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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选择速战速决,便是不想把李牧引出来。他虽然没有接触过李牧,但是却熟知李牧的所有事情,知道这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心里也打怵,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李牧的对手。
他有心装作没听见不理会,但李牧毕竟不是长孙冲。内务府的总管大臣,洛阳侯、洛阳令,刚刚李世民才下了圣旨,封了李牧一个堪比秦汉时期二十等爵最高等的彻侯,正是圣眷正隆,如日中天的时候。得罪了长孙冲,他自忖能够应付,但是得罪了李牧,他没有这样的信心。
没有一瞬的迟疑,永信方丈转过身来,又来到了门口。
“见过洛阳侯。”
“好说。”李牧打量了一下这位永信方丈,此人没有得到高僧的慈眉善目,却有市井商人的特有的狡黠,天生的一副猪相,肥头大耳,锃亮的脑壳上头,满是油光,看得出日常的伙食是不错的。
稍微凑近了闻一下,还有一丝儿香水的味道。这种东西,和尚是不太会用的,他身上怎么会有呢?必然是接触过用香水的人儿,这就不好揣测了,毕竟也可能是接待了某位贵胄的女眷沾染上的,不一定是平康里的姑娘们。
“不知侯爷唤住老衲,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想问方丈大师,为何阻拦锦衣卫执法?”
永信方丈不慌不忙,道:“未有圣旨,恐污陛下圣明,阻拦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李牧笑了笑,道:“方丈大师还真是为陛下考虑,在下惭愧莫名。我这身为臣子的,就没想过这么多。”李牧随手拔出腰间的尚方宝剑,银光闪动之处,搭在了永信方丈的肩头,道:“我只记得,陛下给予我此剑之时,曾经说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律法面前,即便是皇子也不能免除。却没有听陛下说过,大和尚不在律法约束之内。莫非大师你的佛法精深,已经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层次了么?”
喉咙一寸处便是剑锋,永信方丈不敢乱动,颤声说道:“侯爷说笑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说的是漫天的神佛,贫僧区区凡人之躯,哪敢痴心妄想。侯爷说得对,和尚也应受律法约束,只是不知道,慈恩寺触犯了哪条律法,值当锦衣卫如此兴师动众?”
李牧收回宝剑,看向长孙冲,道:“没说么?”
“回禀恩师,已经当面与永信方丈说过了,慈恩寺的田地超额甚多,徭役赋税都需要补缴。”
“方丈,听清了么?田地,徭役,税赋,三样儿,田地退还,徭役可以用钱代替,税赋呢三十取一,大家都是一样。所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多收,也不会少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李牧的声音冷了下来,道:“方丈大师,贩夫走卒,尚且缴纳税赋,和尚多个甚?现在老子还能跟你们好好的说话,劝你们好好的珍惜,真把老子惹急眼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高昌鞠氏是怎么被灭族的。老秃驴,问你一句话,要钱要命,要钱,你命给我,要命,你把钱拿来,今天你要是两头不舍,很好办,钱和命你都没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说罢,李牧也不管永信方丈是什么反应,打了个响指,道:“徒儿,点香!锦衣卫,拔刀待命!”
不愧是侯爷!一众锦衣卫两眼放光,仓啷绣春刀出鞘。
不愧是恩师!长孙冲瞪着眼睛,心中的崇敬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他把香点上,心里头羡慕不已,他自己问自己,这样的话,为何自己就不敢说呢?但随即,便自己回答了自己,要是自己敢,自己就是恩师了,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恩师的境界。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个不停,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李牧有些跋扈了。因为在人们的固有念头里,寺庙是世外之地,大家求神拜佛,贡献香火钱都是应该的,也没见谁觉得不应该。李牧今天把主意打到了寺庙的身上,他是真的不怕佛祖怪罪么?
这些锦衣卫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在庙门前舞刀弄剑,也不怕冲撞了佛陀?给自己惹来了天灾病业,祸及后世子孙,到了那个时候,该如何是好?
永信方丈是真的急了,李牧在高昌杀得血流成河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据传说李牧当时杀了六七千人,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人称血手人屠,在西域他的名声,有小儿止啼哭之功效。这慈恩寺虽说是大唐第一寺庙,却也没有六七千的和尚,要他这么个杀法,哪里经得住杀啊?
“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我佛慈悲,怜悯世人。但是为何永信方丈是真的急了,李牧在高昌杀得血流成河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据传说李牧当时杀了六七千人,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人称血手人屠,在西域他的名声,有小儿止啼哭之功效。这慈恩寺虽说是大唐第一寺庙,却也没有六七千的和尚,要他这么个杀法,哪里经得住杀啊?
“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我佛慈悲,怜悯世人。但是为何“侯爷,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佛门清净之地恫吓,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你么?”
“不怕!”李牧掷地有声,道:“佛祖要怪,也先怪你们。方丈大师,我来问你,我佛慈悲,怜悯世人。但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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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持剑成佛
“说的好!”李牧抚掌道:“让我听之心旷而神怡,甚至不禁想要为大和尚你拍手叫好,道理说得通,但是我有一事不明啊,方丈大师,请问一句,本着为信众负责的态度收取的高额利息,最后用在了何处?”
“自然是用在了修缮寺庙,僧众的饭食等等。”
“再问一句,和尚没手么?”
永信方丈有点不明白李牧的用意了,谨慎地看着他,奇怪道:“侯爷这是何意?难道我等经营寺庙,连口饭都不能吃么?”
“自然是不能。”
永信方丈有点生气,围观的百姓听起来也觉得十分的没道理,嚣张跋扈也该有个限度,你连饭都不让人吃,这是什么道理?百姓虽不敢站出来说,却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永信方丈见了,更是心中大定,底气也足了很多:“侯爷,你说的这话,老衲听不明白,干活吃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难道做和尚便有罪,连饭都不许吃了么?”
“非也,大和尚你在狡辩。”李牧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干活吃饭,的确是天经地义。但要看吃谁的饭,士农工商,贩夫走卒,或付出劳力,或付出心力,换取报酬,拿来换粮吃饭,这,天经地义。但是你们这些和尚,吃的是信众的供养,你们的手,伸进别人的口袋,此等行径,与盗窃何异?不过是冠冕堂皇些罢了,请你告诉我,偷、骗得来的东西,天经地义么?”
永信方丈涨红了脸,道:“信众供奉如何能算是偷骗?他们是在供养!”
“哦?”李牧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道:“烦请大师解惑,他们在供养谁?”
“自是供养佛陀!”
“那为何要供养佛陀?”
“这……”永信方丈常见游走于财锦之间,对佛法已然是陌生了,当然,糊弄一下普通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面对李牧的责难,他担心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成为对方的把柄,心中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作答,想找个人替自己作答,回头瞅了眼,见方才证道院的大师们,都跟了出来,心中大定。他自己的佛法不行,这不是有的是行的么?这些大师,每日精研佛法,随便拎出哪一个,都不是李牧这等门外汉能问住的。
永信方丈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忽然定在一个年轻和尚身上。他对李牧说道:“侯爷,老衲精研佛法多年,你与我谈论佛法并不公平。刚好,证道院来了一位玄奘法师,年不过而立,佛爷既感兴趣,不如侯爷与之谈论,我等旁听如何?”
李牧听懂了永信方丈的话,他的意思是说,我堂堂慈恩寺方丈,与你谈论佛法未免失了身份。我找个年轻的跟你谈,谈赢了,正好说明了你的浅薄无知,若是谈输了,也有退路,只需说这个年轻和尚佛法钻研不深,再找个岁数大的继续谈就是了。
进可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