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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无趣,靠着床档,睡意袭来。忽见被窝翻动,晃眼看时,一只美丽的狐狸映入眼帘。朱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再看,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是事实,难道乌龟精所言非虚,心里直叫“苦也”。
他下床来,听着门外乌龟精的嘲笑之声,愤然抓起砚台上的毛笔,饱蘸墨汁,发狠拉开房屋,用力掷了过去,乌龟精哇哇乱叫。便成了九曲溪畔的上下两只水龟。
“快说快说!”奉茶童子回应着掌柜地催促,并不动步,“丽娘怎样了?”
其余听众也期待着回答。
“还能怎样?”柳昶惋惜地说,“灵魂不能附体,实在可惜!”
听众们遗憾之极。
柳三变惋惜之余,深情地感慨道:“一日有情,终生不忘,朱子幸事,平生足矣!”
柳昶茶杯在手,邀请三变祖宗道:“请,祖宗果然乃性情中人!”
柳三变颇为动容,他向女佣们挥了挥手,告诉柳昶:“她们均为证人,祖母虞氏之事,绝不逊色于丽娘。”
“对!作为家史,我所切盼!”柳昶央求道,“说来听听,以正后世之妄言!”
柳三变述说着家史故事。
祖父柳氏讳崇与父亲柳氏讳宜均出仕南唐,且与南唐后主关系密切,成为南唐后主的左膀右臂。
柳昶觉得不妙,眉头紧锁,迟疑道:“南唐后主李煜以艳词名闻天下,可……”
岁数最长的女佣反应极快:“老奴不知柳昶少主来自何处,有何过人之能,可不能忤逆柳氏长辈,败坏家风清誉!”
“请问,此话何意?”柳昶请教道。
“南唐后主成天以歌舞为伴,以歌妓为侣不假,不务朝政也不算冤枉于他。”最长的女佣话头一转,强调道,“两位主人绝非纵容后主荒废朝堂之人,亦非祸主害主之徒,而是成为后主理政的中流砥柱!”
柳昶提着的心吊着的胆,也因此而放了下来。
柳三变骄傲地道,正因为两位先君不是惑主媚主的宵小之辈,才使得继祖母虞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柳氏家风的威严,才佩服柳门人才之伟岸,才了解到柳门人格的高尚与可贵,才毅然决然地冲破封建礼教的樊篱,成就了与柳祖讳崇的郎才女貌的绝世姻缘。
“袒母虞氏知书达理,想来绝非出自平常人家。”柳昶追问道。
那位年轻一些的女佣道:虞氏据说出自世代官宦之家,名流望族,家中殷实,高朋满座,而家风开发,诗书传家,杂学渊源深厚。
岁数居中的女佣抢着说:虞氏与祖爷柳氏讳崇刚来崇安之时,众人啧啧称奇,天下竟有如此秀美之人,年轮不刻于容颜,风雨不印在额头,奇怪于老夫少妻搭配,可事后得知,祖爷与虞氏年相若,心相通,情相牵,意相投,确乎一段难得的完美姻缘。
“晚辈对老祖母有所了解!”柳昶洋溢着对老祖母虞氏的敬佩之情,“她对人的社会素质了然于胸,对社会立足之本明镜于心,用心育人,以一贯之,实属难能可贵,确乎柳门之幸,三变祖宗之幸!”
那位老女佣望着少主柳三变,但未必是为了求得同意,而是对主人的一种敬畏,她说:“听说崇爷一次登门拜访时,巧遇虞氏。可她与平常女子有异,不仅不躲避,反而大方见礼寒暄,崇爷初次向虞氏表明心迹时,虞氏怒斥不与惑主之人为伍,不与害主之人结亲!”
后来,虞氏将崇爷的辩解之意,用以求证于父兄及入籍朝官,确定此言非虚之后,面对崇爷多次求亲,虞氏道:“吾被夫家所休,那是他们无福!在我看来,从一而终泯灭人性,实属糟粕,有违人之平等,吾不为封建俗礼所缚,只因姻缘未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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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祈告祖宗自恢复
补充三变祖宗的史料时,柳昶颇感吃力,家人和电视台的采访更让他不甚其烦。
醒来的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刘莹一番番温情脉脉的关怀之后,起床正梳妆,柳昶虽说回到家中比较方便,不敢多吃而觉得有点饥饿,但还是赖在床上,闭着眼养精神。
突然,传来敲门声,开始还比较温柔,后来声音便越来越粗野。
“什么人,这么不懂事!”刘莹小声地嘟囔着走出去时,随手关上门。
柳昶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的确力气不足,他心里重复着刘莹嘟囔的话,仍然躺着。但这不是没有影响,他人在室内,心却在室外,他预感到将有麻烦的事情降临。这也太折磨人了,他受够了,也烦透了!
