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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过了一会儿,李世民恢复正常,道:“陇西李氏与皇族乃是同宗,当然不会做这种事情。朕真的是喝醉了,竟问出这样的话来。”
李牧笑着附和,心中却愈发的肯定,陇西李氏与皇族之间必然有嫌隙。
酒过三巡,月上枝头,李牧也喝得有些微醺,带着妻妾与帝后告别。这种感觉,到有点像是屯里屯邻之间聚家常。李世民从李牧到后门门口,又聊了几句明天的事,才回去休息。
白巧巧和李知恩俩人搀着李牧,把他扶回了家里。酒劲儿上来了,李牧倒头就睡,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再看自己身上,已经换了套衣裳,也不知是谁帮着换的。
看看旁边,李知恩和白巧巧还在睡,李牧没有打搅二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披上熊罴大氅,来到了院子里。
李牧看了眼天色,约莫有辰时上下,推开大门走了出来。刚走出一步,忽然面前多了个黑影。
李牧吓了一跳,差点摔在地上,扶着门框站好,埋怨道:“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多大岁数了,学人家堵门?”
“侯爷!”王珪满脸堆笑,极尽谄媚之能,双手捧着一叠奏折模样的东西,递到李牧的面前:“您瞧,这是什么?”
李牧数了一下,七个,心中纳闷,怎么还多了一个,鼓足不知道:“王侍中,这种时候,就别给陛下添堵了吧,写什么奏折啊,拿回去。”
“不是奏折!”王珪急道:“这是贺表,乃是五姓七望以及山东各望族,表达心意,歌颂陛下丰功伟绩之颂表。劳烦侯爷,呈给陛下御览?”
“哦!”李牧把贺表接了过来,翻了翻,瞅了王珪一眼,道:“王侍中,合着一夜未眠,盯着这么大的黑眼圈,你们就弄了这?这有啥用啊?陛下看了这个,心情便会好么?”
“这如何会没用?这怎么会没用呢?颂表说明了百姓对陛下的拥戴啊!历朝历代,能得到世家颂表的帝王,凤毛麟角,陛下……”
“呵!”李牧阴阳怪气道:“这么说,陛下还得高兴一下?还得谢谢你们了?”
王珪见李牧表情不对,讪讪道:“这……陛下还没看着,怎么知晓啊,劳烦侯爷——”
“唉……”李牧长叹一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贺表,道:“王侍中,跑一趟,我倒不是不能去。只是,你们可别把我给装进去呀。你们写的这玩意儿,能代表各门阀么?别今儿给陛下看了,明儿站出来一个人说,这东西不是我们写的,是皇帝造的假,这种事情要是发生了,陛下的脸面可就丢尽了,到时候会出什么事儿,谁也不敢保证啊!”
王珪听到这话,立刻道:“侯爷放心,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他翻开一份贺表,到最后末尾,指着上面一个图章,道:“有这个东西,谁也抵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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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计中计
李牧瞅了眼王珪指的东西,见是一枚印章,上面篆刻着一个类似图腾的字,也可能是几个字,反正他也是不认得。李牧没有掩饰自己的无知,道:“这是啥呀?”
“这是各门阀流传下来的印鉴,便如同陛下的玉玺一般,盖上了这个印鉴,绝对抵赖不得。”
李牧哼了一声,道:“竟敢与陛下的玉玺相比较,看来陛下怀疑的没错,门阀确实是有不臣之心。”
王珪被李牧的无知打败了,急忙辩解道:“侯爷,可不能这么说,这印鉴也不是皇室专属——”
“行了!我管那么多!”李牧打断了王珪的话,把奏本裹在大氅里头,道:“看你这黑眼圈都要拖到下巴了,一把年纪怎么不知道养生啊,找个地方睡觉去吧,我替你跑一趟,能不能行,还得看陛下的意思,我可不保啊!”
“劳烦侯爷,侯爷出马,必定马到成功,事成之后……”王珪压低一点声音,道:“绝不让侯爷的辛劳白费。”
李牧瞥了他一眼,哼道:“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个样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不成昨天本侯为了百姓发声,是为了你们的一点贿赂吗?真的是令人寒心!”
