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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叹了口气,姜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门外立刻传来桃红伶俐的声音,“小姐,你醒了?”话音未落,丫头伶俐的几步进来,立在床前轻声的禀道,“夫人那边已经来问了几次了,说是已经备了晚膳,等小姐醒了就可过去用膳。”
点了点头,姜婉轻了轻嗓子,微微又咳嗽了一声,这是有点伤风了,嗓子微微的发痒。
门帘挑开,紫藤也走了进来,“小姐,白梨红枣的甜汤,你要不要饮一点?”轻轻温柔的低语,熨烫到了人的心里。
姜婉穿了鞋,坐到几案旁,看着紫藤放在几上的甜汤。
白色的梨片亮亮的不软不硬,红枣细心的压碎了飘在汤面,细饮一口,甜香温软,顺着嗓子滑下,将那点沙痒一下熨平。
姜婉慢慢的喝了半碗,舒服了一点,才唤了丫头们进来重新梳洗着装,出了院门往宋氏的院子行去。
宋氏只隔了两天未见姜婉,仿若隔了两年一般,一见到姜婉,立马就揽到了怀中,心肝宝贝的唤着,连这几日吃了什么都细细的问了又问。
姜婉乖巧的一一答了方才让宋氏放了行,被拉着去了厅堂用膳。
晚膳后又陪着瑜哥儿玩了一轮抢虫虫的鬼把戏,逗得瑜哥儿怪叫不停,连宋氏和姜阮都笑趴在了迎枕上,抹着眼泪,劝道,“傻哥儿,你阿婉姐姐是骗你了,她两只手里都没有虫虫,你还猜,猜到天亮你也猜不到的,真是傻哥儿。”
偏偏瑜哥儿是头倔驴子,非要去猜,输了就撅着屁股学小猪,肥肥的倒是挺像。
这一玩,瑜哥儿赖上了姜婉,非要同这个姐姐睡,抱着姜婉的小腰不放手。最后还是姜婉哄着同他说故事,才半躺着哄睡了这个皮猴。
夜色深的如墨一般,一丝月白挂在天上发着毛,暗淡无光。
姜婉回了凝魂居,梳洗后半依在临窗的榻上,同小煞说着话。
“十二出去晃悠了几日,可待回消息?”
姜婉慵懒的微微泛着迷糊,许久不曾听到回音,不由得努力睁大了迷糊的眼,望向矮几对面的小煞。
不知是什么原因,小煞的个子莫名的冒了又冒,如今已经同姜婉一般高矮。此时携搭着双腿,歪着靠在迎枕上瞪着大眼望着姜婉,如墨的眼中星光闪闪,亮亮的让人挪不开眼。
姜婉迷糊的就这样沉了下去,一瞬仿佛忘记了一切,只是沉在那幽深的眼睛里。
两人如此对视,已然不知时间的流逝。
扑哧,一只呆鸟从开着的窗户撞了进来,一头扎进姜婉的怀里,扑腾着双翅欢快的叽叽的鸣叫。
小煞黑了脸,一闪身,一阵风拂过姜婉的脸,带着她耳边的碎发飘落而下,扑腾的鸟儿不见了影子。
姜婉诧异盯着小煞手中动弹不得的翠儿。
什么时候小煞的身手已经,已经……这么好?
“你失踪了几个月,此时跑出来,是要打探什么消息?”黑着脸的妖孽,冷酷的眉眼如刀砍斧削的锋利起来。
鸟儿发光的绿色羽毛立马抖了起来,抖着小脚拼命的往小煞的身上撞,仿若要与他拼命一般。
扑哧,姜婉笑着趴倒在了一边,捂着肚子滚了两滚。
小煞的脸更黑,踏踏的下了榻,几步奔了出去。
姜婉笑累了,慢慢又倚回了迎枕上,望着窗外黑黑的夜色发呆。
辩魂之后,小煞似乎变了,在姜婉身边,他还是那个可人贴心的人。可当他面对别的人和事时,温和的眉眼会突然变得冷峻而严厉,让人不由得畏惧躲闪。
他想起了什么?
“阿婉。”小煞的声音轻轻的委屈的传来,打断了姜婉的思绪。“那个鸟儿定是周子曦的奸细,来去都蹊跷的很,我把它关在书房里了。”
“嗯。”姜婉点了点头回到岔开的话题上,“你把十二招回来吧,这几日也应该有些消息了,让他回来问问。”
小煞不言不语的去了一边,回来的时手上多了一件绾花海棠的春衫,他站在榻边轻轻的抖了抖衣衫,望着榻上的姜婉微微的笑。
这是要她起榻穿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寝衣,姜婉微微叹了口气,十二不过是一个半大年纪的小鬼,这,这是真的要让她当大家闺秀吗?
