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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变指了指里间。陈师师恢复了醉人的笑容。她轻声对刚才来代为传话的小姑娘道:“你去,百荷仙子。陪公子更衣!”
柳三变牵着陈师师在酒桌前坐下,酌酒时问道:“新曲反应可好!”
陈师师玉指点在柳三变的鼻尖上:“猜猜!”
这时,柳昶和百荷仙子正好迎面走来。柳昶道:“我来猜猜这新曲的反应?”
柳三变和百荷仙子都惊异地看着他,而陈师师微笑着答应:“猜猜何妨?”
“反应不怎么样!”柳昶摇头晃脑地说,“我们在此饮酒,既没听见歌声。也没听见掌声,如果掌声雷动的话,地球都会抖三抖的!”
柳三变立即表现出不快,百荷仙子感到惊讶,而陈师师故意调侃道:“妾之不是也。不敢说这里是皇宫大院,起码也称得上是豪门深宅,我去来歌舞厅,脚也累得不是自己的了!喝闷酒,是小妾之错,照顾不周,不必把气撒在相公身上!”
“相公?”柳昶诧异之极,指着美人陈师师,“你称我三变祖宗为相公。”
“对呀!”陈师师眉开眼笑,一副鲜花盛开的模样,“有什么不对吗?”
“相公与老公,也就是丈夫,在我们那里是一回事儿。”柳昶解释诧异的原因。
“错错错!四十五代间隔,一千多年的时间距离,让人难以想象!”百荷仙子年纪轻轻,能把握住这种高深问题的关键,真可谓学问不分老幼啊,她娇声娇气道,“我们现在称之为相公者有二:一是读书人,即‘士’;一是尊称男性,尤其是科举取试中获得功名的男人,当然也包括丈夫在内。”
“嗯,有见地!”柳三变赞扬并煽情道,“难怪,小百荷刚出道,就博得歌诗圣女之名,真是名不虚传!倘若这柳氏晚辈真是我的四十五代孙,那小百荷可就名贯古今了,竹简不知会堆积多厚,又不知会有多少读书人浪费光阴,沉迷精彩地描述之中啊!”
“老土,什么竹简!”柳昶自豪地更正道,“我生活的时代连帛书都变为少有用到的锦旗了,蔡伦也逐渐从日常生活中退出历史舞台了,电子打印,出电子书刊,个人想出书就能出书,方便着哩!”
“我也解释不明白,有幸的话就去看看吧!”柳昶故弄玄虚地说。
“不用帛书和纸张的时代,我真想去看看。”柳三变对陈师师道。
“我也想陪你去,只是我这三寸金莲,怕是不行的!”陈师师忧郁地说。
“请老祖宗恕晚辈玩笑之罪,我知道,皇宫内院视新词为珍宝,可用以获官邀赏,仁宗皇上也酷爱之至,所以才让老祖宗自嘲之为奉旨填词。” 柳昶扑哧笑出声来。
“臭小子,长我辈分,变着法儿骂祖宗,真是大逆不道,断不可饶你!”柳三变起身向站起来避让的柳昶挥舞着手臂。
“相公,你且……”陈师师没料到柳三变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想急忙劝阻。
“认错,以免皮肉受苦!”好机敏的百荷仙子,不仅人长得漂亮,心眼儿也很美好。
柳三变转怒为喜道:“我这四十五代孙虽然淘气,但孝顺之意可嘉!”
“没错!”陈师师左手稍微提起右手的袖口,提着酒壶,依次斟酒,“小相公所言正是当下发生的事,大概就在前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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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省儿媳柳母费心
公元1087年初夏,时年20岁的柳三变不得不告别汴京的安逸舒适生活,听从内心的召唤,前往杭州。
一日晚间,柳三变被父亲柳宜叫回家里,他进门一看,傻眼了,家里有不少客人,大多数都不认识,但有一个穿红着绿的老年妇人非常扎眼,他预感到事情不妙。柳三变批发式地打过招呼以后,坐下陪着品茶。
媒婆满脸堆笑地夸赞道:“听说,柳家公子孝顺有加,名气又响,不错不错!”
柳三变听这媒婆说话,全然不像别人描述的那样,巧舌如簧,天上的鸟儿都能哄下来,声音像乌鸦一样听着令人毛骨悚然。该媒婆正好相反,声音悦耳洞听,内容得体,并不令人反感,柳三变内心还为她的夸赞表示认同。
母亲接茬道:“我们柳家,书香门第,家风严谨,有孝道之风,那是当然!”