李牧重重哼了一声,王珪吓坏了,赶忙要解释。李牧却不听了,手一挥,大步往山上走了。
王珪这把年纪,如何追的上,叹了口气,心中的忐忑又多了三分。
跟李牧打交道,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这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给钱,他说你小人之心,不给吧,他又拿话敲打你。王珪真想大声问一句,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什么事儿给,什么事儿不给,您能不能给一句准成话,别让人这么猜了行不行,一把年纪了,真的撑不住啊!
……
李牧把奏本递给李世民,趁着李世民看的工夫,很自然地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吸溜吸溜地喝。李世民瞥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贺表上,李牧仍不自觉,还在吸溜吸溜地喝,李世民实在忍不住了,低喝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喝粥你把嘴巴张开行不行,吸溜吸溜的旁人听着不难受么?”
“哦。”李牧张大嘴巴,一口把剩下的粥喝完了,抬手抹了一下,然后看着李世民,表示自己听话喝完了。
“真真是不可教也!”李世民嘟哝了一声,不再理会李牧,认真地把各家的贺表给看完了。越看,心情约好,越看,心里头是越开朗,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把奏本往桌上一扔,大笑道:“五姓七望也不过如此,这样就屈服了,朕以前真是高看了他们,顾虑重重,早知如此,朕真该登基的时候就下手!”
“陛下真这样认为么?”
说话的是长孙皇后,李世民不由一愣,道:“皇后何出此言?朕和李牧胜了这一场,还不能高兴一下么?”
长孙皇后没有回答,看向李牧,道:“李牧,你想到了么?’
李牧颔首,李世民见状,更懵了,急道:“你俩这是打什么哑谜呢?只把朕一个蒙在鼓里?李牧,快说,想到了什么?”
“臣想,皇后的意思应该是,福兮祸之所倚。门阀本还有顽抗之力,但他们选择了妥协,必定是想到了更好的反击办法。臣琢磨着,他们应当是准备好抹黑陛下了!”
“抹黑朕?”李世民怒道:“朕饶了他们的性命,他们还要抹黑朕?他们有什么理由抹黑朕?!”
“陛下!”又是长孙皇后接过话去,道:“三人成虎!事情的对错,不是看这件事本身,而是看怎么说,怎么信!现在有刺客佐证,都知道是门阀不对在先。但刺客处死之后呢?在地方上朝廷的势力本就不如门阀,他们煽风点火,口口相传,黑的也能变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到时候就不是刺客刺杀陛下,而是必须炮制冤案了!百姓哪知道真相,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
李牧听到这些话,吓了一跳,心中暗道真是不能小觑古人,长孙皇后作为一个唐朝“土著”,竟能想到这么深,着实让他倍感意外。
李世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便是臣在办大唐日报时说过的,舆论的力量。”李牧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道:“陛下不必惊慌,臣早已考虑到了,有破解之法。臣现在只觉得那些门阀好可笑,自觉聪明,却不知早已落入了我李孔明的算计之中!”
李世民斜楞他一眼:“李孔明?”
李牧点点头,抬手在胸口扇了扇,道:“陛下看我,难道不像是三国孔明再世么?”
李世民冷笑了一声,伸手去摸龙泉剑,李牧赶紧抱住剑鞘,满脸堆笑道:“陛下,臣开个玩笑,不至于,不至于的、”
“赶紧说应对之法!”
“好好好、”李牧赶忙应声,道:“这应对之法么,倒也十分的简单。”李牧摸了摸鼻子,道:“臣在前天半夜,就已经把臣的继弟唐观找来了,他是大唐日报的头一号笔杆子,长于叙事,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臣把陛下的遭遇跟他一说,他顿时是义愤填膺,当夜,就写了一篇文章。把陛下如何遇刺,刺客如何穷凶极恶,出身,门第,祖宗八辈都写的是清清楚楚。”
“你打算刊登在报纸上?”李世民皱眉道:“这样确是个好办法,可是奇怪,报纸上若有消息,那些门阀怎么还会这么做呢?”
李牧憨厚地笑了,道:“臣只是让印务局加班加点的印,还没开始卖呢。不过为了关心陛下安危的百姓能早点知道消息,第一批报纸印出来之后,我已经派人给昨天出发的江夏郡王和牛将军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