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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平刚醒过来,声音便有些慵懒,答应了声嗯,就说:“我睡了多久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一早起来吃过饭竟然还能睡着。”
“一定是姑娘平日操心的事情太多,还有昨儿晚上不曾好好歇息,所以这一松快下来,就睡着了。方才我给你才敷到第三只鸡蛋,你就睡着了……不过,这会儿看你眯了会儿再睁眼,那眼下的青色就淡得瞧不见了……”
秦惠平嘿然一笑,一伸手握住赵莲儿的手,艳丽的容颜精神焕发,道:“真的么,多亏你……”
“亏什么亏,能为姑娘做些事我不晓得多高兴。”赵莲儿由她握着手,低首下去幽幽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她觉得自己唯有用尽全力地对她好,为她做事,才能报答她对自己的好。
一张如玉的美人脸,长而细密的眼睫毛如蝶翼般微微扇着,秋阳的千丝万缕的阳光闪烁其间,遮住了她清澈而又黑曜石般的眸子,她说出来的话也如同那些千丝万缕的秋阳般无处不在地包裹住了秦惠平。心中突突地跳起来,无可抑制地她拉着她的手直起身子来,凑唇过去在她眼睫之间落下轻轻一吻。觉得她微微的一抖,白皙的香腮上浮现出一抹红,心中不知道多高兴,唇角就微微上翘起来。
正欲将她拉近吻上她花瓣般的粉唇时,听到外头廊下有丫鬟蹲身行礼问安的声音,随即听到丫鬟侍夏在外头禀告,“姑娘,周姨娘过来瞧您了。”
赵梅儿闻言立即就将自己的手从秦惠平手中抽出来,有些慌乱地退开几步去。秦惠平对这周姨娘突然来访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氛围有些不悦,不过,因为赵梅儿的堂姐赵桂儿在周姨娘那里做丫鬟,看在赵梅儿面上,她对周姨娘就要上心些。所以,要是这个时候是别的姨娘来的话,她一定会不高兴地说不见。可因为是周姨娘,她就压下心头的不快,轻咳了一声,站了起来,说:“请她到东屋去坐。”
侍夏应声而去。秦惠平便转身对赵梅儿和声道:“走,梅儿,周姨娘来了,想必你堂姐也跟来了,过去看一看。”
赵梅儿自中秋那夜和赵桂儿说了会儿话,也是好几日没见到她了。虽然自己家和堂姐家关系不好,但是这时候两人都在秦府为奴婢,不免有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听到要见赵桂儿,她还是愿意去的。
于是便顺从地跟在秦惠平身后从西梢间的卧室里出来,去到了东次间秦惠平会客的地方。进去后,果然见到了赵桂儿,也见到了还在外院学规矩时跟自己一直做对的那叫刘招弟的丫鬟。
周姨娘见秦惠平进来便满脸是笑得赶忙向她蹲礼道福。就算她是秦府老爷的妾室,明面儿上比秦惠平高一辈,但妾就是个奴婢,算不上主子,因此见了秦惠平这样的正经主子,她站起来行礼也在情理之中。
秦惠平见了,只是微微颔首便算是回礼了,随后道:“姨娘坐。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可有什么事么?”
