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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心意,择机行事。”长孙无忌重复了一遍,笑了笑,道:“我记住了,一定原话转达。”说完了这件事,长孙无忌又拿出一张货单,这货单是用内务府的那一万贯钱,在长安各大米铺采买粮食的清单,以及长安各大府邸,像是长孙氏,独孤氏,程府等捐出的自家存粮明细。汇总成了一张货单,交付到了李牧的手上。
如今洛阳最缺的就是粮食,长孙无忌从长安带来的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洛阳城的百姓喝粥到秋收了。毕竟也就十几天而已,李牧看见了货单,总算是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笑眯眯地收入袖中,命长史马周张罗接风宴。
李牧自是不在乎名声,但长孙无忌可没法不在乎。如今外头百姓受着罪,他要是吃了接风宴,传出去一世英名就算完了。而且他也要防备李牧,鬼知道他安排的这接风宴是不是鸿门宴,若是他设下的陷阱,引诱自己吃了宴席,明日大肆传播,甚至上一个奏本弹劾,虽说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总归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长孙无忌义正言辞,坚持拒绝。李牧再三邀请,他就是不肯,甚至最后都不在侯府住了。说在洛阳有府邸,回自家住更方便些。他哪知道,李牧根本就没想管饭,他这样说,正合李牧的心思。满脸惋惜地送长孙无忌出了门,李牧一转身,瞧见了袁天罡。心中暗骂,怎么忘了这个牛鼻子。
“袁道长没走?”
袁天罡笑道:“侯爷说笑了,我在洛阳又没有府邸。说不得,得在府上叨扰两日了。”许是怕李牧不允,他抢先说道:“也不多麻烦侯爷,我跟淳风住就行了,多日不见,我俩有很多话要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牧还能说啥,总不能说堂堂侯府,非得差一双筷子吧。李牧勉强点点头,道:“李道长这些日子也忙着救灾的事儿,得晚上才能回来。你若不嫌简陋,便在他的住处等他吧。”说着,他吩咐马周,道:“还不带袁道长过去?”
袁天罡多年之前,就已经名声在外,马周对袁天罡是非常敬重的,可没有李牧这么阴阳怪气的。听了他的吩咐,便带领着袁天罡去了李淳风的住处。
看着二人走远,李牧脸上的表情松弛了下来。他打了个响指,一名锦衣卫过来,询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备车,出城。”
……
白马寺。
月上梢头,石亭旁升起了一个火堆。火堆正旺的时候,李思文叫人拿铲子把火堆移开了,挖了个坑,把一个泥团。
独孤九瞧着他满手的泥,皱眉道:“弄熟了你自己吃,反正我是不吃。”
“你不吃拉倒。”李思文撇嘴:“你当我上赶着给你吃啊?就一只鸡,等大哥来了,我俩还不够分呢。”
独孤九懒得跟他吵,从旁边敞开的袋子里头,拽了一条肉干,放进嘴里嚼了起来。李思文见状,道:“味道不错吧?特意给大哥拿来打牙祭的。”
“哪儿弄的?”
“西突厥那边、”李思文把泥团埋好了,有叫人把火堆移了回来:“肉干在咱们大唐金贵,那边不值钱!这些都是我拿土豆换的,两袋土豆就换这么多,划算吧?”
独孤九皱眉道:“大哥同意让你把土豆卖给突厥人了么?”
“呃……”李思文有点愣住,小声嘀咕道:“倒是没有,不过也没啥吧。这土豆在定襄那边遍地都是,想瞒着也瞒不住啊。”说起土豆,李思文就忍不住咧嘴笑:“小九,你知道这东西产量有多高么?一亩地两千斤上下,我的天……有了这东西,咱大唐以后没饿死的人了。真不知道大哥从哪儿弄来的宝贝、”李思文啧啧有声:“你说大哥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神仙转世啊,不然这土豆怎么说?从古到今,哪有产量这么高的粮食,这不是仙种是什么?”
“大哥说了,神仙什么的,都是瞎编的。”独孤九把肉干嚼软了,咽进肚子:“哪有什么神仙?”
