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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女子自言自语地问着自己,仰头望到的却不是白得透亮的天花板,而是顶上那一排整齐的木桩。
农木槿的眉心皱得更深,放下紧绷的心弦,将被子掀起,低头看着地上的布鞋,弯腰穿上,疑惑打量起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她微张了张嘴,却是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讶异扫视一眼屋内,天空升起的第一缕光辉照耀在她那绝世的脸上,有些刺眼,她不由伸起了手臂遮掩了下那抹阳光,往身后的阴凉处退了退。
‘咯吱’一声,一个妇人推门而入,三十七、八的年纪,已经生起些许皱纹的双手紧紧捧着一个缺了个口子的瓷碗,充斥着一股黑色的苦涩味。
“木槿,醒了没有啊。”张漫华拿着汤匙在碗中舀匀着药汁,唇角勾着慈祥的笑容,越过屏风,只见那绝美的女子满是吃惊望向她。
张漫华快步上前握了握农木槿冰冷的纤手,担忧问道:“手这么凉,怎么没有穿衣呢?”
农木槿看了看那破了个口子的药碗,眼前的妇人一身古代老百姓的衣服,鬓角处隐约可见的斑白,如今她大概已经揣测到自己的处境,只是对于带着记忆穿越的这种说法,她从来都不信以为真。
“对了木槿,你今天就先别去酒楼了吧,娘等下去崔老板那说一声。”说着,不等农木槿回话,张漫华便走向了梳妆台前,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后,走到屏风前拿起了上面的儒裙。
“来,先把衣服穿上吧。”张漫华看着那淡紫色儒裙上一块大的补丁,有些尴尬交到了女子手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抚了抚女子那乌黑靓丽的满头青丝,心疼道:“木槿啊,你醒后有没有觉得头痛啊,或者哪里不舒服呢?”
“没有,就是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农木槿如实答道,看着妇人满眼的关怀之意,她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前世的她从不敢奢望有任何人会对她起一丝丝的怜惜,一个人的嘘寒问暖对她来说是那么奢侈,母爱,是那么地遥不可及,想不到如今却因祸得福,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农木槿暗暗在心下起誓,眼里是一份决心。
“大夫说你是因为伤到了头部,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现象。没事,不要紧,等晚上了为娘再慢慢讲给你听。”张漫华温声说道,话落,伸手紧紧地捂着嘴巴,生怕一个没忍住哭出声来。
“为娘把药搁在了桌上,你穿好衣服记得喝。”张漫华有些哽咽说道,满是心疼看向女子,半晌,农木槿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含着泪花重重点头。
目送着张漫华离去,农木槿看了看手中粗糙的布衣,心下却是一片感动,泪水遮住了眼前的一切,看不清真假是非祸福对错。
等她经过一刻钟的琢磨换好衣服,原本冒着腾腾热气的药汁已经凉透,一饮而尽,前世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比起那些委屈她一点也不觉得这药是苦涩、是冰凉。
推开木门,看着地上那凸起的门槛,农木槿伸脚跨出,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今生,她是一代农女名木槿,弃了前世的一切纠葛,拥抱着太阳,迎接新的生活,相信经过前世的种种,她的生命一定会丰富多姿。
打量四周,只见得庭院前的一棵老树连枝都不剩,光秃秃一个‘1’字样立在那儿,院内的野花野草遍地都是。
农木槿看了看手中的药碗,寻着一间间房子往厨房走去,跨过古代的门槛走进去,环顾四周,停留窗边的水缸前。
地上是几只同样碰坏了口子的瓷碗,拿起那有几处都凹陷好深的铜盆,视线望向不停滴落着水滴的一只瓷碗,故作思考状看着,半晌才拿起它在水缸里一碗一碗地将水都舀到了铜盆,直到看着水已经快要盛满,才将瓷碗又放回在了窗上。
农木槿绝美的脸上荡漾起一丝满足的笑容,挽起衣袖,拿起了窗上一块手掌大小的娟布便蹲下身子忙活起来。
碗洗干,放在了灶上,水中却没有一点脏东西,由此可见这家人是多么地勤俭节约。
农木槿端起那满满的一盆水来,走向庭院洒在了那些野花野草的身上,看着愈发炎热的太阳,农木槿踏着轻快的脚步往厨房走去。
“木槿啊,你生病了怎么还来厨房干活呢,怎么不呆在房里好好休息。”张漫华看着灶上那堆得整齐的瓷碗,话语中难掩心疼。
“娘,我没事了,只是忘记了很多事情,又不痛不痒的。”农木槿笑着拍拍胸脯,向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体有多强壮一般。
“好了木槿,娘知道你从小就乖巧懂事,这几天你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几天吧,就别去酒楼里招呼那些客人了,为娘已经跟崔老板那儿打过招呼了。”张漫华愧疚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廋弱的身姿,强忍着眼里豆大的泪珠。
“啊!娘,你怎么能让我在家憋那么久呢,这在家的日子流走的可是银子啊!”农木槿责怪道,按照她的推理这家人绝对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没有银子没有收入那怎么过日子呢,看来她应该想办法赚点银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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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七你三!
