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揪揪我的鼻子,笑着说:“鬼丫头,耍赖皮!”我笑嘻嘻地问他:“那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他想了想:“你呀,倔强、任性、不听话、爱闯祸……”见我撅起嘴,他定定地看着我:“可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慧机灵、清新洒脱、心地善良,小时候的你如一泓汩汩流淌的清泉,现在的你如一轮皎洁诱人的明月。谢谢上苍把这样的你送给了我。”
即使是在这样的星夜里,他的那双眸子,仍然清晰地看见闪闪的星光,渐渐,他低下头,一个吻轻轻印上我的眼睛:“若曦,你好美!”我沉醉在他的爱意中,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睛,浓密而微卷的睫毛,连浓浓的眉毛似乎也弥漫着缱绻之情……
他笑意更浓,漫过眼角,然后沿着我的眼睛、鼻子、唇、脸颊和耳朵一路吻过来,他解开我的衣领,灼热的嘴唇印上我的锁骨,“若曦,我们好久没有……好想在这里就要了你。”,我被他弄得心慌气短,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只好推开他。其实他若坚持,我会从了他,此时此刻,我丝毫也不愿拂逆他的意思。可他放开了我,脸色酡红,喘着气,停了片刻,说:“若曦,对不起……”,我摇摇头。
甜蜜了许久……可想起年羹尧如今被皇上重用,我还是不放心,我问:“八爷,你说,皇上为什么要给年羹尧升职?按说,年羹尧只是汉军镶黄旗的,万一……皇上属意的是四爷怎么办?”八爷沉思片刻,摇摇头:“未必!年羹尧虽与四哥有姻亲关系,可皇阿玛这么做,依我看不可能是因为属意四哥。年羹尧这些年无论是能力还是忠心,表现得可圈可点;十四弟的十万大军要想回京,年羹尧那里是必经之路,皇阿玛这样做,也是防着十四弟。”
我心里突地一跳,皇上难道连十四爷也不信任?还要用自己信任的臣子防着儿子?忙问:“皇上连自己的儿子也不相信?”八爷冷冷地说:“这就是帝王之术。皇阿玛不仅是防着十四弟,也是防着我,万一我们这边和十四弟里应外合……”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康熙真是想得深远……不过,康熙的忧虑似乎也不无道理,连胤礽这个他从小亲自带大的并赋予厚望的儿子,他都无法信任,何况其他的儿子……
我紧紧抱住八爷,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嗫嚅着问道:“八爷,那……你会吗?”八爷坐直身子,注视着我,答道:“若曦,在你心目中,我难道是如此不孝而又阴刻之人吗?”他误会了,我慌忙答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害怕……”八爷释然,微微笑了,搂紧我,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
他再次紧了紧怀中的我,继续说道:“若曦,今后不许再怀疑我,知道吗?别人可以怀疑我,看轻我,可是,你,不许……懂吗?”我的心一疼,他这么说,也许是想到了毙鹰事件,甚至想到了我当初的执意离开,于是,我拼命点头:“嗯,我相信你,今后,永远,都相信你。”
………………………………
第十九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第4节)
康熙六十年五月,十四阿哥移师甘州,企图乘胜直捣策旺阿拉布坦的巢穴伊犁。但由于路途遥远,运输困难,粮草补给很难跟上,一时没有取得进展。十月,十四阿哥奉命回京述职。
十四阿哥要回来的消息霎时传遍宫廷内外,朝堂内文武百官人心激荡,暗自揣度康熙给十四阿哥的最大赏赐是否就是那把龙椅。十一月,十四阿哥满载盛誉回到了阔别三年的紫禁城。康熙命诚亲王胤祉、雍亲王胤禛亲自迎接,宗室成员阿布兰违反规定,跪迎十四阿哥,康熙给予默许。不但如此,康熙还写了一首诗,歌颂普天同庆的盛况:“去年藏里凯歌回,丹陛今朝宴赏陪。万里辛勤瞬息过,欢声载道似春雷。”
十四爷回京后,不是忙于军中事物,就是忙于宴会,我过了半个月才和他见面。我仔细地注视着他,容貌未变,只是脸被晒黑了,气质与以往大不相同,经过军中历练,神采奕奕,威武阳刚,十足的大将军模样。他就是那个那个一身盔甲傲然立于敌人千军万马前的将军;那个谈笑间强橹灰飞烟灭的英雄;那个温柔时和士兵同饮共醉、细诉心事的不羁浪子;那个豪爽时,手敲三面大鼓、音震青海蒙古各部的潇洒男儿吗?
