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多的学子都是在告知家人或者仆从后,自去参加宴请后就连续几日不归。
那时候,彼此请客,眠花宿柳的都是常事,有的人更是会酒醉的混混几日,不知身在何处。
等到了后面,有人发现不对,想找人的时候,学子静坐的事情又闹了出来,关了那么多人,于是找不到的,就慢慢的变成了,被抓进了牢里。
人都又趋吉避害的心思,抓到牢里总比不知生死的失踪更容易让人接受。
于是失踪的事情就又拖延着一直未能真的揭开。
当然你这个事情罪魁祸首其实是前京兆府尹,毕竟那时候若不是他先压住了早早冒出来的事情的端倪,一再蒙混拖延,也不至于闹到如今如此之多的失踪。
杨远虽然有了一点线索,可这点线索根本无法让他窥探更多的秘密。
所有的失踪的人都成了谜。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杨远头疼的捏了捏额角,支着耳朵继续听手下衙差的禀告。
“大人,您让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了。那个衙差已经死了,可他死前曾经交了一本册子出来,属下查过,那个册子记录的几家客栈和人家都是学子独租借居的。那里暴毙了几个学子,因为死状太过诡异,那些人怕热了麻烦,曾经买通衙差帮忙消尸。”
杨远大概也知道此事,如今向来,这些人只怕就是最开始失踪的人,后面的人失踪也不过是那人手法更加高明了,杀人后不需要再留尸罢了。他用手指压了压额头,艰难的问道,“可查到人的死状?”
“禀大人,那些人好像好像,好像是被剥了皮,可又没有一滴血,就好像风干无皮的干尸一般,几乎辨不出人形。”属下跪在地上,害怕的抖了一抖,眼前仿佛看见所言的尸体一般。
这般惨状就是说说都是害怕,更何况看到的人,那时候会害怕的私下找人丢尸,而不是报官,可见也是被吓到不行了。
杨远惊讶的瞪圆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人那时候还在那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跪在地上的属下垂头禀事,并不曾见到杨远的失态,他安静的等了又等。青砖地上的膝盖从冰冷到酸麻,再到毫无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未等到大人的闻讯,也没有等到大人让退下去的示下。
………………………………
第八章:失踪的文书
杨远惊讶的瞪圆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人那时候还在那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跪在地上的属下垂头禀事,并不曾见到杨远的失态,他安静的等了又等。青砖地上的膝盖从冰冷到酸麻,再到毫无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未等到大人的闻讯,也没有等到大人让退下去的示下。
这是怎么了?
终是按捺不住的抬头看了一眼,空荡的大堂竟然豪无一人?大人了?他自认办差多年,大人同他如此近,若是要离开,他不可能没有听到大人的脚步声啊?更何况大人一向随和,何事如此挫磨属下过?
怎么就不见了?
自此后连着三天,衙差们都没看到杨大人,至于杨大人何时离开的衙门,竟也没有一人看见,没了杨大人督促,这几日京兆府尹的衙差们,狠狠的在家睡了几日,前几日真的是被使的太狠了。
杨远再回到衙门的时候,他一脸淡然,就仿佛他没有失踪过一般。他唤了文书,盯着文书将这几日的查询给他看,衙差都回家睡觉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查询接过。
最后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文书,只能噗通跪在了大堂中央,痛哭流涕的认真悔过,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比死了亲爹还要惨上几分。
杨远既不罚他,也不理他,就由着他堂而皇之的在大堂死命的哭。
在这个师爷几乎快哭死的时候,四散的衙差终于是慢慢的回衙报了到。一个个挨着文书跪了一地。
小半日,人才勉强是回来齐整了。
杨远喝了口热茶,轻声的问已经哭的脱力的文书道,“可要喝点水润润嗓子再哭?”
