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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主人都住在汴京,那里来的主人?”柳昶也够聪明,这话如果与实际情况不符。也许能引出女佣的实话。
到了武夷宫,自然要停下来,感受浩荡之皇恩,瞻仰历代皇上留下的墨宝。
柳三变在与武夷宫看守饮茶闲聊之时。讲述了一个小故事。
柳三变与祖母虞乐回到崇安的第二天上午,柳三变拒绝早餐,祖母左哄右骗都没用。祖母苦闷,不知为了何事。没办法,叫女佣上街,把认为好吃的食物都买了来。可柳三变还是一个劲地倒在祖母怀里嚎啕大哭,太阳老高了,柳三变还没有进一点食物,也没喝一口水。祖母觉得责任重大,便诓道:“耆卿,乖,想怎样,说出来,祖母一定照办,绝不失言!”
柳三变见逼得祖母没法子,终于给了说话的机会,从祖母怀里坐将起来,用刚擦拭过泪水的眼睛盯着祖母,见她并不发怒,而显出期待的神情,便道:“祖母此话当真?”
“当然!”祖母一边帮耆卿整理衣服一边催促道,“说吧,全都依你!”
耆卿从祖母怀里走出来,离了两三步远,小声道:“听说武夷宫的零食特别香,特别有滋味,比京城的好得多!”
虞氏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看了看自己的三寸金莲。
柳三变见祖母不置可否,哇哇地大哭起来,并往外奔去。
“还不快追!”祖母着急叫道,“都依他,我们这就出发!”
干嚎的柳三变何等聪明,他刚出门,转身到了门外边,等着听信。果然,祖母说出了他想要听的话,一副胜利凯旋的样子,只差没有笑出声来。
女佣腿脚真够灵便,趁跨出门槛之时叫道:“少主稍候,祖母马上陪你同往!”
到了武夷宫,耆卿要吃什么就是什么,一切满足。这种占上峰的顺从心理慢慢滋长起来。到了武夷宫中,正殿上供奉着一排皇上们题写的匾额。柳三变一路蹦蹦跳跳,游玩着。
“过来,耆卿,你能识字,好好看看!”祖母开导道。
可柳耆卿并不把祖母的话当一回事。
祖母又要求道:“君不可不尊,先辨认,再识记,后叩拜!”
柳三变也许玩心太重,也许得胜的情绪作祟,对祖母的要求并不理会。
“君命不可违,君意大如天,奈何不晓轻重?”祖母站在皇上所题匾额的起点等候着,目光罩在耆卿身上,期待着。
柳三变仍然不予理会。
女佣上前拦住柳三变的去路:“少主,祖母让你过去!”
柳三变瞪了女佣一眼,撒腿便跑,出于礼数,女佣不敢拔腿追赶,只是大步而去。
祖母虞氏气坏了,她走出正殿,立在外边院落中等候,仍然不露声色。面对被女佣捉回的捣蛋鬼,祖母用威严的语气问道:“耆卿,你可知错?”
那稚嫩的声音答曰:“耆卿无过!”
“真的?”祖母逼近柳三变,提醒道,“好好想想,错在何处?”
柳三变感到了祖母话语中隐含的压力,他偷眼看了一下祖母严肃的神情,不知是真不懂,还是顽劣的天性使然,柳三变虽以沉默应对,可大气也不敢出。
“祖母再提醒于你。”祖母更逼近柳耆卿,“汴京时,每逢皇上出巡,你是何种礼数,这里,如同皇上亲临,你该怎样?”
“皇上是人,这里只是木匾,奈何叩拜!”柳耆卿虽不抬头,可语气中多藏刁蛮之气。
柳昶听到时,猜测道:“这还了得,大逆不道之言,岂肯饶恕!”
“那还用说!”女佣道,“我年岁虽长,老来无用,但这双眼睛可是见过些事体的!”
过去这么多年了,女佣之言,仍然让柳三变轻微的歪了歪嘴,一副忍痛的表情。
柳昶见状,佩服地感叹道:“老祖母教育一定非常成功!”(未完待续。。)
。。。
………………………………
第七节 祖母高明育人格
因缺乏皇权意识被处罚的柳三变玩心有所收敛,不再野跑,也忌惮祖母,处处留心祖母的脸色,而祖母虞氏真有恩威并施的男人情怀,她不想把恐惧心理的种子留在小孙子稚嫩的心田里,更不想让它生根、开花和结果。
祖母带着柳三变畅游了武夷宫的其它地方,满足了小孩的好奇心和小吃需求。用过午餐之后,继续前往武夷山第一险峰——天游峰。
临上路时,柳三变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他看了看祖母,祖母和颜悦色地留意着他,关切道:“有些疲倦,不想去了?”
