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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问:“你会赶车吗”
小丫头摇头。
洛言又问“那你会骑马吗”
小丫头再次摇头。
洛言略微一思量便下定了决心,再问,“坐车和骑马你选一个”
小丫头傻傻的仍是不明所以,只是因为刚刚经历过生死速递,她此生都不想再坐马车了,于是毫不犹豫的选了骑马。
洛言心一横,便去解了套在马身上的挽具,将马牵到车架旁边,对着小丫头说:“来,我扶你上马”
小丫头这才惊惧的反应过来,“姑娘,你会骑马”
洛言为了安抚小丫头便十分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随后自己也借着车架上了马。
这是拉车的马,并无鞍具,坐在上面很是有些难受,也并不稳当,洛言嘱咐小丫头抱紧她,便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拉了缰绳出发了。
马儿不急不徐的小跑着,洛言一直小心翼翼,她暗自庆幸马的温顺,也暗自得意自己竟然是骑马的天才然而下一刻尘土飞扬中一道利箭横空袭来,背后坐的小丫头便应声而落。
这是今日死在洛言面前的第三个人,一个为她亲手所杀,另外两个是这世上唯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人,若说刚刚她还只是惊恐无助,此时便加上了满腔的愤怒她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孤女,谁与她有这样天大的仇恨,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取她性命
本来洛言对自己的性命并不是那般在意的,可此时此刻她很不想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不想让那幕后黑手得意又猖狂的嘲笑于她
这些都让她燃起了强烈的斗志,想让我死啊,好啊,来啊,我偏偏要活的好好的给你看不管你是谁,我洛言都不惧
她从怀里掏出那根染了血的金簪,往马身上重重一刺,受了剧痛的马儿便发了狂似的往前奔去,身后的利箭从耳边呼啸而过,不知哪一支便会贯入她的胸膛。
洛言心知这宽阔的大道之上,自己单人单马目标太过明显,便纵马拐进了一条林荫小道,行至林深处,她迅速下了马并朝马身上狠狠的刺了一记,马儿吃痛一边嘶鸣一边往前狂乱的奔着,洛言则钻进密林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这密林黑黑鸦鸦,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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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中南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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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黑黑鸦鸦,深不见底。
洛言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她抬头看着遮天蔽日的树木,分不清方向也分不清时辰,这样的漫无目的让她心中很是不安。
走的久了,脚也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上次崴脚落下的旧伤,心中不禁忿忿又十分委屈,只要跟他沾的上边果真是没有什么好事又想起惨死的刘嬷嬷和小丫头,洛言一边默默的擦着眼泪,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今日能顺利脱困,定要不惜代价为她们报仇,然后她便寻一处村落隐姓埋名再不回来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已经走了很远的洛言仍是被一黑衣蒙面人拿刀拦住了去路。
几番惊险,几处波折,倒是迅速锻炼出洛言的胆量来,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她分不清敌友,恐怕来了结她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然而她还是想试试,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天下之事无不可谈。
只是那黑衣人却没有交谈的兴致,他甚至不给洛言开口的机会,一掌劈在那脖颈处,洛言眼前一黑,便软软的倒在地上,再不知事。
明政殿中的应启眼皮突然一跳,心中正在不安,就听见王公公说昌平侯世子求见。
“陛下,您这么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此言一出,应启登时便觉不好,他嘱咐连靖要亲自护送洛言,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召他进宫
他急忙问:“洛言呢可有与你一同前来”
连靖接到旨意时心中也是困惑,便留了一队护卫匆匆赶了过来,看陛下的样子,竟是毫不知情