“哦。”李思文也不相信李牧会骗兄弟,但对他不是神仙这事儿,李思文还是觉得有点惋惜,如果李牧真的是神仙,等他白日飞升的时候,作为兄弟,也许也能把他带上。李思文想象了一下成仙的好处,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傻、”独孤九实在是懒得看他,身形一纵,跳到了石亭顶上。李思文撇撇嘴,心说有什么呀,我娘子也能会,不就是轻功么?老子就是不爱学罢了。
“思文!”李牧的声音传来,李思文顺着声音瞧过去,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哥,怎么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
“长孙无忌和袁天罡来了。”李牧接过
“大哥说了,神仙什么的,都是瞎编的。”独孤九把肉干嚼软了,咽进肚子:“哪有什么神仙?”
“哦。”李思文也不相信李牧会骗兄弟,但对
“傻、”独孤九实在是懒得看他,身形一纵,跳到了石亭顶上。李思文撇撇嘴,心说有什么呀,我娘子也能会,不就是轻功么?老子就是不爱学罢了。
“思文!”李牧的声音传来,李思文顺着声音瞧过去,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哥,怎么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
“长孙无忌和袁天罡来了。”李牧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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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思文的苦恼
“本来我是打算指望这批土豆救命的,但是现在用不着了。陛下送来一些粮食,加上城里现有的,凑合十多天没问题。既然用不上了,也就没必要露出来,我有预感,早晚还会有大事儿发生。”
“啊?”李思文闻言,心中惴惴,他回头瞅了眼凉亭上的独孤九,见他没说话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大哥,我、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你当然做错了!”
“啊?”李思文心里一惊,道:“你都知道了?小九跟你说的?”
“当然啊、”李牧又拽了一条肉干,道:“没有陛下旨意,你就私自离开定襄,犯了王法知道不知道?”
“哎呀,大哥你就吓唬我吧。”李思文哪把这事儿当回事了,诡辩道:“陛下是说没旨意不让我回长安,但也没说不让我回洛阳啊。再说了,我请示过大都护了,大都护说随便,我这不就回来了么?”
“大都护?”李牧抬眼看过去,道:“河间郡王?”
“还能是谁!”李思文憋闷道:“原本定襄是咱兄弟的地盘,结果大都护一到,我的官衙成了他的官衙,我的府邸成了他的府邸,就连我的府兵,也都成了他的麾下了。”李思文泫然欲泣,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儿,大哥,这不行啊。咱们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啦!”
“瞎说什么!”李牧狠瞪了李思文一眼,道:“哪个是你打下的江山那都是陛下的江山,多大的人了,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哦、”李思文憋着嘴,不情不愿地嘟哝:“我总觉着,不能这么说。城是咱俩守的吧?城毁了之后,也是咱俩重建的吧?我这忙乎一年多,又是收流民,又是办市集的,结果大都护一到,啥都成他的了,哪儿说理去?”
李牧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儿了,西突厥的武力太过于强大,定襄直面西突厥的势力范围,必得有一个名将坐镇才行。李思文,显然是不成的。但大都护府设在定襄,却也不止是因为这个,多半也是在防备自己。李思文是自己的小弟,对自己言听计从,他的和自己的没啥区别,若是不夺了李思文的军权,任由他发展,定襄以后变成什么样,那可就没准了。万一哪天自己有了不臣之心,引突厥兵马入镜,长安就面临着再一次便桥之盟的尴尬,所以说,在李世民的角度,他必须得这样做才能安枕。
李牧叹了口气,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咱兄弟官小呢,由他去吧,除了府衙和府兵,其他的,他还做什么了?”
“那倒是没有。”李思文不是个撒谎的人,实话实说道:“城内外的大小事务,还是我管。大都护寻常都不出门,也不过问任何闲事儿。”
李牧心下稍安,李孝恭果然还是明哲保身,对有自己职责范围无关的事情,仍是不参与、不涉及的态度。
“土豆的事情,他知道么?”
“应该知道吧、”李思文想了想,道:“收获了之后,我给他送去了几袋,他说好吃,又要了一车。我回洛阳也跟他说了,能不知道么?”
“我是说,土豆的产量这些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