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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李牧忽然打断孙思邈的话,皱眉道:“老头,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汉子是找的我,可没找你。寻药材也是我拿钱去买,你有钱吗?”
“我有——”
“别说你那一千两金子啊,你那点钱还是我给你的!”李牧又一次打断孙思邈的话,不屑道:“你也说了都是宝药,一千两金子够吗?”
孙思邈的话被噎了回去,深吸了口气,道:“你也不要以为,什么都用钱可以买到。何首乌、朱果你能买到,但是成形肉芝、冰参你不一定买得到。更不要说千年雪莲和空青石乳了,这两味药,都只在特定的地方有。这天下知道位置的人,不过区区数人而已,天山雪莲号称有起死人之能,空靑石乳有肉白骨之效,谁要是得了一点儿,都足以传世,岂是用钱可以买到的?”
“听着话音儿……”李牧打量着孙思邈,道:“莫非神医能够得到这些药?”
孙思邈哼了一声,道:“若说这普天之下,能同时凑齐这两味药的人,不是夸口,也就是我了。”孙思邈看了李牧一眼,道:“老夫平生不占人便宜,这个药单之中,天山雪莲、空靑石乳、成形肉芝三味,我去寻。剩下的三味,你去买。凑齐之后,若那汉子真来了,炼成丹药,我只要两颗。”
“两颗?”
“对,我自己一颗,再给我那徒儿一颗。”孙思邈再次确认道:“就两颗,多一颗也不要,其余都是你的。”
“这个么……”李牧心里算计起来了。
他学了制药术,大衍丹这个配方虽然是大师级制药术才可以学,但是冲技能熟练度这件事,只要有钱有闲,并非是不可达到的,无非是费钱费时间而已,只要自己持之以恒,早晚能把制药术练到大师级,到时候药材备齐了,丹药自己就能炼……
这丹药不会内功可以开拓经脉,会内功,嗑药可以‘练级’,当真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良药。若是真炼出来了,自己,老娘,夫人们、兄弟们都用得上,未尝不可呀!
“好!”李牧主意已定,伸手握住孙思邈的手,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击掌为誓!”
“就这么说定了!”孙思邈认真道。
事办完了,李牧起身要告辞,孙思邈却按住了他,道:“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孙思邈离开书房,不一会儿拿着一本书回来了,交到李牧手中,道:“这本便是老夫的拙作《千金方》,你答应过老夫的事情,还记得吧?”
李牧翻了翻书页,一个也看不懂,道:“印书嘛,自然记得,放心吧。”
“还有。”孙思邈又递给李牧一本书,道:“你现在经脉贯通,便如一口空缸,不练内功太过于可惜了。这本《太玄经》是我偶然得到,送给你吧,你若有心,可以练练。修身养性,也是好的。”
李牧刚刚见识了孙思邈的手段,独孤九那么快的伸手,竟然在他手上走不过一招,对他给的秘籍,自然是非常信服的。他把《太玄经》拿到手中,道:“神医,这便是你的功夫吗?我练了之后,也能跟你一样厉害?”
“非也。”孙思邈摇头道:“我得到这本书的时候,已经练了别的内功了。老夫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就是活得长,走得地方多,见的人也多。这本书也是一个人托付给我的,给你也算是缘分。它只是一本内功,不是招式,你练了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却不能用来伤人,对你来说正合适。”
李牧顿时兴致索然,道:“不能伤人练了干嘛!没意思!”
“虽然不能伤人,但是在你受伤之后,可以助你快速痊愈,也是一件好事吧。”
“呵呵!”李牧丢给孙思邈一个假笑,拱手道:“多谢您啦!”