她这样直白地问话也是因为不爱跟她爹的姨娘打交道,也不接受她们来套交情的举动。所以开口就问有何事,不浪费时间,因为府里人来见她很多时候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此她有此问。
不过,今儿过来周姨娘倒真没有什么事相求,她是来巴结秦惠平的。
“姑娘,今儿个天气好,夫人昨日说今日要在园子里请嫂子和登堂少爷和惠娟小姐吃酒的。恰巧我跟前的丫鬟桂儿想来看她堂妹,姑娘这里的丫鬟梅儿。我想着没什么事,就带了她来,素日我也晓得姑娘是不喜欢我们打扰的。”周姨娘满面堆笑道。
她借了赵桂儿的由头来跟秦惠平套近乎,是肯定大小姐一定会爱屋及乌,接受这借口的。果然她这样说后,秦惠平便说:“既如此,那就叫桂儿和梅儿一起出去叙叙家常吧。”
随后赵桂儿万分不情愿但脸上还要带着笑得谢过了秦惠平和赵梅儿一起出去。等两人出去后,周姨娘忽然说自己出来忘了带手帕,让刘招弟回去拿,又把刘招弟给支走了。等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秦惠平两人时,她便压低声音说:“姑娘,您可知道这一回你堂伯母来可不是来探亲那样简单。”
秦惠平那时候手上正端着碗茶在喝,听她如此说,便想,果然不是来闲逛的。倒要听她要说些什么。便头也不抬地问:“姨娘知道些什么不妨尽管说来。”
“今儿一早,我去夫人那里请安,去的时候嫂子已经在那里了。我恍惚在外头听到她说,她娘家侄子还没定下亲事,因为仰慕姑娘已久,所以宁愿入赘秦家为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611:20:30
丷离弦闻声澈丶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602:32:36
jc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0518:21:03
三位破费了。抱住,么么哒。
另外,明天会试用防盗章,第一次发出来的章节是无关的文。一小时后替换成新章。
实在是盗文秒盗得太厉害。有点儿讨厌。给大家带来麻烦请谅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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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走到女尸跟前;陈倌扫了眼那女人一眼,脸色青白,一双象死了的鱼眼一样失去了光彩毫无生气的眼睛大睁着,脸上还僵硬地保持着痛苦和不甘的神色。微微叹口气;她蹲|□去把那张紫色的符咒轻轻贴在她额头上;再顺手一抹她的双眼,将她的眼皮抹下来阖上。
她方才给那女尸额头贴上的紫色符咒是避煞最厉害的,也只有给这样煞气最重的尸首用。这是辰州当地做这一行的规矩,在挪动尸首前先要给贴上避煞气的符纸,不然怕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而符纸有好几种颜色;各自对应不同等级的死法的人。像这种难产还有上吊自缢的都要用紫色符咒;别的次一些的比如投水等用青色;一般病死的用黄色。
陈倌自小到大见过形形□□各种各样死法的人,所以对这种难产而死,躺在一滩鲜血里的女人丝毫不怵。把符咒贴好时,她爹又让她从褡裢里头拿出三炷香来,点燃了拿在手上先拜了拜土地爷,再依次转了一圈,嘴里嘀咕着念了些邪祟避散,这死人早去投胎等的话,最后把香插在那土地爷供案上的铁香炉里头。
“动手。”陈大郎等陈倌一插上香,便立即吩咐道。
陈倌点点头,随即出去到土地庙门口拿进来一床破旧的草席往地上一铺,随后和她爹一起一人在头一人在脚,把这尸体搬到那床草席上。做完这个,陈倌顺手把女尸旁边那个衣服包袱扔到女尸身上,再把草席一卷,两父女各自拿一条草绳把这用草席卷起来的尸体头一头脚一头用草绳捆扎好。剩下的便是把这尸首给挪出去了。
两个人捆扎完尸首后气都没喘一口,直接一个人抬着一头往土地庙外走。庙外包括孟松在内的那几个看热闹的后生看到陈大郎和陈倌抬了尸首出来,都纷纷避开去,至少离了好几米远,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有点儿忌讳什么邪祟的小鬼之类的东西。
陈大郎和陈倌将用草席包裹好的尸首横着放到了独轮车上,又另外拿出一根草绳出来绕过独轮车把尸首捆了几圈,牢牢地捆绑在独轮车上。直到这时,两父女才伸直了腰大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这从进到土地庙到把尸首包裹好弄出来放到独轮车上绑好,不过一刻钟而已。两人都是做熟了的,自然是快。不过,这一会儿功夫,方才还是盐粒子般下的雪却下大了不少,似柳絮在风中乱舞,四野的树枝和土地上已经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而北风刮得更加凛冽。呵出一口气,能见到一片白雾萦绕在唇边。
“倌儿,我们走。”陈大郎略歇了歇,便重又吩咐陈倌道,“看这天儿一会儿雪还得下得更大,天气不好,早点儿把这活儿干完回去歇着。”
陈倌闷声应了声好,两手一抓握住独轮车的车把,正欲往上抬起来时,只听远远地从刘家村那边的土路上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大郎,且等一等!”
两父女转头去看,只见一个男子匆匆往土地庙这里跑过来了。因为下着雨,天地一片空濛,也看不清楚他样子。等因为人家既然喊了等一下,陈倌就松了握住独轮车把的手,和她爹一起站在土地庙前等那人跑过来。
那男子跑到两人跟前,一抹脸,把眉眼上沾上的雪花给擦掉。陈大郎和陈倌也就认出了这跑过来叫等一等的人。这人和孟松一样是刘家村的人,并且和孟松家是邻居,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