虽然不以为意,可她还是顺从的起身穿了外衫方才又歪回了榻上,等着小煞将十二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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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晌午的暗杀
一阵清风从窗口吹了进来,十二在屋中显出了身形。
少年清瘦的一身短打打扮,恭谨的跪了下去,“小十二见过主子。”
小煞正经端坐在姜婉旁边,故意摆宽的身形刚好将姜婉挡在了身后,“起来吧。”
停了一瞬,小煞继续问道,“这几日有什么消息?”
“禀主子,东山寺最近在大兴土木,召集了很多工匠上山,说是要修整,小的进不了寺中,只远远看到,许多人仿佛在找东西,已经将东山寺的土都翻了一遍了,若是要仔细探听,还需潜伏进去。”
“东山寺以后不要再去,你道行浅,就算有符咒增加修行,也是不能再去。”小煞打断了十二的话,“西京城里可有事?”
“嗯,倒是有个传言,说是昌平公主家要尚公主,公主儿子再尚公主,说是皇家乱上加乱的……。”
后面的话似乎不太好听,十二断了话头,低着头不再言语。
“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禀了。”小煞寒冷的语音断然响起,透出淡淡的不喜。
“是。”十二恭谨的应了,犹豫了一瞬跪了下去,说道,“主子,我听到一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讲。”
“无论你听到看到什么,都可说,你就是充当眼睛、耳朵,若是这样的事情还要我再教你,你就不用留在这里了。”冷漠的声音毫不留情,小煞的身上慢慢散发出一阵威压。
十二脸色白了白,重重的磕头,颤抖着声音道,“小的今日见到左大将军到了西云街的一处私宅,一时好奇,便跟了进去。他暗中见了一个黑衣人,两人密谈言道要半路伏击杀人,但二人很是谨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要杀谁,小的听那黑衣人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说是死了又活过来也没用,能杀她第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难道她还能再活一次不成。”
小煞的脸色一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的握紧成拳,咬牙切齿的道,“你继续说,密谈的人你可看到相貌?有何特征?二人说的伏击杀人又是什么时候,如何行事?”
“那人黑衣蒙面,看不到样貌,小的本想跟着他查看行踪,却不想他身上有辟邪之物,小的一个不慎被击撞而出,失了此人的行踪。
小的听那黑衣人说的是明日午时在城东三十里外的官道旁设伏。”十二害怕的颤抖着跪到了地上。
姜婉忽地撑起身子,瞪着杏眼望震惊的望了过去。
明日午时城外?整个西京死了又活的除了她没有别人,那人言语中说的八成是她无疑,可是明日,明日她又不会出京,家里唯一会在午时在城外的只有一人,父亲。
肝胆俱裂的恨意滔天而起,汹涌澎湃而来,仿若洪水,一瞬将姜婉淹没,满眼的泪水似溪流一般冲刷而出,深深的无力痛苦卷着破碎的心慢慢的往下沉去,越来越重,越来越冷,慢慢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黑暗袭来,姜婉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身子一软,又往迎枕倒了下去。
小煞飞快的伸手揽住了姜婉的腰身,一带将她抱进了怀中,“阿婉,阿婉,你醒醒阿婉,你醒醒。”
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没有一丝的声音,寒冷的刺骨,无法呼吸的压抑,让人崩溃的等待,仿若前世死时的孤寂,姜婉蜷着身子痛苦的将头埋进双臂。
“不要怕,你跟着我。”一个温婉的女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冰冷的手碰到了另一个冰冷的手,姜婉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住那细弱的小手,睁开了眼睛,满眼还是黑暗,可是却不再孤单。
“跟着我。”她顺从的被拉了起来,跟着往前走去,无尽的时间就这样消耗在了无尽的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色似乎慢慢变得淡了,灰色的世界中开始能看见点什么,往前看去,一个纤细瘦弱的淡白身影背对着她,在前面时隐时现。
“到了,你要好好的替我活着,记得那个杀我的人手腕上有个红色的胎记,像花一样的胎记。”
姜婉还要再问,却已经来不及,猛然的后背传来重重的一击,她跌撞着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