“为娘知道你孝顺,若是你真的怕闷坏了,那就帮娘上街去买点菜来吧。”张漫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碎银,放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的数着,良久,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还不过月初,家里就只剩下这点银子了,你拿去买只鸡和一些红枣,回来了娘炖给你吃,好好补补身子。要是还有剩的,给你弟弟买点吃的回来。”
“可是,娘……”农木槿眼里的情绪复杂,咽喉处那哽咽的感觉那么熟悉,却又似乎不同以往,这样的情绪令她有些手足无措,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微笑钻进了妇人的怀里。
“好了,这么大了还撒娇,害不害躁?再过个两年啊,我家闺女都要嫁人了。”张漫华温柔看着怀中的女子,抚了抚她的秀发,嘴角的那抹笑容略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木槿这辈子都会陪着娘的,木槿不嫁人。”农木槿从那温暖的怀抱钻了出来,余留的青草味令她感觉那么舒心,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味道。
“呵呵,木槿又在说傻话了,你身为女子怎么可能一直陪着娘亲呢,有木新陪我们就好了。”张漫华笑道,握起了女子的手,将那只纤纤玉手慢慢摊开,把银子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去吧。”张漫华催促道,心里一片疼痛。
作为母亲,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向其他的女子一样无忧无虑,在家里做做女红,或者绣花。而她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不仅让她的女儿还未出嫁就已经背负寡妇的屈辱,还得让她为一家生计而受尽刁难。
“是为娘不好,为娘没有尽职尽责,都是为娘的错!为娘的错啊!”看着那走远的身影,张漫华鼻头一酸,不由得掉下泪来,右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拼命的在胸前捶打着,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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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农木槿已然看清了自己现今的容颜,心里也已然是有了赚钱的盘算。大街之上,看着这欣欣向荣的一片景象,到处是一片吆喝声。
农木槿漫无目的挨着一家一家店面寻找着,将手中的碎银丢起在空中,又感受着它落回在手心的重量,人生的起起落落似乎与之无二。
农木槿低头看着手中的碎银,大约是现代的二百多元钱一样,买只鸡,买些红枣,再买点吃的,这一个月再也没有任何进账了。
突然,农木槿在路上停顿一下,既而又迈开了碎步,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感觉一股刺鼻的胭脂水粉的气息,她这才回过神来。
抬起眼睑向那门匾望去,上面大大的三个字那么吸引着人的眼球。
“歌舞坊?”农木槿低声呢喃,疑惑皱起了眉头,想不到居然误打误撞就来了这儿,脚步也不由得随着那股疑惑而迈了进去。
“哟,这不是还未出嫁就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吗?怎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跑到我们这儿来勾引男人了?”一粉衫女子讽刺道,脸上涂的像墙一样白,双腮那通红通红的胭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猴屁股。
“枫儿!”一个蓝色儒裙的女子从她身后走出,低低地呵斥了一句,见此,粉衫女子只是轻撇撇嘴,狠狠瞪一眼农木槿,便甩袖而去。
“农姑娘,枫儿她还年轻,难免有些任性了一些,我在这儿给她向农姑娘赔个不是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