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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启此时也是愁眉不展,抛开别的不说,子嗣问题关系到他的三年大计能否顺利进行。几月前他在南乾的时候,也曾请教过太医院的老者,当时那老者十分委婉的跟他说,一切都好,只是运气不好。
他将信将疑,日耕不辍,他就不信,他天天运气不好嘛!几个月过去,却依旧没有消息。
这其中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展念为何这般自信,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冷眼旁观,还不是在等,他就这般自信自己能等的到?
他想过会不会被人做了手脚,然而他又十分自信,身为皇后,掌管整个后宫,若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阴私,那还真是有通天的本领了!更何况那老太医已经说了他们身体康健,一切都好,这就真是奇怪的很了!
然而,眼下这事并不是最紧要的,应启心里十分清楚,风平浪自静,没有了推波助澜的人,他还会有很多时间慢慢解决这个问题。
两日后,他会与锦延出宫去皇恩寺祈福,介时皇宫守卫空虚,是个很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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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极殿小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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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的锦延,破天荒的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坐在这里强自平息自己忿忿的心境。
子嗣这样的事本是夫妻俩的事,可她是一国之君,那就是整个国家的事!
谣言初起时,锦延便有所耳闻,这样的言论对皇后总归是不利的,她瞒着应启悄悄的将此事压了下去,却不料今日竟有人在朝堂上直接问她,“皇后到底有无生育能力?!”
问的这般直接,这般毫无顾忌,这般不留颜面,她当时便勃然大怒,“皇后如何,也是你能妄加揣测的!再有一句不敬之言,我治你犯上之罪!”
一时间朝堂四下寂静无声,然而那各种怀疑的、沉思的、不服的、焦虑的眼神都在告诉她,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知道。
最后还是庆国公出面缓和了这君臣之间的对峙。
“谣言止于智者,各位同为国之肱骨,怎能为这些来源不明的事端伤了君臣之和,太女帝四十岁上下才有了陛下,如今陛下与皇后大婚也只一年有余,没有消息也实属正常。”
关键时刻总是庆国公出面解围,真的就如母帝说的那般?下了朝后,锦延在小书房单独召见了庆国公,此时她看着眼前这个已有银发的中年男子,问了一个问题,“国公能为皇后说话,为何从不为贵君说话?”
庆国公躬身一礼,“老臣心里只有忠君爱国,其次才是妻儿小家。”
“陛下爱重皇后,是皇后贤德,别人哪里知道陛下与皇后的情深义重,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老臣也愿陛下与皇后长长久久,和睦美满,这是北洛之福。”
“至于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若是得陛下喜欢,那是他的福分,若是不能,也是他的命,便让他自生自灭吧。”
“只要他平安度日,也就够了……”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锦延感慨,“庆国公深明大义,忠肝义胆,倒是让我有些惭愧了,老国公放心,贵君那里我不会亏待,我许他富贵荣华,安稳一世。”
只是锦延这话说了只有两天,贵君那边就出事了。
得知消息的锦延马不停蹄的回了宫,虽刺客已全部伏诛,贵君展念也只是受了轻伤,锦延心中仍是惊怒交加,惊的是北秦太后竟这般快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后宫,怒的是一干废物这么多人竟还让贵君受了伤!
她对展念保证定会护他,她让庆国公放心,不会亏待了贵君,结果,便是出了这样的事,这不是颜面问题,而是信用和能力问题!
事实上展念回想起来亦是心惊不已,那些刺客身形鬼魅,出手干脆利落,面对数倍于他们的护卫,仍是面不改色,一心只要取自己的性命。
果然,皇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定要了结他才算完!
只是他和皇后都没有想到,锦延会在他的身边安插隐卫,而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命丧黄泉,如今只是受些皮外伤,已是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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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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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展念正半靠在床上,任由太医为他处理伤口。虽然刀只是划破了手臂,但那殷红血肉翻飞的样子仍是看的锦延心惊肉跳。
她自小便被众人围着长大,受过的最大的伤不过是跑得太快将膝盖擦破了皮,只是那样她都觉得疼极了,哭的稀里哗啦,惊天动地。
而展念,这么长,这么深的口子,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不疼吗?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见她来了,竟然还十分开心的笑了。
太医走后,她轻轻摸了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问:“疼吗?”
展念却是笑得更灿烂,“陛下这是说笑话了,这点皮肉之伤,哪里值得一提。”
锦延撇撇嘴,这人真是不会聊天,说的她好像多没见识一般。
展念见了有些不解,他多么勇敢,多么善解人意,怎么还撇上嘴了?其实也不怪展念嘴笨,他只是还没怎么见识过锦延时不时就要发作的奇怪脑回路罢了。
想了一想,他觉得应该改一下口,“其实还是很有些疼的,我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这下轮到锦延一筹莫展了,疼啊,那怎么办呢?对于安慰别人她还真是没什么经验,小时候她受伤那次老嬷嬷是怎么哄她的?似乎在说什么“痛痛飞?”
她回忆着老嬷嬷的样子在那伤口上吹了几下,抬头问:“这样呢?会不会好点?”
一个声音僵硬的回答着她,“好,好多了。”
锦延听了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她护佑不周,展念受伤她是有责任的。如今吹一吹便能止痛,她也算尽了心力了。
展念却忍不住调侃:“哎…我现在后悔了,我应该让那些刺客多砍我几刀,这样你会不会太过心疼愧疚而留下来陪我。”
锦延尴尬的笑了笑表示,“那不行,皇后胆子小,我还是要回去的。”
展念并不知道应启是如何给锦延留下这样一个深刻的认知,这一刻他竟然心生羡慕,羡慕那胆子小的人。
“若是我的胆子也小,你会不会留下来?”展念目光灼灼。
“你胆子小吗?”锦延反问。
展念兀自大笑起来,“怎么可能,我什么都不怕!”
锦延也跟着大笑起来,“那是自然,我北洛的英雄怎么可能胆子小!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好生休养,改日再来看你!”
“还有,我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你报仇,还你公道!你可还信我?”
展念目光闪烁,却仍是点头,“我信!”
就在锦延转身的时候,展念却拉住了她的手,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她。
锦延也安慰的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心,还是转身离去。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展念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脆弱,明明他是那样一个坚强的人,修罗战场,他都不曾惧过,却在这一刻,被一个离去的背影一击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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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玉碎瓦全
出了锦年殿,瑟瑟的秋风吹过,带来骤然的凉意,锦延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心里竟有种多事之秋的悲凉。
母帝说的对,若是整日被人虎视眈眈的惦记着,的确是睡也睡不踏实啊。北秦太后不报此仇,恐不会善罢甘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手,会如何出手,长此以往,必成隐忧。
这不是一个展贵君的隐忧,这是整个北洛的隐忧,因为,与北洛毗邻而居的北秦,那里的最高掌权者,是一个与北洛有仇的北秦太后!
锦延突然想到了那个北秦的小皇帝,他会求自己怎么还这个人情呢?
而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事情查清楚,哪里有受了欺负还要忍气吞声的道理,她是女帝,她的家国子民,她不护谁来护!而有了铁证在手,才好去讨公道!想到这里锦延坐上了轿辇,在深沉的夜色中出了宫。
隐卫,顾名思义,神出鬼没,藏于暗处的一支力量。这是历代北洛女帝的私人护卫,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来,在什么地方,有多少,只知道这样一支无从估量的势力只服从于皇权。
暗室里,锦延端坐在案几前,对面立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面目如何,若是有行家里手在场,定能从那周身的气场感知这人的不凡之处。
刚刚听了隐卫的详述,锦延不禁有些后怕,若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