“用不着假惺惺的,书给你了,练不练是你的事儿,你转头烧了,我也不管。明日我入宫一趟,再看一看皇后的病情,若无碍,我便出发寻药去了。你小子可好好地活着,可别我把药寻到了,你小子不在人世了——”
“我呸!”李牧没好气道:“老头,你会不会说话啊,我生龙活虎的很,怎么就不在人世了,你死了我都不会——”忽然李牧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他看过的一本闲书,传说孙思邈活了三百岁,若是真的。现在他才一百来岁,也就是说他还可以活二百年。二百年呐,自己的骨头渣子都烂没了吧,这样说来,还真不敢夸口了。
孙思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老夫的很多朋友,都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老夫却都看不着他们了。你若真能活得过老夫,也是好事一件,只要你能耐得住寂寞。反正老夫是很寂寞,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种难受,你不会明白的。”
说完这句话,孙思邈有些萧索,他走过来把独孤九的手腕接上,道:“老夫这里也没好吃食,不留你们了,走吧,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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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安息茴香
“不劳远送!”
到了门口,李牧与送出来的刘神威告别,刘神威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看着李牧上了马车,转过身回到孙思邈的书房。孙思邈还在看着李牧带来的药单,目不转睛,似有所思。
刘神威撤下了茶盏,又泡了壶新茶过来,轻声道:“师父,徒儿在门口听着了。左思右想,不得不提醒师父一声,徒儿觉得,逐鹿侯说的这些话,恐怕不全是真的。”
孙思邈把丹方放下,看着徒弟,微微一笑,道:“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言,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如何能瞒得过我的眼睛?我常常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活得长了点,见过的人和事多了些。你当我是在谦虚么?实际就是如此啊!我这一辈子,见过的人多如牛毛。这人是什么脾气、什么秉性,无须任何相面法,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客气滴说,再心机深沉之辈,当着我的面撒谎,想要不被我看出来,也是难如登天。他说了第一句,我便知道他在撒谎了。但他拿出的药单却不假——”孙思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道:“你觉得此事,该如何看待?”
刘神威沉默不语,半晌,道:“徒儿觉得,或许压根没有什么落魄汉子。这丹药和丹方,都是李牧的。只是不知道他从何处得来,却又不好问,着实难办。”
“然也!”孙思邈颔首点头,道:“你能有这份见识,也不枉跟我这么多年了。此次你我师徒分别,我也能放心许多。”
刘神威大惊失色,上前牵住孙思邈的袖子,跪在他的面前,道:“师父!你要赶徒儿走吗?徒儿做错了什么,还请师父示下,求师父不要赶走徒儿,徒儿要跟随师父——”
孙思邈拍拍刘神威的手,把他拉了起来,道:“这些话你无需说,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如何能不知道你的秉性。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路漫漫,你的路总归还是要自己走。若跟在我的身边,你永远也无法走出自己的路,这是为师所不愿见到的。”
“我这一生,不知传授了多少人本事,随心随性。我觉得有缘分,就指点……”孙思邈顿了一下,笑道:“谈指点有些托大了,帮衬吧,就是帮衬一下。我是不在意什么师徒之名的,也不在意徒弟能为我带来些什么。就像那袁天罡,他得了我的帮衬,自是他的缘法。修道之人,讲的便是一个缘字。”
“你我能够有着一段师徒之情,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总要有一个结束。明日我入宫见一见皇后,然后便不回来,直接南下去寻药。你不要跟着我,也不要伤感。师父也不瞒你,前些日子,我偷偷为你算了一卦。你往后的前程,还是在这长安城。你就留在这里,我会把李牧给的钱,都留下给你,你都用在百姓身上,就算对得起师父了。”
刘神威还要说话,被孙思邈摆手制止,道:“你若不信师父的话,也可。但在一千两金子用完之前,不许离开长安。师父对你的要求,也就是这些了。”
刘神威见孙思邈主意已定,知道自己不能更改,默默地流着眼泪。
孙思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的资质不是上乘,但你有一颗医者的仁心。且与我不同,在我心中,修仙得道总归是最重要的,而你则心无旁骛。我把这些年的手札留给你,多多揣摩,或有一日,你的医术会超过我,那时才是师父最欣慰的时候。”
刘神威哭泣道:“师父,徒儿哪有那种能力。徒儿只盼着跟着师父,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