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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并没有因为安慰之言而内心有所缓解,他无需回首瞻助自己的来路,都很清楚自己的轨迹,他的心纠结在一起,跳得特别厉害,还有隐隐作痛的感觉。
柳永并没有失去基本的判断:他与余杭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了解,更是前世无冤,近世无仇,今日无恨,人家凭什么诬枉于你!他越想越不对劲。
走着走着,路边的野花虽然绽放得很是狂野,草色虽然青绿得逼眼,树木茂盛得形同华盖一般,这些都使柳永感到刺痛,嘲笑,碍眼,与之畸形生活的对比,他在心里叹息着,拖着沉重的步伐,不自觉的用手揉搓了几下心口。
柳永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头脑眩晕,突然一个信号冒将出来,坏了,他的人突然清醒了,画面也清晰了起来,糟了,文静高雅,漂亮大气,人见人爱的馨娘浮现在眼前。
不,我的天,不是一个馨娘,恐怕是无数馨娘,才会具有如此巨大的爆炸性能量。
他心中着急,力气爆发了出来,加紧赶路,将两个陪同远远的扔在身后。他心中一阵抽搐,难受死了,难过死了,难以忍受,一切都晚了,晚了,来不及了!
柳永啊柳永,他在心里骂着不争气的自己,骂着走上歧途的过去,可以想见,余杭刚刚发生过地震,说不定地震还在延续,还在加剧,在他看来,这种残酷的地震,会在余杭继续震下去,而且级别会越来越高,直至天塌地陷,把他柳永埋葬在无底深渊。
他越想越害怕,这也太凄惨了吧,太无情了吧,一定是有情引发了无情,而且达到了绝望的程度,他不甘心,他不能在无底深渊中死去,更不能死了之后,还在烫人的地温加热中加速腐烂,加倍腐臭,污染正常人的呼吸空气,让他柳永遗臭万年!
两位陪同气喘吁吁地追赶着,他们先后要求停下来歇息片刻,柳永仿佛没有听见似的,不知哪里来的精神,哪里来的力气,他越走越快,兴许当年在延州边陲训练出来的劲头被激发了出来,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回到城里,来了署衙,还没喘气匀称,那官样的兵爷便找了来,说如此。柳永当面谢过,拔腿便奔了出去。在出署衙不远处遇见两位快走不动的陪同,柳永告之曰:“去向太爷复命,并代信说我择机汇报。”说完便急匆匆地赶往余杭最大的旅店。
途经旅店近处的餐馆对,远远地看见一班穿红着绿的美女正在餐馆门口逗留,老远便看见了馨娘也在向他来的方向张望。
近了,近了,馨娘拍着大腿笑道:“好狠心,怎么才来!”随着馨娘的奔跑,一群美女向柳永飞奔过去。
馨娘抓住柳永的手,想投入他的怀抱,柳永用手阻止并悄言道:“不可!”
“有何不可?”馨娘嘴上问着,可他没有继续亲昵的动作,而是展开了审问,“又在何处风流快活去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永无可奈何,带他们走进餐馆,馨娘还在追问,仿佛没有结果誓不罢休似的!
柳永怎能争得过一群百灵鸟,终以嘲笑中的默认收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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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一场玩笑的正告
馨娘一行来余杭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摆不上桌面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说得有鼻子有眼。
事情源出于柳永当晚回到余杭县城后,前往寻找馨娘等人,在街面上亲亲我我之后,还在餐馆里享受着烛光晚餐。
这事还有人证,是叫得应的,而且人证还不是一个人,而是餐馆的老板、伙计和当时在场的众多故意流连不舍离去的食客。
馨娘一进餐馆就借柳大官人之名叫来老板,说灯光太暗,像黑店,老板慌忙叫伙计点蜡烛,添灯油,把灯芯拨到最大。嗨,这些漂亮的姑奶奶真难应付,折腾来折腾去,把老板弄得不断跑腿,不断陪着不是,又是送酒又是送菜的,搞得好不狼狈。
当然,最狼狈的还是餐馆的主厨,一会儿菜是生的,一会说菜炒得太过,一会儿说咸了,一会儿又说淡了,一会儿说肉还有毛腥臭,一会儿说肉炒老了,返工的时间多的是,丢弃的菜肴也不少,让具有近二十年主厨经历的大师傅颜面扫地。
堂倌被使唤来使唤去,腿脚都跑得不是自己的了。
这绝不是说这些所谓证人是昧着良心瞎说,而是事实。
一行人进了餐馆,叫把好吃的菜肴全上桌之后,馨娘拉着柳永上位坐了,她指着柳永的鼻子,皮笑肉不笑地斥责道:“好你个柳三变,汝真的是善变,杭州一别没几天,使另寻新欢,而且是小地方的,江州美女比老娘还漂亮吗,嗯?”
