有朝一日,他会不会狠下心将她送离。
那乞丐将知道的都说了,喝完了茶,便向两人请辞,临走前又想起一事,道:“我小时候,听丐帮的老前辈提过一个传说,正是和破解阴阳咒有关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百里九歌露出些惊喜之色,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倒差点给忘了,快说说,莫非不需要下咒之人解咒,也有除去阴阳咒的方法”
“那毕竟只是老前辈的传说嘛,现在都很少有弟兄谈起了。”
乞丐有点无奈的抠了抠鼻子,正了颜色,说起:“我也是听老前辈的只言片语提及,说是如果能找到极阴之男,就能解阳咒;反之,需要极阳之女,方能解阴咒至于他们是谁,在哪里,甚至是不是真的存在,我都不知道呃,我就只知道这么多。”
百里九歌点点头,心里明白,茫茫天地间,找一个人宛如大海捞针,何况是传说中的人这般说来,终究只能靠着找到下咒者,才能破解墨漓的阴阳咒吗
皱了皱眉,却又抬眼望着乞丐,真诚的笑了。
“谢谢你,真的”这笑容璀璨的宛如星河,“不管怎么说,有希望就是好的,多谢你们为我们费心”
乞丐摆了摆手,笑答:“黑凤姑娘无须客气,能帮上你的忙,我们这些臭乞丐高兴都来不及呢不抢着为佳人费心吗”
此话不说也就罢了,一说出口,这乞丐就后悔了,只觉得此刻射在自己脸上的那两道目光,冰寒冰寒的,仿佛能将脑门都射穿。
他连忙朝着墨漓赔笑:“周世子别误会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不是不是是我乐于助人、乐于助人哈”说着赶紧退后,拱拱手,嗖的一声撤离了。
惹得百里九歌忍俊不禁,朗声大笑起来:“墨漓,你看你,把恩人都吓跑了”
笑声止歇,她望着墨漓,澄澈的眼中泛着温暖的波光,喃喃:“谢谢你这么在意我”
可一想到往后要大海捞针的找人,多少感到些压力,百里九歌定定神,给自己和墨漓打气:“墨漓,不论阴阳家的人或者极阳之女,有多难找,我也一定要找到,哪怕穷极一生。”
墨漓摇摇头,将百里九歌的小手握在掌间,柔声而语:“找寻之事,其实,最讲求的是机缘,我倒宁可你能少劳累些。所以,这件事情先放下,他日若真要找起,我带着你一起。好吗”
百里九歌点点头,蓦地抓起墨漓的手,与他啪的一声击掌为誓。
“那就说定了他日我们定一起去找,从江南到塞北,从东海到西域”
澄澈的眸中,闪烁着耀眼的流光,那是对未来的描绘。
“墨漓,我们还要一边找,一边看春看鸟语花香,夏看锦绣葱茏,秋看红叶满山,冬看千山飞雪。一起踏遍天下列国,一起看遍红尘百态,直到为你解咒的那一天到来。”
她发誓:“我百里九歌,定当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任它风雨再大,我也无惧无悔,甘之如饴”
墨漓感动的笑着,凝视着她,默默感受自己心底的震撼,在一轮轮的颤动他的身体。
两人相合的手掌,不经意间五指相缠,宛如最牢固的誓言,紧牢的牵系彼此,海枯石烂。
最终,只那一声轻唤,温柔到心坎。
“九歌”他唤着。两个字,便流露出浓酒般的深情。
数日之后。
大商国迎来了庚子年的秋分之日。
因着天气转凉的很快,百里九歌特意在被子里缝了些炽火草进去,生怕晚上墨漓睡觉的时候会冻着。白天的时候,也时常烹些热茶,端去给墨漓暖身子。
倒是这些天,元皇后将百里九歌召去了重华殿,和她说了些惊讶的事情。
其中一件算是好事元皇后找出了内奸。那内奸正是百里青萍派来的宫婢,潜伏在元皇后身边,曾经趁着给元皇后更衣梳头时,往元皇后手上沾了砒霜;还曾经在凤榻中,塞入扎针的布偶;更给百里青萍通风报信,在去往藏宝阁的路上,拦截了元皇后。
元皇后告诉百里九歌,那名宫婢贪生怕死,一被曝光,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招得水落石出。
百里九歌清楚的记得,元皇后曾说,那次的巫蛊事件,牵扯到那么多湘国的巫师,定然不是百里青萍一个人能办到的,她的背后,定然有强大的权贵势力在支持。
而这次,元皇后从那名奸细宫婢的口中得知:那些湘国黑巫师,正是当朝右相府请来的
这让元皇后不免心惊。百官之首的两位丞相,左相冤死,右相祸国,帝王又昏庸无道这大商当真是气数将尽了
此刻元皇后正靠在一张雕花木椅上,她乏力的说着:“后来,本宫想彻查,此事究竟是与容右相本人有关,还是他府上其他人所做,因此,本宫宣了刑部、吏部两位尚书来。他们暗中彻查了容府,禀报本宫,确实是容右相与那些黑巫师直接接触的,不知是收了什么好处。倒是那容晖”未再说了。
百里九歌顺口问着:“容晖怎么了,莫非也参与进去了”
“那倒不是。而是”元皇后说着,倒是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
“那容晖,现在连家都不回,夜夜在芳菲馆买醉,包了舞仙子顾怜的场,喝酒看舞,不省人事。”
有这事百里九歌诧然。
元皇后也没再多说,这会儿身体愈加的乏了。百里九歌这便为她煲了点养身润肺的粥,方才离去。
是夜。
朝都万家灯火。
花街上,灯红酒绿。
芳菲馆内,妃色的幔帐招摇,门前那牌匾着书着的大字,被簇了一圈银烛,亮的好似白昼。牌匾上侧的两角拴着两串风铃,夜风一吹,原本该是清泠泠的声响,可在这纸醉金迷的气氛中,却像是靡靡之音了。
楼内,奢华的房间里,顾怜一袭柔绢曳地抹胸长裙,半掩春光。外披着件白玉兰散花纱衣,薄薄的纱绢在妩媚灯火的映照下,极是惑人。
她在红线毯上忘情的舞动,两只玉臂在纱绢下若隐若现,仿佛轻轻一勾,便能勾得芳菲万朵。
浓酒下肚,容晖烂醉在案旁,望着顾怜的舞姿,身体躁动起来。那娇娆的身段,勾得他心痒难耐,身体的反应也更加鲜明。
容晖陡然站起,朝着顾怜跌跌撞撞的过去,却没注意到,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张桌案前,有人眼神阴暗下来。
接着,一个酒樽忽然被摔到了容晖的前方,吓得他愣生停步,慌忙躲开流出的酒水。
这一受惊,也让容晖暂时清醒了些,这时耳畔响起一道声音。
“容长公子,在下看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