我愣了半天才给他请安,他笑着说:“若曦,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我笑着说:“堂堂大将军王,奴才怎敢不认识?只是十四爷越变越威风,越变越英俊,都不敢相认了。”他听了爽朗地笑起来。
我递给他一杯茶,他接过去,坐下来,问:“你这几年可好?你和八哥的事,有没有求过皇阿玛?”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倒是很好,可我和八爷的事,恐怕求皇上也没用,当初皇上就不愿意我嫁给八爷,后来我又闹着要离开,如今皇上怎会再次……”十四爷轻叹一声:“造化弄人……等我有机会瞅着皇阿玛高兴,替你们求求看……”我摇头说:“千万别,别惹皇上生气。”十四爷道:“若曦,我知道你是为八哥考虑,怕皇阿玛迁怒于八哥,可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还是摇头不同意。
沉默了一会,我走近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这次回京,就不要再回西北。”他说:“此事要看皇阿玛的意思。”我道:“如今准噶尔部大势已去,不一定非要你再去打。而且皇上如今对你恩宠有加,你若态度坚决、表明心意,皇上应该会听的。”
他一笑道:“再看吧!行兵打仗不是你想的如此,换主帅更是牵涉很大。准噶尔部虽遭受重挫,可说大势已去却还过早。当年皇阿玛率军两次亲征准噶尔,历经六年才大败准噶尔,大汗噶尔丹服毒自尽。可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噶尔丹的侄儿策妄阿那布坦又挥兵而来,并令大清遭受了前所未有全军覆没的耻辱!说他们是大清的心腹之患也不为过!越早除去将来祸患越少。”
我不知该说什么,愣了一会道:“可皇上年事已高,你……”他道:“皇阿玛和我心中有数。”我沉默了片刻,还想再说,十四爷摇头道:“你整日就琢磨这些事情?若曦,我们的事情,我们自会操心,你最紧要是把自己照顾好,否则八哥还要为你分心。”
康熙六十一年的除夕夜,皇上在乾清宫设宴,十四爷成了全场当之无愧的主角。那些弟侄辈和女眷们拉着他,问这问那,而他,讲起西域的风光,战斗的激烈,策马奔腾、挥斥方遒的豪情,妙语连珠,引人入胜。皇上则含笑看着十四阿哥,眼中带着点儿悠然神往,不知是回想起自己当年亲征葛尔丹,横扫**,笑傲八荒的情形,还是觉得眼前的这个儿子,不仅长大成熟了,还帮自己完成了未了的心愿,老心甚慰。
整个新年,所有人都喜气洋洋,只有我惶惶不可终日,如果历史不改变的话,康熙的大限就在今年,我到底该不该该不该告诉八爷,皇上今年就会……可是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不相信,认为我突然中了什么魔障,一派胡言……忧虑,恐惧,担心,又开始充斥在我的心中。
“姐姐……”我几次从噩梦中惊醒,玉檀担心地看着我,“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冲她笑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对玉檀,我自然是半个字都不敢透露,可人总是这么忧心着,焦虑着……终于病倒了。
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都来看我,我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八爷一个箭步把我托住,然后又强迫我躺下:“既病了,就好好躺着……还要这么硬撑着。”十四爷掏出一块怀表,放在我的床头,说:“我们想了好久,都没想出今年送什么礼物给你。后来我突然想起,打仗的时候我曾缴获一只怀表,这只怀表是沙俄造的,大概也是蒙古人从沙俄那儿弄来的,就拿来了。”我想要推辞,可实在没有多少力气,只好用微弱的声音说:“十四爷,这是你的战利品,你留着吧……打仗的时候有用,给我也没用。”
八爷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说:“若曦,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怀表,十四弟还有。这只,因为有特殊的意义,才拿来送你,不要辜负十四弟的一番心意。”十爷笑着说:“年年逛庙会,好玩的东西都买尽了,也没啥好买的,所以才想出来送你这个。”九爷说:“十弟如今给十福晋管得死死的,看见好玩的东西,他也不敢买……”听了这话,满屋子哄笑起来,十爷搔了搔头,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