文书一听,差点没有跳起来一头撞死。
他流的眼泪都快用盆装了,这那是喝点水能补回来的,大人这是诛心啊,这是要他死啊。
“尔等擅离职守,各自罚银半月。今日贴寻尸告示,告示注明,若能提供学子尸体线索的,赏银百两,若能寻到学子尸体的,一尸赏银千两。”
杨远的话一落,满衙鸦雀无声。
这是?
这个告示要是贴出去,那不是明着告诉那些人,家里好不容易供养出来的学子死了?这可是近一层的人家要裹素啊。
只要想想都觉得吓人,怎么敢?
那可是人命,上百的人命。
一日不见尸,一日在寻找,那就是一日还有希望,若是寻人变成了寻尸,那就是死,死啊,还是官衙的告示贴出来的,那?
文书忘记了哭,他胡乱摸了摸脸,喘着气道,“大人,这告示贴不得。这要是贴出去,那是要起民怨的啊,大人三思。”
杨远扶住额头,头疼的不行。
他当然知道这会引起民怨,可若不如此,如何能寻到尸首?若不如此,那个人如何会忌惮不再出手?
除了如此,已经无路可走。
杨远颓然的挥了挥手,哑然道,“不用多言,一切后果,自有本官承担,尔等依令行事。衙差也都出去查询尸首下落,若能查到,本官重赏。”
文书心里直打鼓,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劝道,“若是大人执意要贴这榜,可否将银钱减少一些,赏钱如此巨大,恐另生事端。”
杨元点了点头,应道,“那由你看着增减吧,今日必须贴出到四个城门。”
文书不敢再言,领了差事,由衙差扶着去了侧堂写告示去了。
这个文书也是京兆府尹衙门的老人了,换他来写这告示,最后直接将百两赏银改成了十两,千两改成了五十两。他还私下改了告文,文中只是写到由于最近失踪人口众多,有人借机生事,杀人弃尸,若能提供无名尸消息的人赏银十两,发现尸体的赏银五十两。
告示如此一改,贴到四角城门的时候,虽引来众人围观,可也没让人牵连到学子失踪的案子上去。
按理说,这个文书,官职极小,原不敢有如此大的胆量如此修改杨远要发的告示,可这人偏就如此做了,等到杨远发现,那已经是过去几日。
杨远为此打发雷霆,派人去找这文书,这才发现这个文书竟然失踪了。
反正就是找不到人。
这文书也是个怪人,一人独居,不说家人,就是伺候的下人都没有一个。
衙差找不到人,回禀给杨远,杨远心里惊涛骇浪的,可偏偏表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这个文书,无论死活,至少杨远知道这个人定然是个钉子,只怕安插在此处已经多年,如今调出来如此一下,表面上看着似乎是维护了杨远,避免他一纸告示将学子失踪的这件事情推到风口浪尖,保全了杨远。
可实际上了,他要保全的只怕不是杨远,而是背后的护着那个杀人的人的人吧。
这个哑巴亏杨远不吃也得吃,既不能再将告示改过来,也不能再派人去找这个文书,还得装模做样的将这件事情摸过去。
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将手伸的如此之长?
杨远莫名的一阵心惊。
他在这西京城里,只怕就如同不穿衣服的人般站在那背后之人面前,这人定然知晓他的一举一动。
原想着用这告示将那人逼出来,这是不行了。
这么多日了,找了这么多日了,怎么都找不到人,他到底去了哪里?杀一百多号人,这是为何?
杨远每夜闭眼,眼力看到的便是满目的干尸,没有血肉,没有面容,只剩一个惨白的皮囊,皮囊慢慢的飘起来飘道空中,又慢慢的像吹气的牛皮一般鼓胀起来,惨白的一个人形慢慢出现,慢慢的开始睁眼,慢慢的望着他微微一笑,轻声的问道,“杨郎,你可还记得我。”
杨远的心锥心的疼痛。
他猛然从床上起身,一弯腰,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告示贴出去几日,京城里各处风言风语不停。
慢慢的也不知道是透露了风声,那干尸的事情,也慢慢的北传了出来,人人口口相传,到后来竟然越传越是离谱。
“你知道吧,那衙门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