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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锦延直接问了出来。
抱着锦延的手微微一僵,随即又松了下来,应启轻笑,“你想知道,我就告你。”
这么干脆,倒是出乎锦延的预料,她急切抬头,那水眸中带着满满的希冀。
应启并没有立刻回答,如今外面雨疾风骤,实在是很不安全,鉴于以往的经验教训,还是要提前做些准备。他抱着锦延回到了内室,将她放在软榻上,圈在自己的怀里,才开始放心的讨价还价。
“我告诉你是可以的,不过……我要一些报酬。不多,一枚小玉片就够了!”
应启说的随意,锦延却不乐意了,“你这两日从我这里坑蒙拐骗了几枚了?脸皮还真是厚!”
说起这个,应启心里就乐开了花,若是这次讨要成功,他就有八枚了!至于用什么手段得来的,实在是非常不重要的事情。
“看来,你并不是很想知道啊。算了,我也不是非得要,来日方长,迟早是我的!”
应启可以无所谓,锦延却
是等不了,只能不情不愿的摘了一枚玉片递了过去,“快说!说的不好,还我两枚!”
乐滋滋的收了玉片,安安稳稳的放在怀里后,应启心中十分的满足,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被困在兴城了。”
“昌平侯造反了。”
“你的十万大军加上五国盟军把我们包围了。”
“我就快死了。”
短短的几句话,每一句都裹挟着巨大的震撼,尤其是最后一句,听在锦延的心头蓦然一阵剧痛。她紧拽着那绣着祥云纹的白色衣襟,情不自禁惊呼出口:“应启!”
应启却愉悦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阿延你舍不得我。”
“前三句都是真的,我的确是陷入了空前的危机,若是天不佑我,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条。”
“所以,阿延你明日就启程回诸城,眼下那里是南乾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回!”锦延断然拒绝。
应启轻抚着那倔强的眉眼,安抚道:“听话,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一定平安归来。我怎么舍得死呢?我还要回去跟你过一辈子呢。”
应启说的轻松,锦延心里却不能这样想。
单单是面对诸国的围攻,他就没有一点胜算,更别说还有昌平侯作乱,这让她如何去相信那句“不会有事,一定平安归来?
更何况,解决问题的办法真的十分简单。
她拉起应启的手,十分委婉的说:“阿启,如今局势这样艰难,何不退一步?”
应启闻言望向锦延,发现那眸中装了十分的认真,就试探着问:“你想让我退?”
“嗯!”锦延点头。
“呵呵……”应启轻笑,将拉着自己的小手握在掌心,“阿延,我说过的话你从未记在心上,如今我再说一遍,我绝不放手!”
锦延知道应启的固执和倔强,却没想到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还要这样执拗,心中不禁也生了气,“应启,我也早就说了,我想回去!北洛才是我的家国!”
“你退一步,皆大欢喜。盟军一撤,昌平侯根本就不足为惧,你还是南皇,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了这样的话,应启的面上仍是淡淡而笑,他执起那娇柔的小手轻轻一吻,“你这话倒是与他们劝我的如出一辙,我都有些怀疑你们是商量好的。”
“实话告诉你,他们给了我三天的期限送你回去,我拒绝了。”
“而你。。。。。。”
应启翻身将锦延压在身下,目光幽暗,微澜不起,“你觉得他一定能赢?觉得他一定能把你带走?”
“我!事实。。。。。。”
一个轻吻堵住了那想要辩驳的唇,应启接过那未完的话补充道:“事实是,不能。。。。。。”
一点一点的轻吻,拂过脸庞、嘴角像是最温柔的春风,只是那幽暗的目光波澜渐起,隐现狰狞。
锦延越是挣扎想要躲开,应启的吻就越重,渐渐的就如外面的
疾风骤雨一般肆虐开来。唇齿激烈的纠缠中,应启的唇瓣被划伤,鲜血不断溢出,腥甜的味道蔓延,不仅没有阻止这疯狂的侵袭,反而刺激着最原始的施虐欲。
修长有力的手已经探入衣襟,同他的主人一样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与以往任何一次试探都不同,带着誓不罢休的决心。
再次感受到锦延的惊恐,应启的手短暂停顿了下来,却在看到溢满泪水的双眸怒不可遏起来。
“不许想他!”
