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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薛婉琴这才看到一脸苍白的李一南,清醒过来立马坐好,不想惹他再生气。
谁都不瞎,看得到威娜手中不停换下来的纱布,那上面有血。
这会儿心情就是再不好,心里就是再不爽也得忍着。
“你说!”李一南咬着牙,瞪着李正新。
李正新看看薛婉琴,狠了心,这才开口,问:“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一天吗?”
“刻骨铭心!”薛婉琴别扭的笑着,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那一天你四位哥哥送你来台北完婚,我叔伯们摆了龙门喜宴八十八桌,你们家的习惯要你我一同敬酒,从中午到晚上,流水宴上的客人一波又一波,你喝多了,站也站不稳,我送你回房没两分又被大舅子们拉了出来,喝到半夜才放我回去,可是我一进门就傻了……”
似乎是回忆起三十年前的那一幕心里也有些堵,李正新的情绪变的也有些低落,端起桌上的水猛的大口吞了几次,胸膛起伏了好几次才说得出口:“我看到你的喜服被扔了一地,还有双男人的鞋也在旁边,床上有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分明就是刚……”
“你胡说!你在胡说!”薛婉琴激动的全身颤抖,哗啦啦的扫落了一桌子的杯杯瓶瓶。
李正新没理她,叹了口气继续说:“是李辉!当时领导人的侄子,台北立法院的院长。他一直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只是你家是黑,他家是白,怎么都不可能在一起……我关了门,想杀了他,可是又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只能打他,狠狠的打……
他根本没喝多,只是借着酒劲想去表白,却看到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趁了空子轻薄了你。他有头,我有脸,就是为了这所谓的面子,我们两个男人竟然谁也没有闹出事来。我放他走了,想着从此以后就将这事烂在肚子里,照样过日子。
可是你怀孕了,我以为是我的孩子,开心的要疯掉。甚至将已经起好名的公司换成了两个孩子的名字,力豪。虽然嘉力早早夭折,但是我也一直很疼嘉豪,直到有一天李辉来找我,拿着鉴定书告诉我嘉力和嘉豪都是他的儿子,我才开始不能面对你和他。
娶叶燕聪,我只是想要有个自己的儿子!
李辉给了我很多方便,让力豪发展的很快,非常的快,几年内就成了台北的第一公司,但是我清楚,这只是他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多俊脑子很聪明,可是从小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再看嘉豪,五岁就能站账房,六岁就敢跟管家算家用,心思缜密到有时候连我都不如。
我怕了!怕他长大以后会跟李辉联手将力豪全部挖走!我不想给别人养了儿子又把公司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所以我赶你走,赶他走。我以为李辉会去找你们,会告诉你事实,会跟你们相认。可是没想到他平步青云做了副领导人,为了权位和影响一直没去见你。将这误会一直纠缠到现在,差点害了两个孩子……”
“李辉――”薛婉琴强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听完,竟然笑了。(http://。)。
那个男人她不陌生,她初到台北时认识的一位兄长,待她很好。
只是她一心扑在落魄小子李正新身上,没有答应他的求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本以为在生命中错过的人竟然又再次出现,还是以自己儿子父亲的身份。
他找过她很多次,就是回了首尔也在出差的时候打电话要见她,可是每一次都被她挂了电话,甚至换了号码。
“优雅,告诉我你的dna怎么做的?如果是真的,你们俩根本不可能是兄妹,嘉豪的比对,我自己做过不下十次,肯定有人在中间做了鬼,要把这个人抓出来……”李正新问。
“我,我是和多柔做的。”韩优雅咬着唇,低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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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节 尴尬
