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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范佩西闻言顿时语塞,而后便话锋一转,说道:“即便是这样,只要我们不在停战协议上签字,此战便不算结束,荷兰的战舰便可以时刻威胁日本、朝鲜的商路,到时候双方谁也别想安心做生意!”
唐宇冷笑道:“好啊!如果今天的谈判没有结果,如果我朝的商船在日本、朝鲜的商路上遭到荷兰战舰的袭击,我敢保证,我大明的虎贲将会踏平吕宋!”
“哈哈!”
罗宾?范佩西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说道:“这里距离吕宋何止万里之遥,如果你们真的有能力远征的话,就不会坐下来谈判了!”
刘子安说道:“我朝之所以愿意谈判,只是不想让将士们劳师远征,不愿意并不代表没有这个能力!如果阁下愿意的话,我可以送阁下去对岸的安东卫,那里已经集结了数支大军,几万精锐将士!而且还有大批的船只已经集结完毕,阁下想要去见识一下我大明将士的风采吗?”
听到这里,罗宾?范佩西额头上冷汗直冒,在刘子安和唐宇一唱一和的攻势下,已经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旁边一直在看戏的冯祥只觉得心中快意非常,说道:“阁下到底是签不签字,快些下决断,他们这些文官愿意等下去,我们这些将士可没这个耐性!”
冯祥加了一把火,顿时让罗宾?范佩西最后一丝倔强垮塌了,双手拿起了那份异常沉重的停战协议。
这份协议已经由可靠的牙人翻译成了荷兰文字,罗宾?范佩西只见协议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可是其中几条却是吸引住了罗宾?范佩西的眼神。
“大明商船在通往日本、朝鲜的商路行商,荷兰船只不得阻拦、威胁、攻击,以确保大明商船的安全,同时为了天下大同,荷兰商船同样可以在通往日本、朝鲜的商路行商,不过每年行商的荷兰商船不得超过两艘!”
“许可荷兰商船在大明沿海通商,不过在涉及山东各地方,荷兰商船需向山东镇幕府缴纳:管理费,按照每艘荷兰商船货运总价的一成收取,否则将视为非法走私,大明海军有权予以击沉!”
“大明商船可以前往南洋一带行商,荷兰方面不得阻拦、威胁、攻击,以确保大明商船的安全,双方需秉承友好共存的原则,公平竞争……”
罗宾?范佩西将这份协议仔细阅读了好几遍,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意义,那就是说从今以后,大明不但彻底把控了通往日本和朝鲜的商路,而且还要对前往山东各地行商的荷兰商船进行严控,即便这些商船的数量非常之少。最为要命的是,大明的商船还要冲进南洋,这可是在跟荷兰抢饭吃啊!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山东这边的各种货物很是不少,而且都很好卖,这一点已经被许多商人所证实了,按照这份协议,以后荷兰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做生意,即便需要缴纳一成的费用,也还是有很大赚头的。
想到这一点,罗宾?范佩西便笑了起来,自己毕竟还是一个商人,甚至所有荷兰人的骨子里都是商人,于是便愉快的在协议上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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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尖哨(一)
刘子安、唐宇、冯祥三人与罗宾?范佩西签订了协议之后,便派人将协议送往了山西大同镇城,同时也抄录了一份送往了济南府城。
唐宇也是表示,商部会尽快拟定计划,带着山东以及周边的海商、大商户加大通往日本和朝鲜的海商贸易。
不过冯祥对这份协议还是有些意见,认为协议中竟然还允许荷兰人来山东做生意,即便是要抽取一成的赋税,那也是对荷兰人的极大宽容,也足以让那些荷兰人欣喜的了。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要不然罗宾?范佩西也不会满脸笑意的回去向荷兰殖民主官范泽瑞复命了。
刘子安解释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现在鞑靼部没有步步紧逼,如果哈密卫没有失守,想来督宪是不会对荷兰人如此宽大处理的,现在朝廷和督宪的重心,还是西北方面。
由此,三人也是说到了西北方面的形势。
唐宇问道:“听说,现在督宪已经抽调了大批的尖哨北上草原,是准备先一步对鞑靼部动手吗?”
说到开战,即便是陆战,冯祥也是来了精神,刘子安说道:“没错,现在不但有上千的尖哨已经出击了,就连情报部和稽查部也陆续派出了精干力量出发,协同众尖哨将士打探鞑靼部的情况以及兵力部署,看样子督宪是准备毕其功于一役,先一步干掉鞑靼部了!”
