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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笑了笑,安心的回身继续看大街上的游行。
状元游街已经到了京满楼的楼下,京满楼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楼,这样大的游街喜庆,京满楼早早就在楼下摆了状元酒,就等着状元游街过来敬上一碗。
此时状元楼的老掌柜正站在楼前,身后带着一色青衣的小厮们恭谨地给状元行礼,端上了一碗的酒,高举着敬到了杨远的面前。
英俊的少年郎从高头大马上弯腰接过了酒碗,微微抬了抬手算是回礼,仰头一口将酒饮了下去reads;。
一碗酒喝完。
酒碗就被潇洒的一扔。
酒碗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滚动着噼啪一声跌碎在了地上。
杨远仰头大笑。
肆意张扬的笑声在这个热闹的游街中仿若滚油里滴入了水,所有的人都跟着大笑起来,笑声翻滚的如同爆水的油锅。
姜婉忍不住的也跟着大笑起来。
她的笑声清脆响亮,从高处传来,仿若飘过空中的彩云。
楼下的杨远突然抬头望上往去。
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半探了身子出来,两眼弯弯的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漂亮的好像他二十年前见过的那个人。
冬日的暖阳里,女孩儿当着秋千,虽然是江南的冬日,没有冰天雪地的寒冷,可冬日的风在秋千上仍然让人觉得刺骨。
可女孩儿很喜欢,她肆意的笑着,声音很大,很脆,银铃一般的好听。那个时候,他已少年成名,可女孩儿似乎不认识他这个誉满江南的少年才子,她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功名,也不知道读书功名对于男人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想开心的找个玩伴,哪怕只是个帮她推秋千的人也是她此时最喜欢的人了。
他忍不住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替女孩儿推着秋千,不说话,也不多问。
女孩儿一直开心的笑。
可多好年过去了,为了这个笑着的女孩儿,他等了好多年。
杨远抬手摸了摸下巴,顺手摸掉了挂在下巴上的酒滴。
他眯着眼睛,又看了女孩儿一眼,双腿一夹马肚,快步的往前继续游街。
后面的游街似乎是因为他醉了,似乎是因为见的多了,杨远似乎什么都没有看,什么也不记得。
第二日杨元躺在床上醒来时,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京满楼上的那个探出窗户看他的那个小小的女孩儿。
那一幕后他如何游街,又如何被送了回来,如何躺在了床上,杨远一点都记不住了,他唯一能记住,只有京满楼前的一幕,只有女孩儿飞扬的银铃的笑声。
杨远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很久没有这样美美的睡一觉了。
真是舒服。
温暖的被窝,带着松香的床榻,沉重的身子。
文竹轻轻的推开了门,端着洗漱的铜盆迈进了门来。
他真心的替公子高兴,如今公子高中,老夫人得了消息一定会来京城。老夫人早就变卖了家产,如今来了也好,老夫人就可以跟着公子在京城安享晚年。
文竹往了往躺在床上发呆的杨远,抿了抿嘴。
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公子家里的窘况,顺带同公子说他们随身的银两不是很多了,若是要继续租这个宅院恐怕有些吃力,公子中了状元,不知道会不会有银子进账。
文竹不懂状元怎么会有银子,他只知道这就应该有银子reads;。
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替一个状元郎真是操碎了心。
杨远翻身做了起来,看了看眼前的小孩。
他朗声吩咐道,“你去磨墨,我自己梳洗。”
文竹忙应了是。
等文竹磨好墨,杨远又梳洗完自己换了一身新衣。
暗竹纹的淡白长袍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更何况穿衣的人还是一个俊朗的状元郎。文竹望着自己公子傻了眼。他知道公子样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他从来没有看到公子穿过如此的锦衣,真是好看。
可这衣袍是哪里来的?文竹有些疑惑,他打理着公子的起居,公子的衣袍都是经他的手,他怎么没有见过这袍子?难道公子自己去买了衣衫,可公子随身并不多带银子,公子怎么会有银子买这样的衣袍?
杨远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文竹,憋了憋嘴角,吩咐道,“我这就书信一封,你招人快马给老夫人送去。”
文竹点了点头,忙伺候着杨远落了笔。
等书信写好,杨远在院门口却要同文竹分路而行。
他叮嘱文竹道,“你去寻人送信,莫要怕花银子,要寻能快些送信的人,若是太满,老夫人会担心。”
文竹忙点了点头,恭谨地看着公子拐到了另一边往胡同外走去。
文竹有疑惑的不行。
公子一向都不爱步行,总觉得步行回让鞋袜沾灰,所以平日出门多半都是让他先去雇了轿子或者马车来接,自几日前,公子莫名的就变了样子,做事,说话似乎都不再是以前的公子,可这就是公子啊?
文竹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毕竟公子中了状元,有些人有了大的起落总会变一些,公子也是这样吧?
杨远似乎不知道自家小厮的心思。
他安然的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今日是一定要去恩师府上拜访,恩师的盛情,今日会不会提起那事?杨远摇了摇头,他打定了主意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这个世上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恐怕还没有。
“王冕。”杨远嘴里轻念了一声恩师的名字,嘴角慢慢有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冷冷的又念了一声,“王冕,王冕,真的是王冕,免冠之王吗?”
“只怕从此后不再是王冕,而是冕王。”杨远轻声的自言自语,他仿若想到了很开心的事情,语气变得调侃而松快。
他突然很迫切的想立刻到王府去见王冕,很想看看这个留着美须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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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真心不是为了钱来写,若为了钱,估计早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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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章:王冕的心病
杨远进王府的时候,王冕府上已经宾客云集。
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冕的爱徒高中状元,所有的人也都知道,按照习惯这一日状元郎是一定要到恩师府上来拜见的。
来的人有多少是为了恭贺王冕,又有多少是为了结交这西京城中最风云的人物状元郎杨远,王冕并不需要去分别,在他看来无论是出于哪一个目的,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来示好的。只要是来示好,是对他还是对杨远都无差别,因为杨远即将与王府亲上加亲,一个即是自己学生,又是自己女婿的人,除了永远同王府绑在一起别无选择。
来的人寒暄认识,亲近的则留下来一同午膳,疏远些的见了说上几句,看着时辰便自觉的告退离府。
中午的饭局,众人喝着状元红,谈性极高。
“子冠中状元可是快二十年了,想那年子冠高中的盛景可是不输远山啊。”
说话的人与王冕甚是熟悉,连带着也与杨远亲近,话中自然地就唤了二人的字。子冠世王冕,他也是年少的状元郎,只是因为王家是诗书大家,出世为官的人极多,王冕当年中了状元本应出世,可却因为王家声明太盛,为了避开锋芒,王家竟然将家主之位给了王冕,因此压着王冕接管了王家的书学,逼着他避世而隐。
只是这个隐,并不是隐与深山,而是隐于官场之外。
许多人都为王冕可惜,这个朋友自然也是,他为自己这个至交好友可惜了快半辈子,如今终于又见到了如同当年的盛景,忍不住的就旧事重提。
所有的人都疆了一瞬。
能坐在这里的都是王冕的好有,除了杨远年纪小不知因果,其他人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人人都知这是王冕的痛,平日可不敢有人提及。
王冕脸上一疆,心里暗暗懊恼,不该给这个话篓子灌酒,可这个话篓子爱酒啊,今日又没人拦着,他自己喝多了,这,唉。王冕心中叹气,忍不住苦笑。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