柳三变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咬咬牙,坚持坚持,就挺过去了。”祖母亲切地鼓励着小孙子,“但凡有造化者,均需顽强的意志和毅力,绝不轻言放弃。”
“对对对,祖母说的就是有道理!”年岁最大的女佣过来牵小三变时,接着祖母的话说,“我们女人没读书是常事,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可是,我的大哥就不务学业,看见书就头疼,就想逃跑,后来养成了习惯,就直接不见先生,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至死不改。”
“你大哥现在怎样?”祖母问。
岁数最小的女佣见她不好意思回答,就代为回答道:“每个月都来向她要钱,家里经常需要等钱买米下锅,你说惨不惨?”
“三变可曾听见?”祖母摸着小孙子的脑袋,“我相信,你不会轻言放弃的,对吧!”
柳三变半懂不懂地望着慈爱的祖母,眨着机灵的大眼睛,疲意也跑得一干二净,人也精神了:“走,我可以!”
祖母继续开导道:“今天是你希望前往登山。也就是有了奋斗目标,就该为最终实现这一目标而坚持不懈!”
“我只为小吃而来。”稚气的柳三变告诉祖母,“只对小吃感兴趣。”
女佣们和抬轿的轿夫都被逗乐了,有的还赞道:“这孩子老实可爱,光明磊落!”
“咦,我们柳姓子孙就是人格高尚,心灵纯净!”祖母微笑着称赞后,话锋一转,“譬如拿碗吃饭,饭香还没嗅到。佳肴也没入口,拿着一个空碗就声称吃饱了,岂不笑话?”
这通俗的说法,小小的柳三变听懂了,她仰望着祖母的脸:“酒肉饭饱才算完事。”
“吾儿果然聪明!”祖母高兴地说,“出息之人,目标就应定得高远一些,定得有气魄一些,敢于想他人之所未想。敢于做他人之所未做,这才称得上男子汉,才是男子汉应该具备的宏伟气魄,就像你爷爷那样。”
祖母真是见识广博。是封建时代难得的知性妇女,她能断文识字,知书达礼,更了不起的是将教育理念贯穿于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环节。这对柳三变的成长不得不说是一大幸事。
那位随侍的老女佣道:“结果还是没有去登天游峰,少主眨眼之间就呼呼大睡起来。”
“那岂不半途而废?”柳昶担心地问,“这岂不是有言而无信?”
“干嘛如此惊讶!”刘莹站在丈夫病床边。仔细监护着。
“姑姑呀,你的浊气会影响他的!”小鹃玩笑道,“亲一亲又何妨,反正我们在座的人都会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又怎样,又不犯法?”刘莹真地弯腰亲了亲丈夫的脸颊。
柳师娘看在眼里,她朝丈夫递了个眼色。
机灵的小鹃岂有不察之理,她对着柳校长向柳师娘努了努嘴,柳校长漠视之。
小鹃实在忍不住,笑着,拍着柳师娘的腿:“假道学!”
整个病房笑声四起,热闹着嘞!
那老女佣也不无佩服地回味着:继祖母待少主在回程途中被颠簸唤醒时,还闭着眼问,是否快到天游峰了,祖母回答说,精神不济能干什么,不如养足精神,精心筹划,充分准备,一鼓作气,完成心愿,领略尽赏巅峰之乐,尽享登临巅峰之喜。
“高明呀,实在是睿智啊!”柳昶赞美道,“老祖母居然把一件遗憾之事升华得如此完美,升华到人格教育的巅峰!”
柳三变呷了一口茶,为接下来的回忆润润嗓子。
柳昶见缝插针,趁此间隙告诉三变祖宗:“我虽不是进士,但我相当于祖宗朝廷中的翰林学士之类的头衔。”
刘莹听丈夫如此这般地向祖宗柳三变介绍自己的学识,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这种比较毫无意义,而且对于了解柳三变的晚辈,此言也太欠考虑,于是举手阻止道:“学历史之人,说话不经过脑子,真是的!”
听此一说,三变祖宗心有戚戚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