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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悠悠地又补充了一句,道:“三年之内,扩编到三千人。”
得,真把自己当孔圣人了。
白巧巧虽然不懂这些,但她见过三千人有多少。从定襄来长安的时候,跟随李绩大军一起,每日早间点卯的时候她瞧见过。人数过了一千人,看起来就乌泱泱一片了,三千人就无边无沿了。这么多的人,怎么可能呢?
“夫君,你可要慎重啊。”
“反正也不是我来教,我慎重什么。”说起来这个事儿,李牧就多解释了两句,道:“我要创办的这个学院,不是教读书人的。而是教工匠的,木匠教木匠,铁匠教铁匠,石匠教石匠,熟手带生手,重点是技术,因此称为‘大唐职业技术学院’,而魏璎珞呢,就是负责教工匠们认字和简单的算数,有什么不够资格?她不识字还是不会算数呀?”
李知恩不甘示弱,道:“识字和算数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呢。”说完,想起了白巧巧,赶紧补上一句,道:“夫人也、也会呢。”
白巧巧笑道:“我就别提了,刚会一点而已。不过,知恩倒是很精通的。她自己看报纸,就学会了四则运算法。”
“是吗?”李牧看了李知恩一眼,道:“自学的?”
“那可不,看看就会了呢。主人,我厉不厉害?”
“厉害,那个李淳风,都是我教了半天才学会的,你比李淳风都厉害。”李牧笑着点头,又道:“不过我可舍不得你去工匠坊授课呀,你要是去教那群工匠了,我早上睡懒觉的时候,可就没人搂着了——”顿了一下,李牧又道:“你要是非得想去也行,空出来的位置,可以让小竹补上嘛。”
“她想得美!”李知恩保住李牧的胳膊,撒娇道:“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主人的床,不可能让给别人的,谁也别想,小竹就更不行了。”
“小竹又把你怎么了?”
“我……”李知恩摇了摇头,道:“就是不行。”
“说呀,小竹又怎么了?”
见李牧一直问,白巧巧只好帮李知恩解释,道:“你呀,这都不明白?她原来和小竹一样,都是丫鬟。后来她不是成了侍妾了嘛,要是小竹也成了侍妾,她倒离你远了,以后回到这府里,岂不是要看小竹的脸色了么?”
“嗯嗯嗯!主人,千万不要啊。”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不听话么……”
“听话听话,一定听话,知恩最听话了。”
“好了,睡吧。”李牧在李知恩的屁股上拍了拍,李知恩登时撅起了嘴巴。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夫妻俩要——她这个多余的人,要转过身去了。
“主人,我也……”
“不听话?”
“哦——”
李知恩嘟着嘴,翻了个身,不一会儿,白巧巧压抑着的‘嗯嗯’声响了起来,李知恩绞着腿,像是一只在锅里蒸的活虾,不安分地扭动着。
……
李世民的牙疼还没好,前日又因为任命王境泽做御史中丞的事情跟魏征干了一仗,虽然胜了,但是这火也来了,腮帮子又肿了,因此一连两日,都暂罢了朝议。
朝议虽然暂停了,但是奏折可不会暂停。李世民心烦意乱,实在是自己看不下去,就把长孙无忌叫了过来,让他和高公公一起帮忙看,一些小事,长孙无忌先处理,给出意见,再由他来最后定夺,大事,长孙无忌则念出来,俩人再商量。
长孙无忌看到李世民的腮帮子,担忧道:“陛下,您这牙疼,孙神医也无计可施么?”
“唉,流年不利也!”李世民叹气道:“孙神医给看过了,他说朕又长了一颗牙,这牙顶着牙床,若是不出来,就会一直疼。没有办法,就算是想把这牙拔了,也得等牙出来……哎呦,疼死朕了。朕已经三十二岁,怎么还长新牙了呢?”
长孙无忌忙道:“陛下,此乃喜事也。臣曾在史记中看过类似记载,相传只有秦皇汉武都曾在而立之年后长过新牙——”
“行了,行了、”李世民牙疼得难受,实在是懒得听这些吹捧的话了,道:“朕也看过史记,哪有这一段。辅机啊,快看奏折吧,朕烦心。”
“诺。”
李世民看向高公公,问道:“魏征那厮,死了没有?不是,朕的意思是,给他送药没有?”
