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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一把将信夺了过来,指着上面的两个字质问:“你不认识字吗这两个字念什么念什么”
展念小心翼翼的反问:“这两个字念,皇后”
“不对,这两个字念傻瓜”安平很是不屑的嘲讽道。
展念不满的瞪了安平一眼,却终于放下心来,又将信反反复复看了数十遍后,咧着嘴笑了起来,“既然阿延想我了,我排除万难也要去见她”
难得的一个晴日,连月亮都早早的爬上来散心,锦延独自坐在假山环绕的小凉亭里,百无聊赖之际就开始埋怨:这一定是个傻瓜,都几日了还没有过来
实际上,展念此刻就立在假山旁边,一身曜黑锦服与浓郁的夜色融合在一起,只有那双眼睛闪亮的如同七月的骄阳。
看了一会儿,展念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的确是瘦了些,连眼睛都更大了,不知道瞪他的时候会不会显得更凶狠。
还有那腰肢也更细了些,一条金丝腰带紧紧的束在上面,就显得上围的曲线更加明显
不对不对,展念即刻甩开越来越偏的心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锦延回头就望见了一张明亮的笑颜,与上次见到的那个憔悴悲伤的面孔判若两人。她迟疑着问:“你”
“是我”展念即刻回答,“你的信我收到了,你想见我”
确认之后,锦延松了一口气,轻轻的说:“我想好好看看你长什么样,我竟然不记得,对此,我很内疚。”
她把目光投向展念的胸膛,“我还想知道,你的伤好了吗我我不是故意的后来,我心里也很难过
这样温和甚至带着温柔的话语,听的展念心头一颤一颤的,对他太好了也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啊
他结结巴巴的回:“无无事早就好了”
锦延听了点点头,又说:“还有一件事,我把应启惹恼了,你你小心些。”
展念显然很惊讶,他疑惑的问:“你究竟做了什么在我的心里就没有什么是能惹恼我的事,所以我也实在想不出来你做什么事能把他给惹恼”
这话一出,原本还十分温和的锦延骤然翻了脸,“你管得着吗”
这算是恢复正常了吗虽然凶巴巴的,可是心好像一下子就落到了肚子里,安安稳稳十分开心。
展念笑笑,“我管你怎么惹恼的他,你随便惹”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给你兜着”
“哼”锦延不屑的转头,展念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此时此刻,皎洁的月亮,似锦的繁花,不正应了那句“一轮玉盘水中映,几树繁花月下明”吗
如此诗情画意,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展念凑过去悄悄的问:“我们这样像不像偷偷约会的情人”
锦延的大眼睛立刻飞过来一记白眼,“什么叫偷偷什么叫情人”
“全天下都知道我有一个皇后,我见你还需要藏着掖着换了个地方,你就觉得自己见不得人了没出息我为什么会立你做皇后”
展念讪讪,随即觉得锦延骂的十分正确,频频的点头表示:“对的,是我糊涂了,我见你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我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
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的将手覆在那小手之上,见那小手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才紧紧的将小手收拢在自己的掌心,默默的笑了起来。
锦延瞥了瞥那抓着自己的手,表情淡淡的说起了第三件事。
“你可知江讯已到而今年的雨水比往年更多一些。”
展念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可知此时耗在凉城对我北洛十分不利”
展念再次点点头,“我知道。”
锦延突然甩开了展念的手,“你知道还没有动作要么撤,要么就速速拿下凉城,你还有第三条路可选吗”
展念从容一笑,又将小手握在掌心才安抚道:“自然有神兵相助,不是不动,只在朝夕,大局将定”
展念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听起来万无一失,锦延的心头却并不安稳,甚至有些矛盾,到了此时她也不知究竟什么才是最好的结果。
心情烦乱之际,她催促道:“该说的都说了,你速速离去。”
展念诧异的问:“你不跟我一起走”
锦延望着展念,十分认真的回:“我不走,我是北洛女帝,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来迎我”