没想到因为自己偷摸摸的一个举动,竟然牵扯出这样的一桩往事。
韩优雅心虚的垂着头,目光绞着地板上的纹理,小小声的将派三十七去纽约找李多柔做比对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这会儿心情是复杂的,本来以为自己与他不该再有交集,就算是兄妹也不能再见面,可是如今真相大白,突然变的好尴尬。
舔了舔唇,也没敢看那个男人一眼,含糊的说了句:“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了。”
这会儿要面对的人太多,有些不适应,还是先跑为妙,反正这么多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逃跑。
没人拦她,她便施施然的起身,一出门就看到了薛老狐狸留给她的四个木头人。
“消息到是灵通。”韩优雅眉眼弯弯的笑着夸赞道,也不矫情,由他们护着回了李一南的宅子。
“送我回去,你们俩的账自己慢慢算。”李一南看着那小女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隐没在夜色里,也开了口。
薛婉琴或许是还在震惊之中,一直呆愣着,没什么反应。
李正新欲言又止到是没急于去见女儿,抬起屁股又落下,也不着急走。
威娜和迟云离自然是不会理他们这群老辈,开过来车,将他扶上车送回去。
“婉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现在两个孩子在一起好好的,你也就放手吧,别管了。”看人都走了,李正新才低声说。
“雪柔……呵呵。”薛婉琴苦涩的扯开嘴角,眼里全是落寞,“到头来我还是输了。”
“我不会提起当年的事,也拜托你不要再苛求优雅。她能活下来我已经很知足了,咱们欠她的太多了,就让她好好的过吧……”
“我不想再听你说话,只希望你说的最好是真的。我明天会去找李辉。”薛婉琴瞪他一眼,截了他的话,也没管他的去留,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
当初的自己爱他简直快疯魔。几乎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遇到小三绝不手软,若不是叶燕聪聪明伏低,李正新一心又扑在雪柔身上,李多柔和李多俊两兄妹也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李家大宅里。
可是如今告诉她,自己深爱的男人对自己冷落是因为绿帽子,自己都不知情的绿帽子……
这个结果让她有些慌乱。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恨了那么多年的人,现在就在自己家里,可是自己却不想再见他……
那这么多年对儿子的刻薄。对生命的看淡,对他的报复,不都成了笑话?
一想到被自己折磨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差点因为这可笑的事实死掉,薛婉琴瞬间就有些难过。
但眼泪怎么都掉不下来,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憋闷……
李正新只身出门。看着远去的几个年轻人身影,又抬头看看二楼刚熄灭的灯,揉了揉太阳穴,步履蹒跚的往小区外走去。
韩优雅走的很慢,还故意走的是小路。
她看着李正新苍老的背影一脚深一脚浅的慢慢走着,最终还是不忍心,吩咐旁边的木头人:“去自家酒店开间房给他。”
有人应了。飞快的追了过去。
李正新在听了那人的话之后回头看她,会心的笑了。
韩优雅却觉得慌乱,低着头一路小跑着回家。
“优雅……”李一南是坐车回来的,走的是大道,自然比她快。
这会儿正坐在楼梯口的软榻上凝着她:“早晨有没有伤到你?”
“没。”韩优雅知道他是在说在医院里他的失控,低声否认了。
“过来。”
“干什么?”
“让我抱抱你。”
“我困了……”
“那就睡觉。”李一南微微笑笑。站起身子,举着吊瓶架就要过来搂她。
韩优雅有些无奈,这男人除了脸上还是干净漂亮,剩余的地方多多少少都贴着止血贴绑着绷带,就是这副模样也能顽强的站起来还搂着她的肩回了主卧。
“你去洗漱吧。我等你。”李一南把自己摆在床上,语调舒缓的说。
韩优雅愣在床尾,看着某人娴熟自若的固定针头喝消炎药,冷不防的就问了一句:“你相信他说的话?”
“信啊,为什么不信?只要你不离开我,说什么我都信。再说这事假不了。”李一南语调轻快的说着,看着她的目光似火。
韩优雅黑了脸,没好气的将外套脱了,进了洗漱间胡乱折腾一番,蹲在马桶上有些哀怨的透过暗花玻璃门看着床上的人影,有种想拽头发的冲动。
且不说李正新刚才说的那些让她有些郁郁,就说李一南这过于兴奋的反应也让她吃不消。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