两人对视的目光中都意识到昌平侯府那边出事了
而百里之外的诸城,已被封为昭王的应颜一边为王妃怡光淡淡的扫上峨眉,一边在心中默念:
“仙女嫂嫂,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如今我并不怨你,也不恨你,我甚至同情你,可是”
“既然你在所有人心里已经是个亡魂,而你的皇后又用南燕数以万计的生灵祭奠了你,那么所有的事就到这里结束吧。”
“我本想带你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给你一个痛快,谁料你要生出这般波折。也好,便让你自生自灭吧,无论生死与人无尤。”
“南乾不是南燕,我的哥哥会惦记你一辈子,却永不会受你所累。”
当洛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深坑之中。
她简单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都没有任何刀劈剑砍的损伤,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完好无损,心头立刻欢呼雀跃起来,连连感概自己还真是个幸运的倒霉蛋儿
观察了一下,这大坑虽然有些深,可土质还算松软,即便是洛言这样不堪一击的小指头,也能轻易抠出一个供她攀爬的小坑。
更何况,洛言可是有着成功的爬树经验,想来爬树和爬坑应该差别不大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又太骨感,那土质松软到轻轻一扣
就会散落,又怎能支撑的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呢
洛言来来回回试了数遍,除了收获满身疼痛以外,还额外收到了一只被砾石划破的手。
她看着那鲜血直流的手掌,眼前有些晕,这这这,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更糟糕的是她似乎对疼痛的耐受力十分弱,明明眼前并没有可以心疼自己的人,却还是泪水涟涟止也止不住。
“洛言,你真是个没出息的,这点小伤,你哭给谁看”
“洛言,你若是想死,就继续哭好了,招惹来什么坏脾气的小动物,看你拿什么来喂它”
洛言就这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扯了衣服包裹住了那血流不止的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看不到那刺目的鲜红时,她的心境也慢慢的平复下来。
折腾了这么久,洛言疲累不堪,她背靠在坑壁之上,放弃挣扎,开始期盼有人能发现她,渐渐的竟然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已是夜幕降临,本就荒凉寂寥的密林又增添了诡异和阴森,若说白日里的洛言还能一边哭泣一边调侃自己真是个幸运的倒霉蛋儿,到了晚上却再没有一点声息,那越来越浓的黑暗已经抽干了她所有的勇气,她蜷缩在一起,紧贴在一个角落,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试图抵抗和压制黑暗对她的侵蚀。
平常人很难理解恐高的人,那一点点的高度怎么就会让人眼冒金星、手脚发软、寸步难行;平常人也很难理解怕黑的人,若是让洛言来选,她宁可被饿死,被毒死,被砍死,她宁可暴毙而亡,宁可凌迟而死,她也不愿在黑暗中窒息而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六月的南乾,有看不尽的花儿,也有下不完的雨。刚开始还是细细密密落在身上像是轻柔的慰藉,很快便大滴大滴的砸了下来,坑里积起了水,越来越高。
洛言心想,这哪里是放过自己,分明是苦大仇深的追命人给她换了一种更解恨的死法。
雨势越来越大,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洛言下半身泡在水里,头被倾盆而下的雨水冲刷的昏昏沉沉,神思迷离中已是在想死后的境况了。
在人间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到了阴间她仍是孑然游荡的孤魂,下辈子能不能让她有一个亲人,一个就够了。
这样想着洛言笑着闭上了眼睛,真好,哥哥
“哗哗哗”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一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雨水终于把那深坑填满,再也看不到洛言的踪迹。
密林的一处高地上,一站一坐有两个人。
那站着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坐着的那个人,目光中满是不耻和讥讽。
“大师兄,我还这样小,你们就在我面前毫不避忌的搂搂抱抱,您觉得合适吗”
“阿信,医者眼中无男女。”
那坐着的年轻人回的坦荡,却惹来小师弟阿信更加不屑的嘲讽,“大师兄,既然如此,那你挺累了,让我也抱一会儿呗”
不出任何意外的,阿信小师弟果然如愿以偿的收到了一个警告的白眼,心中虽然仍是不服气的很,却还是老老实实蹲在了自己师兄面前。
“大师兄,她怎么样了,还能活吗”
年轻人把手搭在怀中之人的脉搏之上,探了数息的时间后,才慢慢开口:“把清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