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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最好了。”李知恩抱住李牧的胳膊,甜腻腻地摇晃了起来。李牧无奈苦笑,跟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谈恋爱,就这点不好,需要考虑事情太多了。反观如果此时旁边的人是王鸥,这些事情她早就定妥了。这就是御姐和萝莉的区别啊,一个省心,一个怎么也省不下心。
……
今日初八,年后第一天上朝的日子。
李世民把阿史那兄弟的“请愿书”拿了出来,让高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诵读了一遍。随即宣布应允二人的请求,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情况下,封了二人中郎将,打发到了程咬金的麾下。
这样的安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无论朝中的哪个势力,都没有一个站出来戳破。为了一个突厥人,惹得皇帝不快,这种傻事没人会做。在对外的事情上,大唐君臣还是非常有默契的。
一件忧心的事情得到了解决,让李世民的心情大好。趁着朝堂氛围不错,李世民乘胜追击,把另一件事——如何援助突厥部族的事情提了出来。
他本想,这事儿虽然是个花钱的事情。但六部看在他这个皇帝的面上,总能给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今年的朝廷分配制度,变成了预算制。六部都紧着自个儿,谈事情可以,谈钱没门儿。见李世民提钱,六部没一个敢接茬的,生怕李世民下一句话就是要钱。
气氛一度非常尴尬。
李世民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怒道:“若不是朕的眼睛没瞎,朕还以为这朝堂上只剩下朕一个出气儿的人了呢!你们怎么都哑巴了?说话呀!朕问你们,如今突厥部族生活艰难,百姓衣不果腹,怎么办!竟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给朕出个主意?”
李世民把视线挪到了魏征身上,道:“魏征,你平时不是话最多的一个么,怎么又没话了?说说呀,怎么办!”
魏征被点了名,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道:“回陛下,臣乃是御史大夫。这朝廷财政之事,不在臣的分内。按理来说,这是民部的事,臣不擅长此道,不敢胡言乱语。”
李世民怒极反笑,道:“好,你说民部是吧,来,唐俭,你来说,怎么办,朕的御史大夫说了,这是民部的事情!”
唐俭高举笏板站出来,道:“陛下,这确实是民部的事情,臣不敢推诿。但有一节,臣得说在前头。往年,这是民部的事情,因为民部掌管税收。但今年,预算已经先拟定了。民部的钱可丁可卯,没有余量了。若陛下问臣,臣只有一个主意,削减各部预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行!”
“绝对不行,今年有两场科举,礼部的经费已然是不够了,削减是万万不可!”
“陛下,吏部也是捉襟见肘啊!”
“刑部也没有余钱!”
“工部的预算已经是最少了!”
“兵部没钱!”
这一句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六部尚书像是到了菜市场,都嚷嚷了起来。李世民的头瞬间就胀大了两圈儿,他有点后悔答应李牧的提议了,早知道施行预算制,会引起这番景象,说啥也不能同意啊。
欸?预算制、李牧?
李世民挑了下眼眉,终于找到了根儿。对呀,事情因谁而起,谁就得负责啊!
找他!
李世民张开嘴,刚要说话,忽然又闭上了。
不行,不能再找了。李牧已经答应,承担兵部的缺额,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若再找他,实在是张不开嘴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闭上了嘴巴。但他刚刚张那一下嘴,已经给有心人注意到了。
长孙无忌就是这么一个有心人,他与李世民一起长大,又辅佐李世民登上帝位,可谓是李世民放个屁,他闻着味都能知道吃了什么。李世民只是张了下嘴,他看着口型,就知道他要说谁了。
长孙无忌转了下眼珠,出班启奏,道:“陛下,若论赚钱的本事,臣以为,满朝文武都不及逐鹿侯一人。陛下何不宣逐鹿侯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李世民有些为难,他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人缘来了,若是人缘好的,有人帮忙遮掩一番,也就过去了。但不幸的是,李牧平时得罪人太多了,多少人巴不得他有点麻烦好幸灾乐祸,同时也是为了甩锅,见李世民犹豫,立刻站出来不少人,六部都有。
“国舅说得在理呀,人皆言,逐鹿侯是财神下凡,专能化腐朽为神奇,此事他一定有办法!”
