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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虚无，雾之使者。”
我缓缓地开口。
“怎么？”
两人同时向我发问。
“你们见过人吃人没有？”
我面如死灰地问道。
雾之使者听到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然后赶紧穿过结界进来，而虚无的表情倒是很平静。
“这…这是？！”
雾之使者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景象。
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空间，而我们处在高处。
空间内并没有如同预期中回荡着人类的哀嚎声，有的只是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并不是布料的那种撕裂，不对，应该说有布料的撕裂声，但是更多的是……
肉块撕裂的声音。
非常多的人―如果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还能称作为人的话。
仿佛是一个惨烈的战场一般，人类在互相厮杀。
没有武器，便用身上有的一切东西。
脚，拳头，头，牙齿……任何身体上能造成对方损伤的东西。
然而这些不是最令人恶心的地方，最恶心的是……
“夜辰，这些人怎么“杀”好像都“死”不了唉。”
虚无指着底下的一个人说道。
那个人刚刚才被扭断了头，甚至还被人用牙齿将脖子咬了个稀巴烂，但是……
他却倒下去没多久就摇晃着站了起来，并且被扭断的头和烂泥一般的脖子竟然慢慢复原了，然后继续着刚才的厮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魔法？”
我觉得我现在额头已经青筋暴涨，虽然很想马上摧毁这个地方，但是还是强忍了下来向雾之使者发问。
“将尸体变成死灵的魔法中的一环。”
雾之使者皱着眉头回答我。
“先在尸体上施加操控心灵的魔法，让其成为操纵者傀儡，然后让**控了的大量的傀儡互相厮杀，而且因为是尸体并非活人所以可以一直让其身体恢复原状，这样最终能够打造出一个死灵，无法死去的死灵。”
“无法死去的死灵……”
我重复着这句话，不论哪一点都很矛盾。
“他们…已经死了对吧，为什么会无法死去呢？”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因为他们的肉身将会一直这样，毁坏了复原，毁坏了复原，所以无法死去。”
雾之使者对着我伸出了手，她白皙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消散变成灰色的雾。
“就像我一般。我只要有迷雾一直存在，就不会消失。他们同样如此，只要施术者不死去，就永远无法解脱。”
“唉？那这样我们就算摧毁了这里，不找出幕后指使者也没用喽？这群尸体还是会活蹦乱跳地到处走？”
虚无一脸失望地说道，原来她是打算摧毁这里的么……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在这里呆着也是无济于事。”
我看着下方不断厮杀着的人，难受的心情油然而生。
无法死去，**会一直复原，这对于一个人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嗯，我也赞同先出去。”
雾之使者听完我的意见后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
虚无的头低下来，看起来相当沮丧。
我再次叹了口气。
……
我们相安无事地走出了洞穴，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空气相当地沉寂。
毕竟看到了那种残忍的景象，想必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吧，除了虚无这家伙……
之前的沮丧完全是装出来的，马上就恢复了活蹦乱跳地状态，一路上不停地逗我。
“夜辰，开心点，开心点。”
“人生在于开心，你这样一直皱着眉头会变老的哦。”
“哈哈哈哈，这个墙壁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像个火焰果。”
“…”
好烦人！
“啊，清新的空气。”
终于我们走出了山洞，告别了血腥，腐烂的味道，吸到了久别的外头的空气让我不禁感慨。
仿佛有种好久没吃过东西，然后突然面前摆了一大桌美食的感觉一般。
门口的士兵靠着洞穴入口的墙壁，头低着似乎是睡着了。
“天也快要亮了呢。”
我看向天空，进入的时候是漆黑一片，现在已经有了略微的亮光，不过看起来还是灰蒙蒙的。
“是时候返程了呢。”
我看着还尚未离开的马车，两个士兵似乎不打算在这里留宿，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回程。
“夜辰。”
雾之使者突然摆出了严肃的表情对我开口。
“怎…怎么了？”
沉浸在新鲜空气中的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东西给你。”
只见她向我摊开手掌，上面是一团迷雾。
“你把一团雾给我干什么……”
我怀疑她是不是被虚无传染了喜欢搞怪的属性，给我一团雾是什么意思？
“这团雾相当于一个可以让我们在远处交流的东西，就算你远在比卡米尔王都，只要用这个也能和我交流。”
说着，她就强硬地将这团雾塞进了我的手里。
“你不…跟来么？”
我有些迟疑地问道，她把这个东西给我的意思很明确，她不会跟着我们去比卡米尔王都。
“不了，现在这个森林才是我的容身之所，比卡米尔王都已经是个过去了。”
她转过身头面对着森林，背影略显单薄。
“只要有关于摧毁这些恶心东西的计划，记得用迷雾跟我讲，我等你的消息。”
“嗯。”
我点头回应。
“走吧，虚无。”
我招呼虚无，然后走向马车。
………………………………
第七十四章 意外翻车
“好冷……”
因为想在回程时间需要半天，而又是劳累了一天所以我此刻正在马车上睡觉。
事情本应该是如此的，但是……
“唉？我怎么躺在冰天雪地之中？”
我对眼前的景象毫无头绪，我应该是在马车的后面睡觉来着才对，但是为什么现在会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而且我竟然到现在才察觉。
“啊，夜辰你怎么醒了啊，看你睡得那么幸福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想打扰你。”
虚无晃着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虚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虚无所言，她应该是没有像我一样睡着，而是一直在我身旁保护着我。
虽然我觉得虚无这种存在是连休息都不需要的就是了。
“马车在中途的时候翻了。”
虚无边说着用手指向一个方向。
“翻了？！”
我大吃一惊，然后顺着虚无的手看过去，只见很多看起来像是木板的东西散落一地。
“为什么不叫醒我啊？！”
我朝虚无大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叫都不叫我一下，说到底我为什么从马车上摔下来能够平安无事，而且还一直在睡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我不是说了么，看你睡得太幸福了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虚无摆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这意思是你不叫醒我还是我的错喽？
雪越下越大，伴随着冷冽的风，我不由得一阵冷颤。
“唉？明明我已经展开屏障屏蔽风雪了，为什么你还会冷呢？”
虚无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唉”
我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我算是知道我为什么会没有因为翻车而醒过来了，虚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特意在这种时候用屏障保护我，还帮我屏蔽了风雪，如果不是雪越下越大把我冷醒，我可能还会继续睡下去。
“话说回来……”
我起身走向马车的残骸四处张望起来。
“怎么了？”
“那两个驾驶马车的士兵呢？而且马也不见了。”
我不解地问道，既然马车翻了，他们应该也还在这里才对的啊，但是我除了虚无以外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虽然虚无也不能算人就是了。
“夜辰，你绝对在想些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
虚无鼓起脸，装作生气的样。
“总之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些不耐烦，现在这种脱离了轨迹的而且一切都是未知的状态让我很是不爽快。
“那两个士兵在马车翻了后，直接不管这堆残骸坐着马就走了哦。”
虚无指着这雪堆上散落的一堆木板说道。
“啊，顺便一提，翻车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