应启攥着那个下巴怒喝:“看我!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谁?看清楚跟你缠绵的人是谁!”
锦延眼中装满了惊恐和失措,“应启,你放了我,我不能,不能!”
“呵。。。。。。”应启冷笑,“你还真是偏心,我让你做到的事你从来就没做到过!为何到了别人这里,哪怕你什么都不记得,还能将这件事情记得这样清晰?”
“你不愿我碰你,无所不用其极。今日我倒要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刺激我!”
“轰。。。。。。”又一道惊雷伴着闪电划过天际,锦延面上的惊恐就多了三分,染血的红唇轻启,“应启,你弄疼我了。。。。。。”
应启的瞳孔猛然一缩。
仿若一道闪电穿过记忆深处,疼?他的阿延最怕疼,他的阿延说疼。。。。。。
一瞬间泪水汹涌而出,应启突然就趴在锦延身上痛哭的不能自已。梦中曾经出现的那条幽冥长河,他与河畔那个痛彻心扉的白衣男子合二为一,他们最不能做的就是让阿延疼,他们舍不得,舍不得。。。。。。
又过了一日,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弱,仍是呼啦啦一刻不停的往下倒。倒在小院的屋顶、坚挺的城墙、黑压压的铠甲上,更多的是倒进一条滚滚而逝的大江。
蓝黑色的江水狠狠拍打着堤岸,像是要极力逃脱束缚的怪兽,张牙舞爪汹涌澎湃。
也澎湃着应启的心。
昌平侯妄想利用北洛盟军篡取皇位,殊不知没有了他,下一刻覆灭的便是整个南乾。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此危急关头,竟然还想着与虎谋皮,简直是愚蠢至极!
别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放锦延回去,就算是放也不会选在这样的时候。战场上打不赢,说什么都是枉然!既然放与不放,他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还不如放手一搏。
当初将应颜放到诸城,只是想给他一世富贵安稳,没想到却成了最后的救赎。
如今父皇母后该是已经平安到达诸城,待将锦延也送过去,他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至于应离。。。。。。
应启的眸色暗了暗,都说皇家没有亲情手足可言,竟然是真的吗?应离,你既然敢走出这一步,休怪大哥无情无义。。。。。。
大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拍打在应启的面庞,他的心头默念:北洛、南燕、南越、襄城,我用大半个南乾给你们陪葬,也是仁至义尽!
天下既然乱了,那就乱的更彻底一些吧。。。。。。
………………………………
第一百二十五章:生死一战
不管锦延愿意不愿意,当天晚上,她就被塞进了前往诸城的马车,随她一起回去的还有近五万人马。
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铠甲,将一辆不起眼的蓝顶马车围得密不透风,在滂沱的大雨中缓慢而有序的向前行驶。
应启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在心底盘算:今天晚上出发,速度慢一些,后天晚上也能回到诸城。他只需要再拖两天的时间,若是天公作美,两天后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将翻天覆地。
不过。。。。。。
应启抬头望着被黑云遮的密不透风的苍穹,轻轻一笑:老天佑我。。。。。。
同样望着这片天的还有展念,此时他的眉头紧皱,忍不住念叨:“这天怎么像是漏了似的,连着下了三日,还没有停的意思?”
他一向是言而有信的,说了三天要接阿延,那就是三天。只是如今这情景,怕是要食言了。
想想应启也真是够倔强的。外有大军压境,内有乱臣谋逆,他被困在一个小城里,这样的生关死劫,还能怎样挣扎?
展念来回的踱着步子,心绪始终都平静不下来,秦莫被晃得眼晕,忍不住讥讽道:“展皇后坐在我的望月楼上,是何等的气定神闲,眼看马上就能接女帝回去,怎的反倒慌张起来?”
“让我猜一猜,该不会是怕女帝找你算账吧?”
展念闻言脸色蓦然一僵,随即又愉快的笑了起来,“秦城主正好说反了,我是迫不及待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