“谁人不知逐鹿侯日进斗金,若逐鹿侯肯帮忙,此事必可解。”
“陛下,逐鹿侯为义弟提亲都花费黄金万两。若这笔钱用在救济百姓之上,不知可以救活多少人。请陛下制止逐鹿侯的穷奢极欲,让他回归正途吧!”
若只有几个人说,李世民或许不会动摇。但满朝文武大部分都这么说,李世民的脸皮也就厚了起来,当即传旨,宣逐鹿侯李牧觐见。
。
………………………………
第485章 薅没毛了!
“孩儿啊,不要说我了。他爷儿两个都在门首等候,事以至此,不若连你也招了女婿罢!”
“婆婆,你要招你自招,我不要女婿。”
“哪个是要女婿的?争奈他爷儿两个自家捱过门来,教我如何是好?”
“我们今日招过门去也。“帽儿光光,今日做个新郎;袖儿窄窄,今日做个娇客。”好女婿,好女婿,爷俩同日做新郎,不枉了,不枉了。”
“兀那厮,靠后!”
“咔!”
李牧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把剧本摔在地上,迈步上了舞台,对白闹儿和二狗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要猥琐,猥琐不会吗?你们能不能想象一下,一个是死了婆子的鳏夫,一个是饥渴了三十年没沾女人边儿的老光棍,眼瞧着就得了媳妇儿了,不激动吗?不开心吗?不猴急吗?为什么就没有那种感觉出来,这得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欸,对对对,眼睛发亮,嘴角奸笑,表情淫邪,对对对对,有点感觉了!”
“还有你!”李牧转头看向金晨,唬着脸道:“你扮演的是一个小寡妇,亡夫尸骨未寒,婆婆却已经动了春心,还要拉你下水,这种时候,你的心情应该是羞愤!难以理解,不能接受!当你在面对张驴儿的时候,你应该表现出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你给我站住,你给我滚开,你没有任何机会——”
“侯爷!”
“干嘛?”李牧头也不回,烦躁道:“没看本侯讲戏呐?催命啊?要死啊!欸?高公公?”
李牧回头瞧见高公公,登时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高公公,不好意思,我还当是哪个没张眼睛的。怎么着,公公今儿得空,也来平康坊寻花问柳啊?”
高公公苦笑不止,道:“侯爷,您这张嘴可是真损。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咱家不是个完整的男人,平康坊这里的去处可不适合咱家。咱家是来找你的,陛下和诸公在两仪殿等着呢,快随我入宫吧。”
“哦——”李牧恍然,从舞台上跳下来,道:“今儿是年后头一天上朝,可这跟我有啥关系啊。陛下莫不是忘了,我已经被他一撸到底,无官无职了呀。”
“侯爷,事情紧急,您就别耍嘴皮子了。陛下不是都恢复您内务府总管大臣的职务了么,是您忘了。”
“哪有的事儿,我记得清楚,是临时恢复处置粮价一事,粮价的事情已经解决,临时也就没了,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搞一搞副业。您也看着了,我这儿忙着呢,分身乏术。朝廷上的事儿,有诸公替陛下分忧,用不着我,公公请回,我这还排戏呢。”
高公公见李牧又耍起了滚刀肉,无奈叹了口气,道:“侯爷,您要是这样,咱家只能得罪了。陛下口谕,李牧若是不肯来,就把他绑来,无奈何,只能是冒犯了。”
说罢,高公公闪电般出手,钳制住李牧的肩窝,让他登时动弹不得。孤独九不在身边,无人可以抵挡高公公的手段,李牧连挣扎都没能挣扎一下,被高公公按住了穴道,丢在步撵上,四个小太监扛起来就跑了。
剩下舞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好半晌不知作何反应。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地上装死人的唐观跳了起来,把地上的剧本捡起来,拍了拍手,肃然道:“导演被陛下叫去办事了,咱们的戏可不能停,由我这个副导演来顶替,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