对呀,母亲没有谬夸,说的也是实情,柳三变佩服母亲,不仅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很考究,尤其在外人面前,总是宣扬家道,夸赞家人,可谓秀外慧中。
“吾儿在新词方面可谓奇才,说是闻名遐迩一点都不为过。”柳三变的父亲柳宜接着赞扬道,“京城之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媒婆颇为激动地样子:“是呀,谁说不是呢?我也听说,柳公子一面人才,良家女子都想攀高枝,得佳婿哩!”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啊!柳三变心里骂道:“你这张臭嘴,能说出人话吗?舌头底下隐藏杀机哩!你当我是智力不全之人呀!”柳三变不自觉地恨了媒婆一眼。
柳三变的母亲发现了儿子的不快,打圆场道:“媒婆夸赞吾儿一表人才哩!”
柳三变瞥了母亲一眼,心里想,你这圆场也不怎么样。难道你真是没听出来吗,她在损你儿子,玷污你儿子的人格哩!
母亲对柳三变笑了笑。解释道:“吾儿岁数也不小了,到了成家时候了。我托媒婆为你说了一门亲事,叫你回来只是见见面,了解了解情况。”
柳三变的母亲向媒婆点了点头,端着盖碗茶,用盖子在茶水上荡了几下,喝了一口。
“那姑娘家跟你们柳家也算门当户对。”媒婆观察着柳三变的反应,“受到柳母委托的第二天,我就闯上门去了。柳家托付的事敢不上心吗?运气还真好,该当要促成这段美满姻缘,人我也看了,那叫一个漂亮,真的!”
柳三变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原来你们串通起来给我上套,想灌我*汤呀,瞎说什么,她再漂亮,能与陈师师、百荷仙子、吴姬和馆主这些美女中的翘楚相比吗?还有我的母亲。能和我母亲相提并论吗?倘若是,我就无条件接受。
“姑娘可能干了,刺绣、剪裁、做衣服和煮饭全都会。”媒婆说完。吐了吐舌头。
柳三变的父亲反应真够快的:“还会煮饭?”
“口误,口误!”媒婆连连解释,“没听说会煮饭,没有听说。”
柳三变忍不住好笑,这媒婆惯于瞎扯,不知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柳三变的母亲满意地点头道:“这就是了,如果能煮饭,怎么可能门当户对呢?”
“对。夫人说得对!”媒婆检讨道,“我这张臭嘴说惯了。有时候缺个把门的,不过。这姑娘的确漂亮,跟夫人一模一样,真的,这话千真万确,我发誓。”说完,媒婆举起手来。
“你老喝茶,喝茶。”柳三变的母亲微笑着招呼道,“辛苦了,我们都相信你。”
柳三变颇有些反感,心里抵抗道,我才不信呢!媒婆说话要能算数,母猪都会上树。
“红娘稍待。”媒婆正待出门,柳三变的母亲转身从里屋拿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布包递给媒婆,指了指布袋道,“红娘辛苦,礼数还是要的。”
然后,柳三变看见母亲与媒婆小声地说着悄悄活,媒婆八面玲珑的样子,一会儿举手发誓,一会儿竖着大拇指,说得柳三变的母亲十分高兴,十分激动。
最后,柳三变的母亲满意地向媒婆挥手道:“三日为期,三日之后来听回话。”
话说,柳三变与其父仍然在客厅里坐着,他父亲道:“吾儿岁数不小了,成家才是正理,好好地准备准备。”
见柳三变没有反应,脸朝着门外,他父亲又说:“跟你说话哩,听见没有,老是看着门口干什么呀?”
柳三变坐好了,面时父亲的期待,征求意见道:“可否推迟一段时间?”
“不行!”柳三变的父亲语气坚决,不留余地,“成家乃终身大事,容不得你搪塞推脱,即便有千般理由,结果都是一样。”
“俗话所谓成家立业,这两件事总有一个轻重缓急吧!”柳三变说这话显然底气不足,只能闪烁其辞,“业未立,何以成家?”
柳三变之父柳宜放下茶杯,轻言细语道:“对呀,说的是成家立业呀,先成家后立业,怎么可以倒过来呢?没道理呀!”
这时,柳三变的母亲喜气洋洋地回来了,正在跨门槛时,就迫不及待地道:“这次应该找了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