展念闻言顿时肃然起来,他将锦延拽到自己的怀里,在那个耳畔发誓:“阿延,我定会光明正大的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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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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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凉城之困虽没有解,却日渐松缓下来。北洛的十万大军就驻守在凉城外,不挑事也不撤退,日日篝火欢笑,不像是来攻城,倒像是来参加集会,而在应启看来,那是在养精蓄锐。
襄城于几日前暗中举行盟会,不知达成了什么协定,诸国异动频频,这对南乾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
此刻,应启站在城楼上眺望着滔滔碧水,心中有种怅惘,若不是怕锦延找他拼命,真的很想就这样一了百了,投鼠忌器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十三日,南乾突然弃守转攻,夜袭北洛大营,趁乱烧毁其囤积的半数粮草。
十四日,北洛再次发动攻城,势头之猛远超从前,誓要拿下凉城,以解燃眉之危。
十八日,南乾守城兵将折损过半,凉城再次告危。
二十一日,南皇率领残兵弃城而逃,凉城终于落入北洛之手。
残阳如血,北洛上将军魏灵骑着早已疲惫不堪的战马,每穿梭过一条街道,心就凉上一分,直到渐渐跌入冰点。
江讯已至,皇后却不允许他们撤退,只说养精蓄锐继续坚守。原本他也认为只要粮草充足,坚守下去也并非什么难事,只待最佳时机的到来。
谁料,大意之下被南乾烧毁过半粮草,这对于十万大军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且不论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再去筹措这么多的粮草,就是眼前日渐暴涨的滔滔江水也不允许再将新的粮草运送过来。十万人每日消耗巨大,到了没有饭吃的那一天,就算是钢铁一般的战士也打不了仗啊。
既然回不去,那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拿下凉城才有喘息之机。可谁曾想魏灵艰难的闭上了眼睛,谁曾想这竟然是座空城
别说是军械粮草、车马牛羊,就连一小块布都很难见到。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尽数毁掉,留给他们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前面是滔滔汹涌的江水,后面是重又杀回来的南乾大军,他们犹如瓮中之鳖,待到粮草耗尽之日,便是全军覆没之时。
与此同时,南乾借道北梁,挥师直入北洛,势如破竹般连克数城。一时间,各城告急的文书犹如雪花片般纷纷涌入锦年殿的案几之上,只可惜始终没有人看,只因为谁也不知道展皇后去了哪里
这些时日,锦延的心绪颇不宁静,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而她却被困在这里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得不到。
昭王府的东苑日日繁花似锦,夜夜笙歌不断,只为了给她排解忧愁。而她置身其中不仅没有丁点儿喜悦,反而更加焦躁不安,连脾气都越来越坏。
阿宝收拾着今日砸坏的第六个茶杯,心里摇头叹气,这金尊玉贵的生活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就是不开心呢
锦延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摔东西,可是此刻自己心烦意乱的连一个杯子都不能好好的拿稳。
若是她没有失忆就好了,这种什么都
不知道,茫茫然却又惶恐不安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若是她能记得过去,是不是还能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如今进退两难的困境。
是的,她很矛盾。
她不仅要守住自己的家国,在内心深处却并不想与南乾为敌。哪怕应启欺她、骗她,心中更多的是恼怒而不是愤恨。
看着锦延不断变换的神色,阿宝试探着问:“娘娘,您是不是想念陛下了”
锦延看了过去,阿宝继续说道:“陛下也真是的,写了信回来问王公公您一切可好,直接给您写一封岂不是更好”
锦延眸中微澜,问道:“陛下一切可好他惦记我,我心中也十分惦记他,也不知道军务忙不忙、累不累,有没有按时吃饭”
阿宝听到锦延主动关心陛下,心中就十分开心,连忙回:“娘娘无需太过忧心,南乾打了胜仗,陛下可能很快就会凯旋呢”
南乾胜,那么北洛锦延面色骤变,她最担心还是来了吗
退守兴城的应启却在