人们能听不出来吗?这对夫妻也太不讲究太不要面子了吧。家务事居然当着大庭广众质问,嗨,活该。丈夫在外拈花惹草,惹妻子怒不可遏。随时都可能引爆情感炸弹。这对于妻子而言,是最要紧的尊严,在三从四德教化下,一心要遵循的规矩,居然被丈夫的喜新厌旧给破坏殆尽,谁受得了呀!
这妻子也是,表面漂亮无比,实则母老虎似的。吃人呀!即便是有天大的委屈,女人嘛,能不能有些修养,能不能讲一些处事之道,能不能温柔一些,给丈夫留点颜面!
这个女人还真是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但凡体贴丈夫而又称职的妻子,都应该与丈夫猫在被窝里去窃窃私语,即便吵闹也应该关起门来发泄吧,用温柔来熔化丈夫的外遇之异心。用体贴留住丈夫的温情,用献身留住丈夫的真情,让他在温柔乡里陶醉。在温柔乡里留恋。即便出门在外,也会想到妻子的美好,想到妻子的娴淑,无论在何时何地,在何种情况下,都具有免疫力,一心想着归心似箭。
这位漂亮的妻子处事可不漂亮,为了向夫君兴师问罪,居然纠结众多美女前来压阵。这哪里是解决问题之道,哪里是为了挽救婚姻。纯粹是为了扩大事态,破船偏向石缝里撑。或者叫做破罐子破摔。哎,这种女人!
而柳大官人脸皮也算够厚的,事情都到了不可收拾不可调和的境地了,居然还敢与妻子带来的美女们*,秋波明送,还胆敢喝交杯酒,当成家常便饭,这也叫潇洒,这也叫倜傥,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这种人怎么配做官呢,难道朝廷那些负责征召的官员都瞎了眼,这样之人也可蒙混过关,我呸!
更讨人厌的是,没到余杭县任职几天的柳大官人,居然从不考虑败坏民风之事,公然吃了夜宵之后,还要陪那么多美女过夜。这个当官的,只有他才受得了,床上功夫比皇上还要皇上,难道就不怕被掏空吗?
这些情节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小伙子们津津乐道于这些让人迷恋的情节,三五个姑娘们聚在一起也将这些难以启齿而又觉得颇具吸引力的情节说得天花乱坠,甚至老掉牙的大爷大婶也要悄悄地说上几句妄言,有的还叹惋自己无法挽回的白过了的人生。
这些热闹的事情能不传到县太爷那里吗?县太爷本来是好好先生,尽管与柳盐官接触不多,交往尚浅,可几日以来,看到柳盐官工作勤勉,盐场的反映非常不错,深得盐民的喜爱,个人能耐还行,因此,本打算能滑过去便不去生事,可是,这连他县太爷也被捎带进去了。
馨娘到余杭的第三天早晨上工时间,县太爷找人通知柳盐官赶紧去他办公室,柳永刚一进门,县太爷便拱手问道:“盐官,身体可好?”
柳永知道其意,且不便回答,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县太爷。
县太爷很客气地为柳盐官倒茶,请他坐,并探问道:“若身体还支撑得住,今天陪我下一趟盐场,监督解决盐田的底部修建问题。”
柳永马上向县太爷汇报道:“盐田底部的修建问题,采用的是石板铺砌,这样可以就地取材,节约成本,又能一劳永逸。”
“看来柳盐官是不愿意陪我下去了?”县太爷并没有表现出满意来,而是神秘地道,“可以理解,家人不在身边,**难耐,男人嘛!”
柳永当然明白县太爷话中有话,他不便争辩,甚至觉得解释也属多余,他假装没有听懂:“感谢大人体谅,吾一人很好,方便,自由自由!”
“别说本县没有关心下属啊!”县太爷道,“太方便,太自由自在恐非好事,日常生活中,见过牲畜不避人,管你公的还是母的,想干什么从不避讳。点到为止,聪明人,应该懂的!”
柳永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能说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