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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品级,或是暂时屈就,却是各家正经嫡系的世家公子,自然有僻静的包间以供玩乐,不必和这些人混在一处。
大厅的人,瞧上去各个都挺高兴,尊卑有别的思想作用下,并没有提出太多的异议。当然,不排除那些觉得即便大闹一场,也不可能获得同等待遇的人。
会在国色天香的大厅里饮酒的,身份地位差不多,没有特别尊贵,也不会卑贱到哪里去。
家里的长辈们闹翻了天,未必会影响这些世家子弟的感情。说到底,这些存在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谁也不可能会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今日互相诋毁,斗得翻天覆地,明天说不定就会握手言和,结成姻亲,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何必要在寻欢作乐的风月场所,闹得彼此不痛快。
但那个人,是不一样的。
客人来来往往,寒暄的声音不时传来,可他的桌边始终冷冷清清。
没有客人去客套搭话,也没有人去挑衅闹事。
若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个人,叶流云一定会说,他就像是空气。
默默的存在,却被众人集体忽视。
如果没有看到那个动作,叶流云或许真的会觉得,他是不合群,甚至于,是比较孤僻的。
二楼的视野开阔,众人脸上的表情乃至身体的动作,都能够一览无遗,这正是叶流云站在这里的原因。
她看到,几乎每一位客人在经过这个人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向另一边倾斜,这就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疑点。
因为躯干承载着我们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并将这种重量转移到了下肢上。因此,身体躯干的重新定位需要力量和平衡感的支持。
而当一个人站在一个令人讨厌的,或自己不喜欢的人旁边时,他的躯干就会倾向远离这个人的一侧。
这是潜意识的行为,连当事人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一个身份地位相当,行为举止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失礼和不妥,存在感低的简直没有的人,能够被众人集体讨厌,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何况,他还是太子府的幕僚。
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道理,会被冷落至此。
这个人自引起叶流云的注意,直到现在,一直闷头饮酒,似乎知道很不得众人待见。
“这个人的身份,恐怕不会是幕僚这么简单。”叶流云沉吟再三,说道,“太子早已成年,开府的年头不短,他的母族又好,幕僚肯定不少,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子府幕僚,能够被众人知晓的概率极小。”
“他不仅能让这些出身世家的公子认识,还能产生如此消极的情绪,想必是做了什么令大家不耻的事情。”
大胤的学术氛围,其实非常好,或许是这些世族,想要做出宽厚仁慈的形象,对待那些出身寒门,但有着超凡学识的人,还是相当尊敬的。
太子府人才济济,能够当上幕僚,亦是不易,按理说,不会被排挤到这样的地步。
除非
叶流云的脑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很妙的想法。
她随即附到馨娘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两句什么。
只见馨娘微微摇头,似乎是叶流云的推测出现了问题。
“太子府人丁兴旺,不像是有小姐说的那种爱好。”想了想,馨娘又说道,“不过即便是真的,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别看这些世家公子,在我这里寻欢买醉,可私下里指不定有什么怪异的癖好。圈养男宠,各家都有,男宠的数量和质量,有时候还是这些世族衡量财富的一个标准,要想拿这件事做文章,恐怕连道德有瑕都谈不上。”
“陛下要是知道了,最多说一声太子年少爱玩,未必能得到小姐想要的结果。”
“这倒未必,要是有机会,能够看到太子殿下,和这位公子站在一处,怕是才能断定有没有意义。”叶流云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笑着说道。
“机会肯定是有的,只是早晚的事情。”馨娘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姐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起先,国色天香是没有人认识这位公子,但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能够出得起价钱,我们自然不会往外赶客人,何况这位公子,出手一直很大方。”
“有钱的未必是世族,也有可能是富商,这样的人,来国色天香的有,大多是为了和朝歌的世家攀上关系,可他只是喝闷酒,并不与人攀谈。”
馨娘望了那人一眼,回忆起来,“小姐知道,这些世家公子,虽然在家里地位不高,但在外面却是做足了架子。”
“有一日,几个公子喝醉,大抵是看他不顺眼,指挥了家中奴仆,将他打了一顿。富商有的是钱,要说地位,终究差了些,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是有的,大家都没有当回事。毕竟,他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国色天香,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我记得,那一日,已经很晚了,那人摇摇晃晃的回去,不多时,太子就来了。”
“太子看起来,行色匆匆,似乎真的很愤怒,走进大门的时候,还将迎上去,准备招呼的姑娘推倒在地,和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很大的不一样,因此我记得格外深刻。”
“等入了大厅,太子神色稍缓,怒气也消了不少,只说,自家幕僚得罪了诸位公子,还请公子们多担待些,然后就走了。”
说完,馨娘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说这件事,有用吗”
“还要再仔细看看,好好的揣摩,才能得出结论。”叶流云唇边,溢出一缕狡黠的笑意,“太子的秘密,想来,应该会格外的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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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太子
机会,来的有点突然。;;;;;;;;;;;;;;;
正月过后,朝堂上的政事逐渐恢复了年前的忙碌。
摆在各级官员面前的头等大事,自然是鞑靼使团入朝的事情。
大胤向来以强国自居,事关国体,容不得半点疏忽。
国色天香,作为半官办的歌舞坊,尤其因为有着整个大胤最顶尖的舞娘,理所当然的,承接了为鞑靼使团表演的工作。
楼里的姑娘们,对这件事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是异样的恐慌。
这也难怪。
这些舞娘,虽然难脱贱籍,但在朝歌的日子,还是过得非常舒适的,谁也不愿意参加,以免被天性残暴的鞑靼二皇子铁勒木看上。
馨娘对此也大为恼怒,却丝毫没有办法。
叶流云不慌不忙的盖了香炉的盖子,笑着打趣道,“急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到时候,许是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呢。”
这时节,大胤的天气暖和了不少,脱去了厚重的冬服,叶流云的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小姐说的轻松,我这国色天香看起来风光,其实难着呢。”
馨娘其实岁数并不大,只是入行的时间长,辈分高,技艺和人品俱是上佳,不得已总是端着架子,看起来很是老成,不似年轻小姑娘的那股子天真烂漫。
“早些年,楼里的姑娘,还有些想攀龙附凤的心思,毕竟咱们国色天香,来来往往的人,摆在那里,姑娘们条件又好,哪里能不想呢。;;;;;;;;”
提到伤心事,馨娘说话的兴致稍减,“后来有一个,接到王家做了妾,离开的那天,整个人看上去,都泛着透亮。”
“不过短短五天,就被家里的夫人打的半死。拖出来的时候,血迹沿着王府门前的那条街,流了那么长那么长的距离。人死了,也就死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我只帮着收了尸,往她家里送点银子,还能怎么办呢”
“后来,姑娘们的心思淡了,不朝那上面想了,反倒安宁了许多年,没出什么大事。说来也是,楼里娇养着的姑娘们,何必要受那等闲气,自讨没趣罢了。”
馨娘望了眼被收整出来的后院,那里即将新建一个大型的歌舞台,以作训练之用,“草原上的那些莽汉,哪里欣赏得了咱们大胤的歌舞,练得再好,不过对牛弹琴。”
“往年倒没这规矩,一向是皇子们陪着使团去猎宫狩猎来着,怎么今年却破了例。”馨娘不满的嘀咕了两句,又扯着嗓子冲院子里干活的工匠们吼了两句,神色快速黯淡下来。
叶流云看着满面愁容,心不在焉的馨娘,无奈安慰道,“宫里来的旨意,你我又能怎么办,还想抗旨不成”
“不是还有我吗总不会叫你平白损了姑娘就是。”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