高公公忙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道:“回禀陛下,昨日去送药的小太监被打发了回来,魏征之妻裴氏说,家中尚能应付,多谢陛下恩典。”
“死要面子!”李世民恨恨道:“他家里几个钱,朕还不知道么?朕罚了他半年的俸禄,他哪有钱抓药,好你个魏征,宁愿病死,也不接受朕赐的药是吧?行,朕看你能强硬到几时!”
突然,长孙无忌‘咦’了一声,拿着一个奏折起身来到李世民跟前:“陛下,您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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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老狐狸
“咦?”
“唔——”
李世民看了半天,皱起了眉头,道:“修路是何等耗费钱粮的大事,王珪竟然说不用朝廷出一分一厘,太原王氏全出了,呵——”李世民把奏折翻过来调过去,仔细看了好几遍,检验了签押和印章,确认了是出自王珪的手笔,难以理解道:“莫非王叔玠老糊涂了?”
高公公在旁道:“陛下,既然王侍中有这份善心,老奴觉着不能寒了他的一番心意。”
长孙无忌肃然道:“高公公,兹事体大,不可草率。若是陛下这边允了,到时候他拿不出钱粮,如何向天下交代?”
高公公听到这话,阴恻恻地笑道:“奏折是王侍中自个儿写的,说的清楚明白,为陛下分忧。如此贤直之臣,怎么可能说到而做不到呢?这可是欺君之罪呀,王侍中不可能如此孟浪。”
言下之意,话是他自己说的,做不到就是欺君,欺君么,呵呵——
长孙无忌自然不可能跟一个太监争辩,太监位置再高,也是一个奴才,他考虑事情的角度,只是为自家主子有利而已,不会从大局考量。但长孙无忌不一样,他与李世民的关系是君臣,不是奴才。他考虑事情的出发点,首先是自身利益。
王珪不知发了什么疯,要拿出钱粮修路。对朝廷来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对其他世家门阀勋贵等,就不见得了。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靠着朝廷这棵大树,发展自家的势力,忽然你太原王氏跳出来做圣人了,你让其他人怎么办?难不成也要效仿你吗?
你自己要发疯,不要牵扯别人行不行?
“陛下,臣以为此事还当慎重啊。据臣所知,太原王氏与其他世家不同,阀主只是担个名分,真正做主的是王氏各房长者,称之为长老。凡事都要聚在一起商议定夺,太原王氏的钱粮,不是王侍中自己能够做主的。臣虽然不知王侍中缘何会上这样的奏本,但事出蹊跷。万一王侍中拿不出钱粮,他就犯了欺君之罪,他该如何自处?难道陛下真的要杀了他吗?”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道:“辅机说得有理,朕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依仗王珪,不能任其鲁莽——这样吧,高干,你去把王珪叫来,朕当面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诺。”高公公领命而去,长孙无忌又回去继续看奏折,李世民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辅机,朕忽然想起李牧了。”
长孙无忌没听清,起身道:“陛下说什么?”
“朕说,朕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了李牧这小子。”李世民叹了口气,道:“朕觉得,王珪上的这道奏折,十有八九,与李牧脱不了干系。”
长孙无忌没有听懂,道:“陛下,这不太可能吧。这么大的事情,王珪应当不会听李牧的。”
“朕也觉得王珪不会……但是此事,朕还是认为与李牧脱不了干系。”
牙又疼了起来,李世民心里烦乱,喊道:“来人,去逐鹿侯府,把李牧给朕叫过来。他要是称病,就给朕抬来!”
殿外答应了一声,李世民捂着肿起的腮帮子,叹气道:“辅机,这个李牧,朕爱之,也恨之。若不是见他有几分才干,朕恨不得……”
李世民咬牙切齿,终是舍不得说出一个‘杀’字,发狠了半天,嘟囔道:“朕肯定要狠狠地打他!”
长孙无忌与李世民相处多年,如何能猜不透他的心思,道:“陛下,如今陛下要惩罚李牧,臣可要替他说话了。”
“嗯?”李世民蹙眉道:“这小子连你都收买了?”
长孙无忌笑道:“陛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