说到这里,三人不禁感到热血沸腾,心绪也是不由自主的飘到了茫茫大漠。
天顺六年八月。
山西总督刘君韬调集大批精锐尖哨北上草原,对鞑靼部展开了袭扰、打探,一时间茫茫草原上到处都能见到明军尖哨的矫健身影。
此时的时节相当于后世的九月份,但草原上已经是草木萋萋;各样的灌木杂草一丛接着一丛;似乎茂密的连绵一大片;大片斑驳的草地更是形成了无边无际的图案,复杂程度足以让人晕头转向。这样的地形对任何地图作战、纸上谈兵者;都是非常不利的。
黑夜之中,一队明军尖哨在星光的照耀下走走停停;不时停下来确定方向。
为首一名把总策马前行,随在他身后;众多尖哨将士也是小心翼翼的走着。这片地带;也不知道有没有鞑子伏骑;所以各人的警惕性都很高。
脚下地势还在不断高低起伏;众人也要保持重心。免得不小心摔倒;折闪了脚。
走了好一会;忽然尖哨把总又举起左手;立时众人都停了下来;警惕四顾。
只见把总鼻子抽动;耳朵高高竖起;好像一只头狼一般警觉。忽然;他的左手招了招,立时手下的两个哨长低头弯腰的快速来到把总身旁。
把总对二人耳语几句;又指了指左边一个方向。
二人顿时精神一振;凝神细听一会;不由都对把总灵敏的嗅觉佩服不己。
这些尖哨平日里都称呼把总为谢爷;此人原本是山西本地的一个老猎户,是个弓马娴熟的硬手,刘君韬帅军进驻山西之后,便前来应征入伍的。 此时,一个哨长心中暗想:“这些鞑子;竟然敢在野外抽烟斗;遇到谢爷这种比狗还灵的鼻子;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三人耳语几句;一名哨长便招招手;立时老撘档大头、二虎、戏子蹑手蹑脚跟去;他们身形很快没入黑夜;隐入杂草之中。
这名哨长绰号白堤,长得身材粗壮;然行动间却敏捷非常;便若猎豹;落地无声。大头、二虎在尖哨营中;更以灵活敏捷出名;他们很快回来;谢爷听了几人的低声禀报之后,脸上带着狞笑;周围的一众尖哨将士同样充满兴奋之意。
“不过十个鞑子;也没什么戒备。”
“好”
谢爷眼中寒光一闪;按在自己喧子上的左手立时移开;他悄声安排下去;除留守几人守护马匹;余下三十多个尖哨军士;全部随他出击。
一行人皆尽兴奋起来;从马上取下各自的趁手兵器;快速准备起来。
哨长马仁使用长刀;哨长白堤则是使用圆盾与铁锤; 大头、二虎、戏子;原本使用鸟铳;但此时都换上了踏张强弩;上了弦;并从弩匣中抽出一根毒箭撘上。
明军中广泛使用毒箭;不过毒箭有个弊端;便是原料难以提取;不可能大规模装备;而且保存时间不久;药瓶暴露空气之中;药xing很快挥发;所以一般只有夜不收、尖哨之中才装备毒箭。
而天策军的鸟铳虽然威力巨大;若近距离击中;便是鞑靼部精锐重甲的三层铠甲都抵挡不了,不过鸟铳造成的动静很大;虽尖哨营夜不收人人配有一把鸟铳;平日哨探时的偷袭暗杀;还是使用强弓劲弩。
在谢爷的安排下;出击的三十几个尖哨之中,倒有大半人都取出自己马上的弓弩;准备悄无声息;干掉那些鞑子哨骑;这不是擂台比赛;自然怎么有利怎么来。
一行人很快准备妥当;星光中;他们眼中都闪动着幽幽光芒;有若一群恶狼准备猎食。
很快,在谢爷的手势中;三十几个尖哨将士很快分为数股;分数个方位掩去。
谢爷等人蹑手蹑脚来到一片树木之前;这片树木荒废无比;四周杂草从生;只有中间几颗高大的杨树;杨树间一片平地。
月光下;却见几个鞑靼部的鞑子兵正静静靠着大树歇息;这些个鞑子;个个身材矮壮;有明显罗圈腿的痕迹;似乎都穿着灰白色的盔甲;装备了弯刀与角弓;只有一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