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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外来的灵力像是一条条讨厌的毛虫，在李余的体内四处乱窜，很短的时间就让李余体内乱成一团，甚至连经脉也在这外来灵力的肆意破坏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而且这股灵力明显是远超过李余灵力的等级，数量虽然稀少，却让他体内的灵力对其毫无办法。
可以说是，里外夹攻，雪上加霜。
距离李余彻底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可就在这样的局势下，李余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最开始的想法，他还在坚持的记忆着有关老人的攻击路数。
可是，此时老人的攻击路数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同于一开始只是一套的贴身锻打，掺杂上一套大开大合的武技，老人有了更多的攻击线路，攻击的方式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样化，伴随着不光是攻击力的再一次提升，还有对李余脑力的极大挑战。
但一种坚持，不说结局如何，可在坚持的过程中总会有着一些收获的。
换句话说，坚持是一定会得到结果的。
在老人一次提膝挥肘的一连串猛烈的攻势中，李余像是突然醒了过来，一只手如同神来之笔一般突然前插进老人的攻击范围，直接击打在老人的肌肉上，与此同时的是腿部，也像是早有准备的伸了出来，在老人还没来及踢出时，便与之碰撞上去。
一个刚刚提力，一个蓄势待发，结果不言而喻。
老人踉跄后退，这是在少年身上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而老人也是第二次的用着震惊的目光看着他。
这在老人认真起来之后的一连串的攻击之中，还是第一次出现。
自己的攻击竟然被挡了下来？！
而挡住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已经快要彻底被打垮的小家伙？
老人皱起了眉头，却并不多想，因为先前的一连串的攻击已经给他积累起了很强盛的气势，气势在武技的施展中占据了很大的因素，而老人对此道很是精通。
他不准备给少年任何喘息的机会。
踏步向前，拳脚同时抬起，对着少年身体的不同部位如同闪电，直接杀去。
只是这次，拳脚传递回来的感觉却让老人忍不住眉头再皱，抬眼看去发现，在自己的拳脚面前，竟然横着少年的拳脚。
自己的攻击，竟然再次的被少年完全的挡了下来！
这已经是短时间内发生的第二次。
而且是接连发生的两次。
老人就是有着无比的信心，也不敢把眼前的情况当做是一种巧合。
而接下来的局势，也正验证了老人的判断。
在接下来长达五分钟的堪称胶着的拼斗中，老人的攻击依旧占据了双方大部分的攻击内容，但是，不同于先前堪称一面倾倒的局面，虽然李余依旧处于下风，身形也随着攻击增添了更多的伤痕，但他的局势却在稳步的上升。
有超过七成的攻击，都被他挡了下来，而且这种比例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高，就像是在战斗中，李余同时进行了吸收根提取，而且这种成果还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超过七成的防御概率，这只有是对自己的攻击套路明白了大概才能做到的，老人知道这一点。
可正因为做到，他才不敢相信，这种从来他只相信是存在在历史中，就是真的存在也只能存在在帝国中心圈的事情，此时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明晃晃的事实发生，让他对此事的事实产生了怀疑。
进而恐慌。
只是很短的时间，自己的攻击竟然就完全的被看了个彻底，就算是老人已经有了几十年的阅历，也很难接受这样的情况，这让他内心不自觉的多了这种情绪。
再看向李余，竟然不自觉的带上了只有面对比自己武道境界更加高深的人的神情。
李余并不知道老人此时的状态，因为他现在，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状态。
他的大脑中完全充斥着老人从一开始动手到现在的所有攻击，路线，套路，风格，所有的一切都巨细无遗的回放在了他的脑海中。
只是不同于寻常的回放，这些东西在一种近乎于本能的理解中，进行了彻底的解析，就像是庖丁解牛，彻底分结成了各种部分，甚至连接了他自身的记忆，对其进行了关联解析。
这是记忆的高级应用，如同是黑零曾经经常做的那样，解析武术。
但此时发生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在系统的引导下，而是李余大脑告诉运转下来的结果，当然，这种解析相对于系统还是有很多的漏洞，但即便如此，也足以让人觉得惊世骇俗，这也是李余第一次进入到这样的状态当中。
下意识的，对袭来的一切攻击，他脑海中都在瞬间进行了分析。
有意识的，李余将形意拳的套路参与进了整合。
在继续的攻势中，李余意外的发现了，原本老人密不透风的攻势，竟然随着时间推移，出现了越来越大的缝隙，仿佛先前给自己如同暴雨倾盆的感觉始终错觉。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还有些兴奋的感觉，他尝试的用出了一招形意拳，拳势正好从那边的越来越大得缝隙中穿了过去。
意外的，又理所当然的，这拳结结实实的轰在了老人的身上。
老人唇齿间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啸，身形如同炮弹，陡然远去，直到倒地。
再站起身来，清晰可见的，鲜血从老人的口中流淌而出。
伤势难阻。
………………………………
第七十八章 闪过的刀光
一击伤之。
便是再三而行。
只是几次的交锋，老人便倒地，再也不能起身来。
结结实实连着不同角度的四拳轰击在老人的身上，直接断了老人一直一往无前的锐气。
武者战斗讲究个精气神，这个精气神被破掉，便很大程度而影响了武者的自身状态。
这与实力无关，只关乎准备。
老人此时颓然的倒在地上，胸口的两次重击让老人的脸色浮现了一丝极不寻常的潮红，他的神情中不再带有一丝的锐利，这让他看上去又如同先前那个寻常的老人。
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身上带上了先前没有发现的死气。
他的年岁已经很大了。
也正是因为年岁大了，这让老人对自己最终竟然败在了原本应该是随意拿捏的小家伙手中，反倒没什么怨念，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负面情绪。
此时的老人，不再是那个一心想要毁掉李余的老人，终于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老人独有的睿智和通透。
老人望着天穹，此时已经是黑夜照空，一片死沉，老人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这口叹气，不光是因为今天失去了甚至是永远失去了毁掉李余的机会，还有对已经能够看到生命尽头的感叹。
老人扭头不再去看，而是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小家伙。
在自己倒在地上不能够再次起身之后，少年便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
老人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是少年的善良，只有他这样经历过世俗的洗礼的人才知道，这种仿佛被人类舍弃的所谓道德的东西有多重要。
这点，老人平心而论，就是如今的自己也无法做到。对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这是老人一直接受的理念，所以，为了自家少爷的发展前途，他不惜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而放在老人年轻时候，这种事情只会做得更绝。
“你到底是谁呢？”
老人神色微罔，看着少年问道。
原本站在原地慢慢的从先前状态脱离出来的李余闻声愣了一下，想了想竟然没有确定的答案。
在哲学角度来说，这堪称人类最难得问题之一。
当然李余没有扯淡的想到哲学问题上，但对自己真实地身份，他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选择。
不谈深深隐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记忆，就谈几年前，他原本应该还是个高中生，一个普通人，可他现在却站在了黑塔。
但是他的身份又不是黑塔的正式学员，很是奇妙，他的身份从没有得到什么正确的认可过，总是处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境遇中。
这时，终于将老人的灵力彻底清除了体内，他体内的灵力再一次的流淌起来，李余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灵力的欢快。
与此同时带来的是力量。
李余突然抬起头来，同时捏了捏手掌，看向老人认真的的说道：
“我是个武者。”
“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