一会儿,刘莹一脸不高兴地走进卧室,仍坐在梳妆台边,照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审视着自己的容颜,她心里叹道,哎,疲惫的浓云遍布脸颊,白里透红的肤色消褪了好多,会说话的眼睛显得有点迟钝,最要命的是,为心爱的丈夫提心吊胆的折磨,早已成为常态,可还知道这种折磨何时才是个头啊!
柳昶侧过身子问道:“什么人,这么早就上门逼债?”
刘莹回头看了看丈夫:“睡吧,没事儿。”
柳昶对漂亮的妻子能不了解吗?她装得越是平静就越是有事,装得越是轻松就越是有了麻烦,只不过出于对丈夫的保护,很多时候都不愿意说出来,凡是能够独自承受的绝不打扰丈夫。因此。柳昶问道:“莹儿,说出来,没关系,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让我自己来面对。来为你默默奉献分担一点。”
柳昶的这话简直像是催泪弹,说得刘莹眼眶都湿润了,她尽力克制自己的感情宣泄,努力掩饰自己情感的外露。这就是至爱,这就是金不换的夫妻真情,这也是贤妻良母心甘情愿默默付出的。这才是最无私的感情根基。
“没事儿,外卖!”刘莹趁转身之机,仔细地抹掉泪水,转换心情,让微笑伴随她去到床边坐下。温情脉脉地给丈夫盖好被子,起身出去了。
贬眼工夫,刘莹端着一碗汤团进来,手上还带着一条毛巾。
“谢谢你,莹儿!”柳昶慢慢坐起,往床边挪动,“我起来吃,顺便锻炼锻炼。”
待柳昶吃完了。刘莹走过去扶着丈夫:“慢慢去堂屋吧!”
他俩走出卧室,穿过天井,刚到堂屋门口。柳昶打招呼道:“各位长辈好!”然后加快脚步走过去。
长辈们也赶快起身,走过来扶着动作还不太利索的晚辈,握手,互致问候。
“你们?”刘莹指着堂屋门口的邓鹃和扛着摄像机的一行人,故意将不高兴写在脸上,想使出惯用的招式来抵御麻烦的靠近。逼退他们。
“放心,嫂子!”灵巧的邓鹃笑着解释道。“我们只拍摄,不采访!”
刘莹狠狠地瞪了这笑美人一眼。
邓鹃仍然笑意十足地解释道:“不是我们促成的。是长辈对晚辈无微不至的关怀使然,而我们只是随行,借机拍摄而已,拍完就走,绝不打扰!”
一个长辈捋着胡须问道:“昶儿的身体可好些了?”
柳昶点头道:“托福,托福!”
“你补充三变祖宗的史料很有份量,此外,还有什么打算没有?”另一个长辈问道,“不过,有些地方还是不太让人信服,让人怀疑史料的真实性,你是否也有此感觉?”
柳昶没敢接茬,这话题说开了,就会无休无止,没完没了,他不想去招惹它,起码现在不想,身体和精力都还不允许。
“这个老糊涂,倚老卖老!”刘莹看了问话的长辈一眼,心里骂道,“电视台给了你多少好处,灌了你什么*汤?你这个糟老头,活了一辈子都没有活明白,而且越活越糊涂,越活智商越接近于零的家伙!你不配受到尊重,不配!”
倚老卖老的长辈继续问道:“听说你醒来时,看到了祖宗柳氏讳三变,还有什么陈师师、百荷仙子,此话当真?”
柳昶想都不用想,直接告诉他:“是,真的,有现场实录为证!”
“她就像陈师师,我就像三变祖宗。”柳昶指着刘莹和自己,然后指着邓鹃说,“她很像陈师师的徒弟百荷仙子。”
刘莹的怨气变成了俏皮,她觉得发挥的机会来了,她微笑着,眯着眼道:“长辈们是有见识的人,你们要好好地鉴别鉴别,比较比较,看看柳昶是不是在撒谎,是不是打胡乱说,或者是东拉两扯,张冠李戴!”
正当这位倚老卖老的长辈被刘莹的俏皮话噎住之时,他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眨眼工夫,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想问话时,刘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